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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水永恒轮回,海上月常送潮归。两岸花开谢难违,重楼燕何去何追。人间世古今相随,多少人默默成灰……”
山崖之上,老道士迎着袭来的狂风,高声吟唱。在他面前,张起风亦是迎着风,衣袖在风中咧咧作响。
“你去吧。”
老道士吟唱完毕,来到张起风身边。然后在张起风惊讶的目光中,老道士竟一把把他推向了身后的悬崖。
“啊!”
张起风心中大骇,不由地叫喊出声,四肢也随之乱挥起来。
“别乱动,你身上有伤。”
朦胧之中,张起风听到了一阵低语。这低语他从未听过。虽然意识还很模糊,但张起风还是能感受到,这低语比春风暖,比浮云软。听到这声低语,张起风原本惊惧的心竟是平静了下来。
清晨,风停了,雨也散了。明媚的阳光升起,照在满挂着雨珠的山林上,这景色仿佛少女在恋人心头留下的笑容,令看的人敞亮,温暖。
阳光不仅照在了山林上,还穿过了一扇木窗,照在了张起风的脸上。感受到阳光的刺激,张起风缓缓睁开了眼睛。模糊之中,他看到了一个装饰朴素的房间。
“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掉下悬崖了吗?难道刚才只是一场梦?”
张起风想着,想要抬起手,揉一揉意识纷乱的脑袋。可他刚一动,浑身竟如针扎一般疼痛。疼痛袭来,张起风不由地叫出了声。
“你醒了。”
突然,一道如风的细语传入了张起风的耳中。听到声音,张起风不由就是一怔。
“你现在身上有伤,静静躺在床上就好,不要乱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一只如玉般的手捏住了张起风刚挪出被子外的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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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其牵回了被子之中。紧接着,玉手又拿起了一条白中透红的热毛巾,在张起风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感受着毛巾上传来的热气和不知道哪里来的淡淡的幽香,张起风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转过头,张起风向玉手的主人看去,这一看,张起风顿感热血上涌,原本还在悄悄跳动的心脏此时也不负少年热血,顿时如万马奔腾般狂振起来。
出现在张起风眼前的,是一个衣着红色纱衣的美妇人。只见这美妇人青丝高捥,额如弯月,目若清秋。更兼那眉间一点朱砂,好似秋日的初阳,放出万道霞光。霞光映在脸,与娇嫩的红唇相应,尽显妇人的风流。
这张起风自小生长在高山之上,鲜与闺中之人接触,所见的女子也不过是些上了岁数的婆子或者还被大人牵着的孩子,于他这个心性初成的少年人来讲,这些自是难以撩动心弦。因此平日里,张起风多以一些才子风月之书相伴,情书中之所情,美书中之所美。直至今日,张起风见了眼前的妇人,美丽而又端庄,只觉她似从书中走出的一般,与自己平日心中所想出的美貌女子别无二致,于是他也没管什么礼数,竟直着眼晴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