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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医馆里的病患都走的差不多了,当逸清将最后一位病患送出去的时候,迎面走进来一对母子。只见母亲面色憔悴,看到逸清便僵硬的扯出笑脸问好,随后在逸清的指引下拉着小男孩的手向考爷子走过去,让他坐在了老爷子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您就是陶大夫吧?”
老爷子点头道:
“嗯。我是”
男孩母亲苦涩一笑说道:
“我儿子这个情况,本来我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听他们说您医术高明,便来试试看。”
老爷子低头开始观察着小男孩,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有气无力。老爷子和蔼可亲的对着小男孩说道: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微笑,虚弱的说道:
“我叫豆豆,我今年8岁了。”
老爷子笑着说道:
“都8岁啦!豆豆是个小男子汉了。来,把手抬起来,放到这个小枕头上,爷爷给你看看。”
老爷子将手搭在小男孩的手腕上若有所思,不一会儿,老爷子脸色凝重的抬起手来对豆豆说道:
“豆豆把另一只手也给爷爷看看。”
豆豆又慢慢的把另一只手放到桌子上。老爷子搭着脉看向豆豆母亲,对上了一双殷切的眼神,老爷子暗暗摇了摇头。只见豆豆母亲无力的向后退了一步,闭着眼浑身颤抖。等到再次睁眼,她还是那位面带微笑,坚强伟大的母亲,仿佛她已经习惯了一次次的失望。
老爷子垂下眼帘看着豆豆,豆豆也抬起头来看着老爷子,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爷爷,没关系的,豆豆知道豆豆的病很严重,爷爷不要难过。豆豆现在一点都不疼。”
听到这里,就算是见惯了生死的老爷子也双眼湿润,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
豆豆母亲走了过来对着老爷子道了声谢,然后牵起豆豆的小手转身向外走去。
这时,阿九走到老爷子身侧看着母子俩的背影感慨道:
“又是一场人间悲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