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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短暂而急促的咳嗽声将二人拉回现实,“还在门口杵着呢?”周涛将桌子上的杂物都推到边缘,两只手得以撑在桌子上,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左手食指,他的目光像是豺狼打量猎物,看似不带任何威胁性,一旦猎物受伤,他将展露他锋利的獠牙,嗜血的目光。“老大,你相信梦境可以影响现实吗?”林以川已经从容许多,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窘迫,“哦,你在说那个猎物吗?”周涛挪动屁股,重新调整了坐姿。“嗯?嗯!”林以川重重点了点头,“按理来说很难,但是也有例外,就像这个世界和你之前所处的世界一样。”周涛看向沈莹,接着开口,“都有一条相互贯通的道路,或许表现形式不同,但确确实实存在的。”看着沈莹那张若有所思的面孔,他几乎肯定了他的猜测,他深呼一口气,“都有门的存在,是不?沈莹?”“门吗?我没有见到……”沈莹纠结是否要全盘托出,“没有吗?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周涛挠了挠稀疏的头顶,抿了抿嘴。“那里只有一条白色的路,我沿着路一直走。”沈莹扶着额头,踌躇,在选择中徘徊。
有些东西会在不知不觉中造成混乱,这点你要清楚。
那里是不能言说的地方吗?
也不算,可以说,但是结果是未知的。
他们有能力涉足吗?
有,譬如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他身上就具有能够改变什么的力量,说不清,看不透。内心深处发出喟叹,一连串的寂静从胸口弥漫而上,沈莹看向林以川,两个人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汹涌澎湃的长河,浊重的河水猛烈的拍打岸边,林以川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咽下了口水。“好了,看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周涛挥了挥手,随便从乱七八糟堆砌的杂物中找了一份报纸,将它盖在脸上,全身倒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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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双脚无所顾忌的放到桌子上。“谢谢”沈莹看向那个随意对待自己办公桌的人,语气透着轻松和歉意。
“这次委托不像上次。”林以川这才注意到沈莹盘起了丸子头,“是的,我也是第一次经历,以前都是跑腿送东西。”沈莹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停靠在电线上休息的白鸽,“你今天很可爱,丸子头很适合你。”林以川莫名其妙的说出口,他感到相比于热辣的太阳,总有什么更能炙烤他的内心,他的灵魂。“你……怎么突然……”沈莹摸了摸头发,有一股热流蔓延到耳根,她尽可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嗯,今天早上我和一个面具人战斗了。”林以川将这迷乱的氛围敲打的支离破碎,“是吗?很危险吧?”沈莹看着地面,一步又一步的数着,“嗯,我动用了我的能力,我找到了窍门,就像撬锁一样。”林以川伸出右手对着太阳,反复打量观赏,像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似的。“是吗?好厉害。”沈莹看向林以川,眼神多了点什么,羡慕,还是爱慕,亦或是纠结?林以川无法分辨,但这都不是他所要表达得到的结果,可是他想要得到什么呢?一时之间又说不清楚,“是的,突然之间就明白的,很奇怪,这股力量很温暖,仿佛一旦动用它,所有事情都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林以川搜肠刮肚尽可能将自己所感受到的表现出来,“好玄妙的描述,像是个谜语,是个连出题者都不知道谜题的谜语。”沈莹想象不出那种感觉,因为有些东西只有切身经历后,才能感同身受,沈莹也是这样相信的。“是的,但谜底一定藏在谜面上,它一定迫不及待的等着我去发现。”林以川发现自己的身体强壮了不少,手臂的血管也变得粗壮起来。“嗯,其实……”沈莹想要把自己经历的一切,自己的恐惧,以及对于他,一鼓作气的全部说出来,“其实也不用难为自己,有些东西如果可以藏在心里,那还是藏在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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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川习惯性的耸肩,说着自以为很酷的话。“嗯……”这个家伙,我真是受不了,这么喜欢扮酷,沈莹嘟着嘴。
阳光跟随着二人,不留情面,片刻不停地发出毒辣的光线,“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了吧?”林以川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知道,今后应该会派更加难的任务给我们了。”沈莹看向林以川,“啧啧,怪麻烦的。”林以川咂嘴,眼神中布满了困意,“热天总是这么着急催人瞌睡。”林以川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是的,回去休息吧,明天去燕云山?”沈莹打开手机,查询明天的天气情况。“好呀,总而言之,现在的我,只有有张床就能立马睡着。”林以川拍了拍自己,试图将困意赶跑。“快到了,再撑撑吧。”沈莹笑着,明天的天气是多云,阳光看来没今天这么不近人情。
“明天见!”“嗯,明天见。”两个人在十字路口分别,阳光潜藏在一片厚重云层中。林以川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内,迎面倒在床上。
那个片段再次出现,一种朦胧感,不切实际的感觉,一个男人跪在地上,穿着粗布麻衣,各处都打着补丁,双手长满老茧,草鞋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那张枯瘦黢黑的脸上透着绝望。那柄刀,被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拿着,一撇八字胡,他的眼神中,想要表露什么,是想要告诉那个男人吗?刀悬在跪地之人的脖颈。咒骂,无数的咒骂,诅咒,一帮子人将二人围在中间,带着什么表情呢?林以川想尽力看清,可是就像心理医生戴着那张无脸面具一样,面具又再次戴在他们的脸上。刀斩了下去,一个草房中跑出两个身影,林以川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可是愈发模糊。林以川在一连串嘈杂的敲打声中醒来,外面一片漆黑,星星也隐匿了踪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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