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蘼芜与兔子精之间自有她们的事情要商议,白锦姝对她们之间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只对着受伤的路砚之叹气。
她要挪动受伤的路砚之但并不困难,只是这伤她不大会医治。
从前她碰伤了犄角,都是母亲去寻草药给她敷上的,她只需以真身安安心心地在府中待着养伤便好。
现下路砚之不肯以真身示人,更要紧的是,她也根本不知晓治疗犄角伤势的草药究竟长何种模样,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过好在她知晓路砚之的屋子里有不少制好的成药,翻翻找找也寻到两三种瓶子上写着止血药的药丸。
“我也不知晓哪个有用,你就吞个药味重些的。”她让路砚之半坐起来,倒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地塞进他的嘴里,还很是贴心地给他灌了一杯水,“如何?可有用处?”
路砚之被呛了一口茶水,呛咳许久才勉强能回她的话,“这并非什么灵丹妙药,也并不是什么对症的药。”
“不,不对症吗?那你快些吐出来。”她显得有些慌乱,只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要赶紧吐出来的意思,“我分明看着上边写着止血的。”
他接过白锦姝手上的药瓶,将瓶身后的纸条露给她看,上面分明写着专治妇人血崩之症。
她原先还以为自己找错了什么别的药,方才还有些担心会因着用错了药再伤着他,看了后面的字条才略略放下心来。
“我瞧着你方才血流的也不少,这也差不了多少。”
白锦姝记得他方才流了不少血,现下一点血也没有在找到,络子明明将他的鹿角勒断了近一半,这很不寻常。
她记得络子一向是系在他的腰侧,虽不知为何如此,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按向路砚之的腰侧,意外的是这人居然没有动手阻止。
她手间一片温热濡湿,滑腻的手感几乎让她分不清是血液还是外裳的触感。
“别看。”路砚之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将手抽出去,“帝姬怎么不好奇,在下忽然恢复了原本的修为。”
“这时候说这些似乎不大合适。”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又怕扯着他的伤口,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那请二皇子给我说说。”
方才兔子精刚进屋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一丁点的气息变化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只是当时月老的灵识尚且还在灵渊之中,他们两人的灵识一道压制着他,让他实在无法脱身。
他只能趁着兔子精没有察觉的时候设了一个小屏障,等待月老能快些从灵渊出来。
外间的气息变化自然也是瞒不了月老的,也不知他同蘼芜说了什么,没有多久路砚之便察觉出络子对他灵力修为的压制渐渐消退,直到完全恢复了,他才出了手。
“只是月老的灵识消失得悄无声息,不过他既已经知晓这里的状况,应当很快会回来。”
“我先前还以为自己要死在兔子精手上,连身后事都快想好了。”她扁着嘴,心里还很是后怕。
从前她在同龄人之间还算游刃有余,这一直让她认为自己的修为虽不深厚,但好歹是能自保的,如今遇见厉害角色才知晓,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这样撒娇示弱大概是习惯性,好像一处于弱势或是犯了错就这幅模样,路砚之倒是不惯着她的这个小习惯,“我出手之前,好似是给了你示意的。”
“我那时都被卡住脖子了,我并不知晓。”她说起谎来理直气壮,一副绝没有骗人的模样。
“好。”路砚之应了一声,看在她当时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不准备继续戳穿她。
“第三格的柜子上有两瓶药,劳烦帝姬拿来。”
白锦姝抽回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感觉五指之间实在黏腻得难以分开,她一时心惊又不敢当着他的面露出惊慌的神色,连看都不看自己的右手,就转向背后的药柜。
“边上有水,先净一净手罢。”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她强咽下自己快要颤抖出声的话,许久才道,“没有止血药了吗?”
“方才那个已经可以了。”
外边蘼芜与兔子精之间的纠葛大约还要说上许久,白锦姝凝神听了一会儿外间还算平静,拿了药膏轻声问他,“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
他这里奇奇怪怪的药膏药丸实在是数不胜数,这两瓶没有贴上字条的,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这是外用的药膏?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