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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楼梯上二楼, 洛一然打量了一下然后直接走向最深处的那个房间——因为这层只有那个房间是上了锁的。
且是跟小孩房间门上一样的锁链。
不过。
洛一然走过去微挑眉，他突然想——既然门上了锁那为什么小孩的窗户还留着……
不，那窗户很可能也是打不开的。
或只能打开一部分, 对一个看不见的小孩来说, 卡个铁条在窗户上限制他只能打开一点还是很容易的。
洛一然拿起锁看了看——这种锁找个铁丝倒是就可以撬开了。
但他想了想, 还是放下了锁链, 然后徒手撕开一条裂缝走了进去。
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这个房间内。
只是在抬眼看向周的刹那, 洛一然微微一怔。
他对上了无数张放的照片。
照片各个不同, 但相同的是每个照片上都会有一个女人, 一个跟魔术师五官很像的女人。
从幼儿成人, 这个女人人生每个阶段都有照片记录着。
不过摆放和挂墙的照片太多了, 所以温馨被压下, 反营造出了一种有些诡异的感觉。
洛一然原站着, 他先只视线移动，没一会后抬脚走一张照片前。
那张照片同样被放，它是挂在房间门正对的墙壁中间, 照片上是两个手牵手笑得灿烂的小孩, 都是五六岁的模样。
男孩女孩都跟现在的魔术师有些像, 特别是那个女孩, 乍一看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是……魔术师父母小时候？
他们居然还是青梅竹马。
洛一然抬手碰在照片下方——这里歪歪扭扭的着两个名字。
季杨, 季夏水。
且还是同一个姓。
但应该没有血缘关系……
洛一然一顿——
难怪魔术师没打算扔掉姓，只是想换名。
洛一然收手, 他目光移动, 看了眼窗外——如果时间挪了他熟悉的时代，那么高中下课时间应该跟他那时差不多吧。
*
门外传来了动静，季洺乖巧的坐在床上，他侧头像是在看外边, 但实际他什么也看不见。
季洺先是把头发往下捋了捋，然后『摸』了『摸』肚子——爸爸来了。
那么就是“天黑”了。
他没见过黑夜，因为他打小就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妈妈还在的时候告诉过他，耳边很安静的时候就是天黑了，因为所有一切都在睡觉。
那他也应该睡觉了。
季洺『揉』了『揉』肚子，他听着门外的动静然后躺下了——今天不饿，可以早点睡觉。
他一般是早上爸爸离开前吃一顿饭，晚上爸爸来吃一顿。
但是今天吃了多吃的。
可以天黑就睡觉了。
季洺闭上眼——洛洛带来的蛋糕吃啊。
小孩陷入柔软的被子中，嘴里仿佛还留着一点香甜，他咂咂嘴，准备带着这份甜入睡，但下一刻，他房间门口传来了锁链晃动的声音。
季洺『迷』茫的坐起来——爸爸要进来？
小孩又抬手扒拉一下自己头发去遮住眼睛，但突然却僵住了。
门被推开，灯光倾进来，小孩看不见，他只知道自己听见了爸爸的脚步声。
皮鞋踩有点像他敲玻璃的声音，一点点在耳边放。
“……爸爸？”
黑暗之中温暖的手按在他头发上，季洺低下头然后听父亲温柔的声音：“爸爸给你扎的头发呢？”
温暖的手从季洺头顶『摸』向发尾，季洺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他才小心翼翼又带着一点委屈的说：“疼……”
头皮扯着很疼。
季杨叹口，他没安慰，只是指责的道：“小洺不乖。”
季洺有些害怕，他下意识微微抬头看了眼季杨的方向，额前刘海半盖着他眼睛。
头顶的手似乎一顿，然后季杨弯腰抱抱他：“小洺不能不乖。”
“你妈妈小时候可乖了。”
季洺没动。
季杨松开他：“小洺今天犯了错，所以爸爸今天不能给你吃饭。”
季洺下意识『摸』了『摸』饱饱的肚子。
季杨只他饿了，于是笑笑：“睡吧，睡着就不会饿了。”
季洺没有反驳。
他飞快的躺下，刘海顺着这个动作微微往两边滑开。
季洺感觉了，他僵住，灰蒙蒙的眼睛下意识看了眼季杨，然后下一刻，他就感觉了一阵风，随后那曾抚过他头发的温热手狠狠按在了他眼睛上：“别看我。”
季洺疼呜咽了声，他飞快的、紧紧的闭上眼。
季杨被那双很像夏水的眼睛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