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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果然也都纷纷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楚银歌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冠顶上,一团灰青色的薄烟向上攀腾着,伴随着断断续续的的火舌窜出,在黑夜里尤为明显,像极了黑夜里妖冶的红色鬼魅。
糟了!楚银歌一个激灵。
“着火了!快跑!”楚银歌惊呼着,立刻朝着冒烟的地方跑了过去,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不出所料,那冒青烟的地方果然是这里的树着了火,不过火势比楚银歌想象中还要再严重一些。
起火的是一棵看上去有好些年头的古树,古树很高,树干底部足有三四人环抱的大小,原本茂密厚重的树枝已经被点燃了大半。
而树底下正躺着几根十分眼熟的火棍,看样子刚好就是楚辞挥手挡开的那些。
众人心照不宣,大都猜到了起火的原因。
定是那火棍飞过来的时候蹭到了延伸出来的树枝,一开始只是小火苗,所以没有人注意,时间一久烧旺了,才有浓烈的味道飘了出来。
彼时正是夏季,天干物燥,若是任其发展下去,不消多时,这里一定会变成一片茫茫的火海。
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这树是棵活树,还只烧着了树枝,粗壮的树干暂时没有问题,再加上这些古树之间相隔得都有一定的距离,也还没有波及到其他的树。
按照这样的情况来说,应该还有挽救的机会。
楚银歌看着眼前的情景,看着蹿腾的火光、翻滚的青烟,刚才饱食之后涌上的困意,全都一扫而空。
“怎么办?”楚银歌开口问道,“现在还只有一棵,但如果再这样继续烧下去,怕是一棵传一棵,整个山头都会没了。”
话音刚落,正好遇上一阵旋风刮来,旋风不大,却刹那间吹得火舌乱窜,竟大有随风而起的趋势。
这下楚银歌更是急了,慌忙扭动着脖颈寻找着水源,转头正好瞧见了站在最边上的阿钰,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阿钰,这里哪里有水?!”
“这里......”阿钰吞吞吐吐地小声回答着,眼神慌乱,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这里没有水。”楚辞冷静如常的说道。
“对!”阿钰立刻附和着,“姐姐,这里没有水源,唯一的水源就是山下的那条河。”
楚银歌望着来时的方向,联想到今天上山时的情景,心里凉了半截。
远水又岂能救得了近火。
步帕盯着树枝根部许久,灵光一闪,突然喊道:“楚姑娘,我们可以把着了火的树枝都砍掉,上面不好灭,打下来还不容易吗?”
楚银歌一听,回身看向着火的树冠,心里一沉,面露难色,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似有犹豫。
身后,步帕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可以划分一下,先打一块地方的,打下来以后,下面的人先灭,然后上面的人再打,如此往复,专挑长的枝桠打,我想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灭掉这火。”
众人听来都陷入了沉思。
步帕又问道:“楚姑娘,你觉得可行?”
楚银歌没有回话,她心中自有疑虑。
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步帕说的这种办法听来确实可行容易,但其实行动起来确是有不小的难度和危险。
“单凭目测,眼前这棵古树的高度就已经足有五六丈高了,着火的位置又大概在离地三丈以上,是非轻功不能上去。”楚银歌回身说道。
“你们不是都会武功,轻功难道不会吗?”苏靳阳问道。
面对如此废话一般的问题,楚银歌朝着苏靳阳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
洛天替楚银歌解释道:“虽说都会轻功,但轻功毕竟不是神仙的仙法,需要落脚的地方,侧面的树已经点燃了大半,能站立的点大都被火舌遮挡了,上去了又如何站立。”
“那就不可以用轻功一上一下的慢慢打吗?”苏靳阳问道。
楚银歌听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朝着苏靳阳的脑门就是一记爆栗,“你当用轻功上下,跟你上下乱窜一样简单啊,这样对内力的消耗可是极大的,这树上的火烧得可密,我们人手又不多,打下来灭的火不能太大,树这么高,就是内力充足的人,又有几个人能撑得起这样反复以往的使用轻功。”
苏靳阳躲着楚银歌,护着自己的脑瓜,努着嘴嘀咕道:“那不是还有个厉害得不行的大师兄吗。”
“你!”楚银歌怒瞪着苏靳阳,作势要动手封了他的嘴。
幸而这时,楚辞突然开口道:“也许还有另一个方法......我想树冠顶上应该还有大片的位置没有起火。”
“难道师兄你想......不可以!”楚银歌立刻就明白了楚辞的打算,出声阻止。
楚辞是打算飞身蹿到树冠顶部,依靠树冠微薄的支撑力来稳定自己。
这样自上而下的砍树灭火,比起之前的方法来说对内力的控制要稳定许多,但消耗依然不少,只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一个内力充足的人就能撑过去,还可以节省上下行动的时间,避免火势蔓延。
可是人在上火在下,长时间的靠近,火舌乱窜,去砍着火树枝的人无异于是在做火中取栗的事。
原本对于楚辞这样的高手,火中取栗说不上有多难。
但是刚才楚辞渡过内源给楚银歌,如果想将眼前的这片着火的树枝在最快的时间里都处理掉,需要消耗的内力实在太多,在内源受损的情况下再强行动气,很大程度上可能影响功力根基。
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楚银歌调息清醒以后是知道的,作为一个修行的武者,还是同门出身,楚银歌当然明白内源对于楚辞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之所以没有明说,只是因为她了解楚辞,他从来不会示弱于人前,尤其是跟他没有任何瓜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