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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吗?”穆柏心里问了一句。
然后他的回答是,不喝。
甚至都没同举杯的盛旸说一句话,穆柏一个敏捷跃身,下一刻跃到了墙上。
他站在墙壁上,转头往宴会的入口处看,已经有人追了过来。穆柏视线拉回来点,再次和盛旸对视,后者已经放下了手臂,隔得距离不远,穆柏能够清楚看到盛旸嘴角噙的那抹笑,被自己拒绝了,男生还是微笑着,没有不愉的迹象。
比起那个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这个叫盛旸的同龄人,意外地让穆柏更加觉得不能招惹。
穆柏跳到了墙壁的那一边,又向以往数次那样,奔跑狂奔起来。
知道自己这样一跑,可能更让盛旸对他有兴趣,穆柏自己也是男的,他知道雄性生物惯有的一种喜好,似乎越是难以控制的,越是有挑战力。
他知道会有某些结果。
然而让他留下来,喝了盛旸给的那杯酒,穆柏知道里面应该不会下药,可喝了酒,也许就意味着他要接受对方。
他谁都不想接受,只想一个人逃得远远的,逃离这种给他强行安排的命运。
身体里的东西已经让穆柏给扔了,怎么说都是在逃跑,还放着不合适。
穆柏只是快速奔跑,因为是黑夜,周围漆黑,也就能够掩藏穆柏的行踪。
当务之急不是找什么车站,穆柏身上没有钱,他的钱被拿走了。
最首要的,穆柏知道得换了身上这套衣服,谁知道某个衣服扣子会不会是定位器,说不准马上就有人追过来。
然而要想找到换的衣服也没那么容易,周围都是高楼大厦,是小区类型的房舍,很难找到单独的民房。
跑了段路,还好看到有工地,工地里还亮着灯,在工地不远的地方有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屋,警戒并不严,穆柏绕着走了一圈,从一个缝隙里钻了进去。
然后找到了一些正在晾晒的衣服,脫了身上专门定制的高档服饰,换上某个工人的,穆柏把扣子都给取下来,然后将衣服给放下,算是替换。
至于扣子,穆柏离开棚屋后,穆柏一边走一边往路边草丛里扔。
有了之前跑路的一点经验,穆柏这次不往人少的地方走了。
换过衣服后,穆柏拿钱去买了顶帽子戴头上,跟着他去了一个大学城附近。很多年轻学生在路边来往,也有一些人拿着住宿的牌子在那里揽客,这里住宿完全不需要身份证,穆柏走过去询问价钱,价格特别便宜,与其在外面乱晃,说不准就被人给发现了,不如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种人员杂的学校外小区刚刚好。
穆柏压低的帽檐,跟着揽客的人往小区里走,小区里光线暗,穆柏觉得这一次他大概能躲两天,要是又立刻就被找到了,他会不会就此认命?
答案还是否定的。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穆柏都会跑。
除非有人拿锁链锁住他。
可以说穆柏的这个想法,几个小时后就被视线了。
他是真的感到震惊,一路上自认没有暴露踪迹,但就是轻而易举让人给找到了。
来的几个人,一看那神色表情就是道上混的人,他们认识穆柏,直接叫出了穆柏的名字,为首的那人眼睛色情地扫了穆柏身体一圈,然后咂舌,怪不得有人花这么大价钱来找人,感情真的是个极品。
穆柏被带走了,几个人手里都有武器,殊死一搏,也许自己能够逃走,但逃走的话,可能马上又会被抓,而且自己体力还会受损,倒不如先稳一下,找个更加合适的机会再跑。
例如之前他跳楼,跳到泳池里,那样的机会就很好。
穆柏被关进了一个房间,房间从外面上锁,房间里装置很简单。
来到窗户边,往外眺望,外面没有泳池,是一块平地,而且是在高楼上,怕是担心他又跳楼,所以直接找了这个地方。
周围也没有往下爬的可能,坐会到床边,穆柏抬了抬手腕,右手上面锁了一条铁链,很细的铁链,但穆柏用力扯过,铁链靠人力扯不断。
只是绑住了他右手,穆柏晃了晃手腕,难道锁他的人是傻子吗?
