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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越吹越冷,过去的事,越想就会越烦,”男人在钟楼上说,“我们应该往前走,而且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非要去跟那群油腻的人凑什么热闹,听他们假模假样地哼哼唧唧有什么意思,在这里吹吹风多好,”她轻声说,柔软的睫毛追随着叶草摇曳,银色的闪光,仿佛沾染着星空的灰尘,“风的声音好听,比人的声音清新多了。”
“这我知道,但我好像缺失了什么,我必须要尽快找到那种东西,为了找到它,我必须尽可能地接触更多的事物,不然,我就会被困住,一直到死。”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自由,谁生下来不是要被困到死的囚徒?”
“我知道,”男人说,“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这样的强大,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你找不到的东西呢?”
夜色照亮她的脸庞,她转过头,在风中轻浅地笑,“难道说,你是喜欢扮猪吃老虎么,怎么也看不出来,你是喜欢玩这一套的人。”
“适当的低调可以免去不少的麻烦,”男人告诉她,“我讨厌麻烦,特别讨厌麻烦。”
....
当他们赶到位居于城市富人区中心的歌剧院时,月亮推移在夜色的半空,时间已经远远地越过了晚上七点的分界线。
剧院里面举行的音乐会没有特意等待他们。
盛装打扮的演员们在来宾们的热切盼望中粉墨登场,此时此刻,即便没有走入那座宏伟精湛的建筑物,也能粗浅地听见里面袅袅飘来的片段歌声。
歌舞升平,华灯初上,仅仅只是隔开了几个街区,贫困这两个充斥着汗臭味的字眼便已消失殆尽,放眼望去,皆是艺术与格调,奢华与繁荣。
女孩用路上偷来的钱去买来了两张票,售票的男人愣愣地望着探进窗口来的小手,还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又看了看站在女孩后面的那个医生打扮的平凡少年,忍不住暗叹一声,现在的有钱人真是越来越会玩了,便把票据交给了女孩。
推开大门,在侍者的指引下,走到票据上写好的位置,当他们坐下的时候,舞台上的演员们正在吟唱一首苦情的歌谣。
浓妆淡抹的他们眼含着热泪与悲伤,表情凄切,此刻正娓娓动人地念诵着脑海里的台词,倾情讲述着,剧中之人的风花与雪月。
玲珑剔透的水晶灯涣散出忧郁的泽光,优雅的管弦乐流泻而来,曼妙的歌声宛如漂浮在平湖中的鹅毛。
碧波如洗。
女孩坐下来没多久就靠在晓的胳膊上睡着了。
似乎这些在她看来是无病呻吟那般的剧情,真的很是无聊,她实在是不懂得如何欣赏,甚至连看上一眼的耐心都不曾拥有。
而当她睡去了没多久,在她那轻浅的呼吸声中,晓也跟着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任由灵魂在顿挫抑扬的歌声中漂浮。
随波逐流。
忽然间,他像是身临其境一样,来到了那根洁白的鹅毛上。
阳光和煦,大风攀山越岭,悠悠地从河流的源头吹来,他盘膝而坐,一时怔怔地抬头望着天空流动的阳光和白云,一时又愣愣地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河水。
在无边无际的苍茫里,他回想起了从前和曾经,回想起了自己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一步一步走过的那些路...
记一件让你难忘的事。
这是在很久以前的那一个梦里,在上小学的时候,一次语文考试的作文题目。
很多同学要么是写周末的家庭聚会,或者是种了什么花花草草,再或者就是一些家境比较富裕的同学写自己在路边扶老人过马路等等事迹。
而他当时则是写,妈妈又一次因为爸爸在外面搞破鞋的事和爸爸吵了起来。
他们争吵的声音很大,大到被关在房间里的他都能清晰地听见。
不仅如此,整栋楼的人都能听见,所以,整栋楼的人都知道爸爸在外面搞破鞋,也知道妈妈被爸爸戴了一顶绿色的帽子。
他在作文里写,他知道绿帽子是一种不好的东西,没有人喜欢戴绿帽子,有的人宁死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因为这会有伤当事者的面子。
所以,当爸爸妈妈的事情吵到整个小区都知道的时候,妈妈的脸虽然还在,五官虽然有些因为情绪过激而显得扭曲,但还是完整,不至于掉下来。
可是,她的‘面子’却已经用完了...
或者说是丢完了。
她说,她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于是,她就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把切菜用的刀,追着爸爸满小区地跑。
她像是发疯那样,在爸爸身后大声地叫嚣,一时说要剁了他这个陈世美,剁了他这个负心汉,一时又说这日子不过了,要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