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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着昏迷不醒的张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如果朝廷的元帅死在自己这里,自己就算一点责任没有也难逃连累。看着老板的样子作为四人中年龄最大的江震走到老板身边,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大哥气息已经平稳,剩下的就是等醒过来。我们最大的麻烦是那个将军。如果他全城搜捕的话,我们就很被动。”
林离看着在一旁失神落魄的圣女,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怜悯,这是林离从军十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林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去安慰这个女人。作为一个典型的钢铁直男,林离只会坐到她身边,陪着她发呆。圣女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这个膀大腰圆,长相完全和英俊不沾边,甚至可以说特别粗犷的男人,此时她突然觉着自己需要一个肩膀,一个依靠。猛然抱住林离的手臂,趴在他肩头嚎啕大哭。
林离看着这个女人一时间手足无措,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江震。而江震看到林离的投来的目光,只是摊摊手,转身背对着他。果然一群在厮杀和马背上度过青少年的人对于女人的眼泪都是一样,只要不是对着我哭,我就是吃瓜群众。
哭了良久圣女才慢慢止住眼泪,望着屋顶说起自己的事,不管林离是否愿意听。圣女是个孤儿,被上任魔教教主捡回去的,大家都叫她杜琳,姓氏还是小时候带她长大的老妇人起的。在她的记忆中从小到大都是在练功中长大的,从八岁起随时随刻都在厮杀中度过,想活下去就必须避免被身边的人杀掉,有的时候甚至为了一口吃的必须杀掉身边的人才能抢到。直到十六岁时自己因为身手在同龄人中属于佼佼者才被排到各地各个堂执行任务。当时活下来的人只有四个,,剩下的数百人都早已化成白骨。随着自己执行的任务越来越多,自己慢慢从最底层的小兵成长为魔教的圣女。至于那个将军是四个孩子里垫底的,也是自己的下属,配合自己在西南地区的活动。
“既然已经不用相互厮杀了,为什么他刚才要杀了你?”林离问道,如果之前是为了活着相互厮杀可以理解。既然已经正是成为魔教高层为什么还要对自己人下手。
“圣子,圣女从来都是各两人,一明一暗。他是影子圣子,只要明面的圣子不死,他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圣子,也不可能成为教主。更何况跟着我这个明面的圣女,所有功劳全都算我的,他不过是协助。”
“那你不是明面的圣子争夺教主之位吗?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有我死了,他才能独占这份功劳,才有资格挑战明面圣子。我无意教主之位,我只想活下去。”圣女苦笑着看着林离,“从小到大,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永远不可能有家。我不想去抢什么,为什么他们还不愿意放过我?”
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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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女人,觉着自己还是很幸福的,自己虽然也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一群乞丐沿街乞讨,被张铎带回王府,有虽然严厉但真心为自己好的师傅,有如同母亲一样照顾自己的太后,还有一群可以把后背交给他们的兄弟。相比杜琳自己真的好幸运。
“那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不管是为了那些和你一样命运的孩子还是为了有一个家。”林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怕我是反间计吗?”杜琳看着林离真挚的眼睛,她很想立刻答应,可理智还是让她问出自己的疑问。
“我不知道。但我愿意相信你。”
此时的江震转过身,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林离。这是自己原来认识的那个一根筋的兄弟吗?为什么我觉着不像呢?林离也感觉到了江震的目光,刻意的避开,不愿意和他对视,也许是心虚吧。
天蒙蒙亮时,张铎终于醒了过来,所有人的心也算是放进肚子里。张铎张嘴想说什么,但干渴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江震看着张铎的口型,猜到想喝水,连忙取来水壶,凑到他嘴边,看着他喝下去之后才让他躺下。
“谢谢你。”张铎用嘶哑的声音对着杜琳说道
“就当是还你救我的命了吧。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杜琳回答道。张铎并没有急于回答他,他已经发觉林离的异样。
“如果我说我会处死你,你会怎么想?”张铎虽然在回答杜琳的问题,但眼神丝毫没有从林离身上转移开。林离眼睛里闪过一丝吃惊的神色,但随即有恢复如初。
“那你动手吧。对于你们来说我罪大恶极。”杜琳很淡然的说道。
“求情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只是说如果。”张铎在林离说话之前便制止了他,“如果她要是反间计,刚才不救我就行了。我死了,对于魔教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功劳吧。”
“是的。教主最开始的估计是用两名长老或者圣子圣女换你们三个人任何一人的命。”
“你们再西南地区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