不知道这样其实是在帮他?
穆柏两手扣着,笑了起来。
没有困意,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估计现在凌晨两三点,穆柏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也深知肯定会有人来这里,就是不知道来的人会是谁?
是买他的人,还是那个想请他喝酒的?
如果非得在这两个人之间选择,穆柏想他还是更愿意选前面那个。
因为他对那个男人很了解,熟知剧情的他,了解男人的一切,包括他的弱点。
和穆柏预想的一样,确实出现的人是男人,真名叫常越的男人。
对方推开门走进屋,房门在他身后关上。
他一边朝穆柏靠近,一边解着袖口上的扣子。
一双锐利的眼目不转睛地凝着穆柏,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压抑和凝固起来,穆柏维持着坐姿,到常越来到他面前站定。
男人伸出手,他有双手指修长的手,指甲修理得干干净净,如果只是看男人的脸还有他周身的气质,会觉得这是个温润的人,然后对方看着穆柏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压迫力。
“这次不跑了?”常越声音温柔,眉目嚣张。
穆柏弯了弯唇,他抬起右手,窸窣的铁链声响起:“我跑得了?”
“只要你求我一句,我就给你打开。”常越好像很好说话。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或许穆柏会被男人的虚假温柔给迷惑,但可惜穆柏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我觉得这个铁链还挺不错的。”
“要是你解开它,说不定我就又不会听话了。”
在穆柏跑掉的第一次里,常越就猜到这个小家伙会是个迷人的,找到人后,对方居然又跑了第二次。
还是以那样极端令人想象不到的方式,他床上来往过很多人,但像穆柏这样容貌和性格的,只此一个。
容貌最上等,每个五官,单独拎出来都相当完美惊艳,而这个性格,更加让人喜爱。
看得出来,他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一点不害怕。
常越知道穆柏的叔叔穆丛不敢骗人,这个小家伙是第一次,被叔叔给卖了,没有责怪对方,对自己也一点不害怕,常越感到此时前所未有的兴奋,所有的兴趣都被挑了起来,他相信今晚会相当难忘。
将穆柏的下颚给抬起来,常越低头吻了上去。
穆柏脸一偏,常越的唇落在他耳边,常越愣了两秒钟,爽朗的笑声爆出。
哈哈哈,他笑得十分愉快。
“不是有一句话吗?我想你应该也听过,生活就像一场强x,如果不能抵抗,那就躺下好好享受。”
“我这人虽然不算好人,但对待床上的人,还是相当怜惜的。”
“穆柏,你是目前为止在我这里跑了两次的人,不要再随便挑战我的容忍度,听我的话,好吗?”
常越目光柔軟,他抓着穆柏的肩膀,将人给推倒,然后跨到床上,俯身靠近穆柏,将年轻姿色绝艳的男生给笼罩在自己身下。
盛宴就在眼前,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随时可以开动开吃,常越不怕穆柏再跑,到了这个时候,对方已经根本跑不了。
如果把前面两次的逃跑当做小情趣的话,常越觉得这倒是也不错,他可以选择原谅,甚至是纵容。
不会给予穆柏任何的惩罚,谁让这个小家伙的每个地方,都长在他的兴趣上。
常越一颗颗解开穆柏衣服上的扣子,他侵犯性的目光一直在穆柏脸上定着,观察着穆柏的脸色变化,看到穆柏像是在极力忍耐,或许是知道自己命运如此,无法逃离,只能被迫接受,所以没有反抗,只是捏紧了拳头将脸转向一边,他似乎在看着窗外,好像窗外有他的自由,这样一种无言的沉默,令常越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这人脸上露出更多的表情,哭的表情,被慾望给控制,明明不想,却又不得不沉溺的表情。
常越如果这个时候照一照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的表情有多扭曲和亢奋。
他扣着穆柏的颈子,把人深深地掐着,低头吻上去,那一刻男人眼底心底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这个睫毛的细微颤抖都撩拨着他的美人给占为己有。
就在他嘴唇快吻到穆柏时,变故突然发生。
冰冷的东西缠上了常越的脖子,他错愕了几秒钟,低头时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原本是锁在穆柏右手上的铁链,其中一部分现在缠到了常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