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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已是下午，有车来接他们，三人抱着各自的行李箱上了商务车。
车开了好久，周围的楼照比北京上海要矮很多，居民楼也没有多少，放眼望去，视野没有阻碍，一块一块空地，像是草原又像是沙漠边缘。
沈暮泽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鸟不拉屎”。
陆昀渔在车后座睡着了，旁边是她的老板，也是疲惫万分，貌似没有什么期待，也没有什么好奇。
副驾坐着最清醒的人，沈暮泽。
经过一个颠簸路段，打碎了陆昀渔身上的光影，晃到了她。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还在打盹的老板。脱下自己的厚厚羽绒服搭在宁巍然肩膀旁边，让他睡得舒服些。
沈暮泽看气氛有些安静，寻找个话头，扭头开口问，“我们是要……”
话还没问出来，陆昀渔手搭在嘴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眉头不经意皱起，然后指了指一旁的老板，“他在睡觉。”
很小很轻的声音，算是回应了沈暮泽。
陆昀渔看沈暮泽话被堵住愣了一瞬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你也睡会吧，到那得很晚呢。”
然后就不说话了，掖了掖老板的衣服。
沈暮泽目视着这一切，然后点点头，扭回头去，凝视着窗外，一段一模一样的风景。
他没有心思睡觉，他对要去的地方一无所知，他把这当成一个普通的通告，甚至是一个轻松的通告。但是在漫长的行驶中，他逐渐开始怀疑，以及好奇，以及有点害怕，他不会是要被卖了吧？
想到这他无奈地笑了笑。
长达四个小时的车程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有传统的类似单位的门，有牌子，但是没有字。
从大门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很多个楼，像是一个建筑群，没有很华丽，但是很规整。
门内的树、灯、暗红色的楼在风的鼓动下，有了生机。
夜色已然昏暗。司机打开了车内的灯，车外就更暗了。
宁巍然终于醒了，在整理行李和衣物。司机向后和陆昀渔交代着，“您好，已经到了。这就帮您拿行李。”
当三个行李箱立在马路边，三个人在马路边向着周围看去，陆昀渔拉起自己的箱子朝里走。
宁巍然拍了拍还在看四周的沈暮泽，“走，跟上”，指了指前面走出五步多远的陆昀渔。
“好。”
陆昀渔拿出三个证件，还有一些复印件给到门卫，门卫检查过后便放了他们进去。
往里走了很久到了中间的一栋楼，楼门卫的小灯还亮着，陆昀渔按下门铃，同时招呼着后面两个还在聊着什么的宁巍然和沈暮泽快点走。
不一会门卫就有人出来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年人，热情地招呼着：“诶呦，小陆，呀，小宁，回来啦！”
被点到的两人与老人拥抱，沈暮泽在一旁安静站着，等到三人寒暄完，上去与老人握手，“您好，我是沈暮泽。”
老人笑了笑，没说话，回握了手，拿过他们的证件，又给了他们三个手提袋子，送他们上了楼。
楼内只有微弱的灯光，不算奢华，但是很干净。有的房间门很大，显着有些说不出的肃穆。
陆昀渔打开三个袋子看了看各自的名牌和门牌号。
“老板，你在六楼602。沈先生在726。这是你俩的包。”说着递过去各自的包。
宁巍然好奇，拿过陆昀渔的门牌，507。
“行啊，牛昂！”说着笑着看向陆昀渔，陆昀渔冲他翻个白眼。沈暮泽一头雾水。
宁巍然帮着陆昀渔提行李到五楼，“你先去吧，等会我找你。”
“好。”陆昀渔接过行李往五楼的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