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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安顿完我们,外面有人大喊,“掌柜的,再来一盘牛肉!” 掌柜响亮的答应了一声,然后道:“客官洗把脸,就去前面吃饭吧,要吃什么,我们马上就上。”说话间,又有一个粗野的声音狂吼起来:“酒怎么还没上!老子等半天了,再不上,老子砸了你这小店!”接着传来一阵拍桌子的声音,掌柜连忙一溜小跑去前面了,嘴里又不耐烦的大声朝内厨喊道:“你们怎么这么慢!上酒上酒!” 厨房里面答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忙不过来忙不过来。”老板慌忙中又回头点头哈腰道,脸上竟淌出汗来。
“哎,掌柜的,你这儿要人吗?”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赶紧喊住准备匆匆而去的掌柜问道。
老板一愣,盯了一下我和另外两个人。我赶紧说:“真的,我能在你这儿帮忙打下手吗?我是个流浪的,无家可归,只做事不给钱都行,只要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就行了。行吗?”
老板眼珠又溜了溜那两个同行人,他们并没有说什么。我连忙道:“他们只是路遇的朋友,店里现在很忙,我现在就可以做事,可以先试用一下。怎么样?”
“那……那你现在就去端菜吧!”他眼珠一转,已迅速作出决定,迅速嚷道。看来我已经火速得到穿越以来的第一份工作了!
“好嘞!”我答应了一声,感到由衷的高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适应这个朝代了!看我已朝厨房跑去,他又立刻在后面撵了一句“小心摔了我的盘子!”
烟熏火燎的厨房内竟只有两个人,一个正忙不迭的大锅炒菜,一个正低头加柴火,原来本就没端菜的,加柴火的随口说了句:“又来了一个。”什么叫又来了一个?我疑惑间,他一指,只见木案上有一坛酒,我立刻抱起送出去,再回到厨房,有人吃好离座,我迅速卷起袖子擦桌端菜,掌柜在迎客同时还在不住催,我飞快的跑进跑出,在杯盘狼藉间穿梭,在掌柜和食客的吆喝声中穿梭,不觉时间过得很快。给那公子他们俩人上菜时,他们也只是点了一盘蘑菇烧小鸡,一条鱼,一碟菜心,两碗大米饭而已,俩人也吃得很快,吃完就去后院客房了。
我刚刚洗刷碗筷忙完,好不容易和厨房里的那两人一起简单的吃了点剩饭剩菜,真是残羹冷炙,才知道端菜跑堂的那人没走几天,因为掌柜不开工钱,还不能要工钱,因为他也是流浪的,无家可归的,掌柜道若他想要工钱,就告官府将他抓起来,那人吓跑了。原来明朝初期人口流动控制非常严,百姓出行必须有路引,否则客栈不让住,商家不敢收,我心里暗想,原来路引就象我们几百年后的身份证,出去搭火车坐飞机旅游住店都要有,找工作时不正规的单位还要押着,虽然实名制要求也很严,但偏僻的和乡间小店和网吧都没严格执行,总有对策绕行。几百年前的客栈竟也是这样,幸亏没有严格执行,要不象我这样举目无亲,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去哪里的人就真的只有被抓官府的份。不过再一想,我打了一个冷战,万恶的封建社会呀,原来连流浪都有罪。
刚刚吃完,在客人面前是满面笑眯眯的象弥勒菩萨一样会变脸的掌柜板着脸高声吩咐我去饲喂客人们的拴在马厩里的马。马厩就离厨房不远,我抱了些饲草扔进马厩槽里,又出去提了桶水倒进饮水槽中,数匹马涌过来舔水,少爷他们的两匹黑马冲在最前面,在一群骡子还有几匹棕色的马中显得尤其高大威猛,雄健膘悍。我亲昵的拍拍它们的鬃背,它们嗅嗅我,竟也亲昵的耸耸鼻蹭过来。它们的鬃毛是一色的纯黑色,极其丝滑,奔跑起来象缎子一样漾着无限的光彩,如果古代也有代驾的话,那这可真的是代驾,我能骑下就好了。唉,好象古代马和骡子是最基本的交通工具,坐轿的都是有钱人,我一没马二没钱,再说我也不会骑,还好能找到个吃饭的地儿也不错呀,我心中已是十分满足。
我收拾好马厩,提着空桶回厨房,不经意间一抬眼,一个黑影瞬间从门口闪过,似乎有点熟悉,是—-对了,是田山,咦,他这么快就赶到县城里了?我跟出去,却已不见人影,我眨眨眼睛,刚才那影子如同是幻觉一般。
到傍晚时分,日影西下,又是一阵忙碌,我感到勤工俭学也从没这么累过。掌柜安排我住在后院的一简陋的小杂物间内,一张简单的小床,一床薄被。我无所谓,能有地方住、有人愿意收留我我已经觉得很好。
夜黑了,我躺在房内,对面就是那刘山和少爷他们的客房,院落不大,除了几间杂物房,别的都是空房倒没人入住,倒真的是独门独院。窗外有细微的风声,风摇树叶簌簌的响,树影映在窗纸上不断晃动。
我仍然是翻天覆地睡不着,好象需要倒时差,朝代的时差,对面的客房里的烛光隐约燃了很久,好象是那少爷在临窗阅书。木窗掩闭着,他若有所思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他翻几面就停住了,仿佛在考虑着什么,过一会儿又翻阅着。小土倒卷成一团偎在我的枕边又呼呼睡着了,它活得没心没肺,天天快乐极了。
夜终于深了,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突然枕边小土一下惊醒,低“呜”了一下,我一激灵,悚得一睁眼,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一惊而起,夜半身影,不是小偷也是贼,我心里暗想。
我竖耳聆听了片刻,只依稀听见院子里树枝在风中颤动的沙沙声,可那刚才的确闪过一个黑影,绝不是幻觉。我心底总想一探究境,到底是谁?在警校老师讲的随时随地要保持警觉性,好奇心害死猫,我按捺不住自己,手脚已经轻轻起床,蹑手蹑脚轻开房门,探头向外悄悄张望。月光里,正好一条黑影正倏地飞进院落的繁密的槐树枝里,轻身如燕,悄无声息,片刻即逝,仿佛一缕青烟,若不是亲眼所见,哪会知道树里面有个人伏着呢,这是轻功?!真正的古代轻功!这人要干什么?我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