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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
回到摄政王府, 入了院门,深冬里这一声轻唤,莫名显得几分阴冷。
萧随尘顺着声音看过去, 就看到怯生生攥着衣角的萧嫣然。
小姑娘穿着一身鹅黄嵌着兔毛的袄子, 另一只没有攥着衣角的手正拉着萧厉的手。
萧随尘的目光越过小姑娘落在萧厉脸上, 并且与其对视。
自打出了前些日子的事,萧厉颇为抵触萧随尘的目光。
但这一次,却直面迎上,半分躲闪都没有。
萧随尘伸手抓住腰间用来装饰的玉坠子, 在手里把玩。
“兄长也在呢?”
“学院近来自修, 不太管在哪儿。”
萧厉语气冷淡的回着。
萧随尘点头,冰凉的手指绕着玉坠子上的流苏, 脱去婴儿肥的脸庞有些削尖, 低垂眼眸, 桃花目万千景色都被遮住。
萧嫣然偷眼看了看萧厉,面色凝重,手掌汗湿。
大哥哥这是在怕二哥哥吗?
随即, 萧嫣然一双杏眼滴溜溜直转。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萧厉居然也会怕萧随尘。
“二哥哥这身衣服是新料子呢!”萧嫣然松开萧厉的手掌, 向着萧随尘跑去。
然后拉住萧随尘的衣袖,反复观看。
“手感如此好, 这上面的暗纹也精致, 倒像是出自布金阁的工艺。”
布金阁可是一寸衣料一寸金的地方,萧嫣然摸着衣料上精致低调的暗纹止不住生出羡慕。
布金阁?
萧观倒是舍得在她身上投资,却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糖衣炮·弹。
萧随尘自然看得出萧嫣然的艳羡,却只是伸出手,手指拨弄小姑娘双髻上的铃铛。
眼神开始涣散, 看得出她在发呆。
铃铛声清脆,尤其在冷冬之中,空荡又拨动心弦。
听着耳边的铃铛声,萧嫣然身子顿住,抬头去认真看萧随尘。
而后反被捧着小脸,力道不大,冰凉的温度在面颊炸开。
萧随尘…在做什么?
萧嫣然本能想要后退,萧随尘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时候就已经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吧?
“萧随尘!”
但最终出声制止的反而是萧厉。
萧嫣然的头挪不开,只能被迫仰头看着面前少年的桃花眸轻轻掀起。
睫毛微卷又细长,那双冰凉的手又被自己捂热。
寒风一吹,朱瑾色的衣裳随风而动,乌发玉容红衣……
萧郎面有倾城色,十指不染尘烟,遍地碎骨亦有万人往之。
几乎是屏住呼吸,萧嫣然才压下心里面的波涛。
自己已经够老实了,从一开始就没敢在萧随尘面前作妖,为什么……
只是萧厉快走几步,握住萧随尘手腕,沉声道:“你莫要牵连无辜。”
少年眉头轻挑,无声浅笑。
偏偏这抹笑意在萧厉眼里就是嘲弄。
“父亲不知听信你什么胡言,但你莫要忘记,你只是个外室私生子!”
“哦…我当然知道。”松开萧嫣然,另一手抬起,示意萧厉松手。
萧厉更是加重了力气,萧嫣然都能看到他虎口用力的筋骨。
一个是正室大哥哥,一个私宠二哥哥。
无论是帮谁都看起来不可。
萧嫣然沉默不语,她本想,萧随尘的性子多半是隐忍不发。
这次该也是心中记下,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杏眼睁大!
朱瑾色带着压迫的炽烈,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萧厉也是眼前忽然闯入一片炙红,鼻腔中硬生生塞满檀香,就像是溺水一样逃脱不开!
“兄长。”少年嗓音失真,因为伸手扯着他的衣襟被迫靠近而在寒冷之中感受到温热。
“既然恐惧弟弟我,为何偏偏还要勉强做出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呢?”
“胡说!我才没有!”
萧随尘被推得一个趔趄,揉捏着手腕的红印子,避开萧厉深深看了一眼萧嫣然。
“行吧,弟弟今日乏了,需要早早睡下。兄长若是没有话要交代,我便回院子了。”
萧随尘本就没什么想要与这两人周旋的,从宫里面回来,浑身难受。
她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裴尘没跟上来。
就站在原地,侧身等着。
那方,裴尘玄黑一身,面上又覆着幕篱。
却在这么一对比之下,萧随尘眉头微蹙。
是不是,裴尘与萧厉的身形,太相似了些?
她桃花眼沉思时,星河坠落,雾色浓郁。
难不成是想多了?哪里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她又看了看,此时裴尘越过萧厉,错身之际这种相似越来越明显了。
“……”
娘的,甭是真的吧!
那萧观到底要做什么?
这小说原来这么高大上吗?萧观才是大反派?不对,这故事不是狗血言情加上夺权吗?
“走吧。”萧随尘也没说出口,等到裴尘跟在身后,转过身去任是谁都看出她眼里的思绪。
所以说,萧观才是一切剧情的暗中黑手这个观点绝对是正确的。
萧观那日去了皇宫,之后陛下就同意沈寒月一同在学院入学。
令人费解的是,萧观转头就把萧随尘送入了军营。
摄政王府不仅仅是在外有私兵那么简单,还有一队由宦官死士组成的皇京精卫暂时交给萧观掌控。
萧观之所以能够做到“貌似”只手遮天,就是因为这股力量。
摄政王府本是武将出身,所以,在兵权上面的心思比谁都浓。
奈何,当年手握军权的玉家落得个满门株连的罪名。
这支听命于玉家的谍网皇京精卫便归在萧观手中,但任是谁都清楚一旦玉家的虎符出现,这种暂时代理就会被打破。
摄政王府的兵权掌控也会出现一个大裂缝。
毕竟摄政王府在文官里讨不到什么大便宜,裴家又领导着大半文臣。
就在萧随尘进入军营,在支皇京精卫的谍网机构入门以后,便深深察觉出这皇京权利的错综复杂。
看似放肆嚣张的摄政王府只是其中一方的制衡势力,皇家身后跟着一脉皇亲国戚,最棘手的当属裴家。
裴铃兰能够如此嚣张,也是有道理的。
如此看来,裴家首辅的位置也不是单纯被支配的空壳子。
冬尽春来,为迎新岁,学堂一早就停了学。
沈寒月也被萧观收在门下,在外也是得唤一句先生的。
可连着在摄政王府六七日,他都没能见到萧随尘。
倒是常常能见到在王府里的萧厉。
“你二哥到底去做什么了?”第八日还是没能见到萧随尘,沈寒月忍不住出声问萧嫣然。
萧嫣然看着这个眉眼上挑,眼珠子黑滚妖异的修长少年,心里面就一阵翻滚。
“二…二哥哥去…去了狱骁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