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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愿做替身也要留在单羲衍身边这件事上, 是苏莺不争气。

苏宏远不否认。

但到底是她的女儿,苏莺再不争气,那也是他宠爱的亲生女儿。

他的孩子, 他可以打可以骂,但其他人要伤害, 没有资格, 哪怕是提供给他学费和生活费甚至帮她解决过困难的恩人。

苏宏远握着棒球棍,绕着单羲衍走了几步,冷淡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不容分说的威严:“先算一下你对她做过的不公平的事吧,我只问三个问题。”

“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 有没有把她当成过你去世的女朋友?哪怕一瞬间。”

单羲衍轻抿了抿唇,承认:“抱歉, 有过。”

随即,棒球棍就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单羲衍攥住手指,勉强稳住身体, 后背的巨痛袭来,这一棍子牵扯到他之前做手术的刀口也跟着疼,他咬住嘴唇, 极力忍住,没有哼一声。

“这几年, 有没有丢下过她?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也算。”

单羲衍垂下眼,继续重复同样的回答:“抱歉,有过。”

苏宏远的第二棍子落下来, 他生气痛心地几乎要咬牙切齿:“莺莺最怕一个人在家!”

原来他工作再忙,晚上都会回家陪女儿,绝对没有把她一个人扔下不管过。

就连四年前他出事,他甚至都给她找好了退路, 让她去找宋蔷,可她倔强的没有去。

单羲衍闭了闭眼,攥紧的拳头都在轻微的颤抖,后背上的疼痛明明很剧烈,却好像怎么都不及他心里难受。

“这几年,让她为你伤心难受哭过多少次?”苏宏远的声音冷的像冰。

单羲衍努力暗自沉下一口气,歉意而愧疚地回答:“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数不清?”苏宏远的问题越来越刁钻。

可单羲衍却被这几个问题问的越来越清醒。

“是……数不清。”他低声喃喃。

第三棍还是挥在了他的后背上,这次比前两次都要重,疼的几乎要把他的肉都撕裂,骨头都敲断。

疼的他再也受不住,人往前晃了步,痛苦地闷哼出声。

可单羲衍的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苏宏远问的这几个问题。

每一个问题都像是一把刀,刺进他的心口,再血淋淋地□□,让他看清楚上面不断滴落的鲜血,仿佛都是苏莺从他这里受过的伤害。

苏宏远扔掉棒球棍,走到额头和鼻尖渗出细汗的单羲衍面前。

中年男人目光威严地看着单羲衍,话语寡淡地对他说:“我希望你明白,心里有喜欢的人就不要招惹其他女孩子,不然到头来,就成了你现在的样子,不仅负了你爱的人,也伤了爱你的人。”

单羲衍抿紧渐渐失去血色的嘴唇,而后又松开,勉强稳住声线,低低道:“对不起。”

苏宏远并没有回应他的对不起,而是径直道:“我这人向来恩仇分得清,该说感谢的时候,也不会吝惜。”

说完,他就对单羲衍九十度鞠躬。

单羲衍惶恐地想要让苏宏远起身,但被苏宏远抬手止住。

中年男人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对单羲衍说:“谢谢你解决我女儿学业上和生活上的困难。”

第二次九十度鞠躬,苏宏远说:“谢谢你帮我找律师辩护打官司。”

“叔叔……你别这样……”单羲衍手足无措,很无奈地有些虚弱道。

第三次九十度鞠躬,苏宏远说:“谢谢你,前段时间在火锅店不顾危险护住了我女儿。”

而后,起身,腰板挺直。

苏宏远注视着比他高一些的年轻男人,话语不容反驳地像是通知单羲衍:“你和我女儿的恩怨,到此为止,从今以后,希望你不要再纠缠苏莺。”

“对不起,我做不到。”单羲衍绷紧下颚,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对苏宏远非常诚恳地说:“叔叔,我想求她原谅我,重新追回她。”

“所以抱歉,我不能不纠缠她。”

苏宏远冷笑,“你早干嘛去了?”

“她在你身边四年多,你都不觉得你喜欢她,怎么一分手就喜欢上了呢?”

“你的喜欢是有多廉价多易变?”

单羲衍张了张嘴,还未说出话来,苏宏远就道:“你最好放弃,以后被我看到你纠缠她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说罢,苏宏远就往门外走去。

等苏宏远离开,单羲衍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棒球场地上。

后背被棒球棍打的地方生疼,牵扯的刀口也不断的阵痛,这两种痛混合在一起,像是拧成了一股,合力往他的心里钻去。

单羲衍的手摁在地板上,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徐特助拿着单羲衍的大衣走过来时,就看到蹲在地上的单羲衍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整张脸看起来惨白的吓人。

他急忙走到单羲衍的身边,把大衣披到了单羲衍的身上,结果却引来单羲衍皱紧眉心倒吸一口凉气。

徐特助的手悬在半空,想要碰单羲衍,又不敢碰,只是慌张地问:“老板,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徐特助就注意到旁边扔着一根棒球棍。

他登时惊骇:“老板!你不会被苏先生用棒球棍打了脊背吧……”

单羲衍让徐特助扶住他,勉强站起来,他解开西装外套和马甲的扣子,果不其然,看到了白衬衫的鲜红。

徐特助急忙就扶着他往外走,“这就送你去医院。”

单羲衍的嗓音干涩沙哑:“别告诉我妈。”

徐特助连连点头,“你别说话了老板。”

单羲衍被徐特助一路送到医院,医生看了眼他术后的刀口,不解道:“不是恢复的挺好吗,怎么突然崩开了?”

“做剧烈运动了?”

单羲衍沉了口气,忍下疼痛,皱紧眉心回道:“算吧。”

“不能二次缝合,只能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靠养,等它愈合。”医生嘱咐他说:“虽然是建议运动,但没让你剧烈运动啊,才做了手术,得小心点。”

“知道了。”

徐特助对医生说:“麻烦医生帮忙处理一下我老板后背上的伤……”

医生往下拉了下单羲衍解开扣子的衬衫,看到有三条伤痕,很接近,但不重合。

“哟,这就是你说的剧烈运动?”医生伸出手故意在单羲衍有伤痕的地方摁了摁,“跑去跟人打架吗?”

单羲衍的后背瞬间绷紧僵直,他“嘶”了声,没说话。

医生叹了口气,说:“你可真能耐,你是我从医多年见到的第一个在术后七天就打架把刀口崩开的。”

“虽然是个小手术你们年轻人也好恢复,但也禁不住你这样折腾啊。”

医生一边给单羲衍抹药一边感慨。

过了会儿,伤口都被处理好,单羲衍正打算穿上衣服离开,医生就叫住他:“哪儿去啊,住院手续还没办呢!”

单羲衍蹙眉,“又要住院?”

“本来是可以不住了的。”医生好笑地对站在单羲衍旁边的徐特助说:“去帮他办手续吧。”

然后才又对单羲衍说:“观察几天,如果有愈合的现象,就说明没大问题,可以回家养。”

单羲衍:“……”

不得已又躺回了医院的病床。

而去帮单羲衍办手续的徐特助刚把手续办好,就接到了来自辛素娴的电话。

“伯母。”徐特助喊了辛素娴一声。

辛素娴的声音温柔,“小徐,你开车把阿衍接走了?”

徐特助应道:“嗯,对。”

“你们在公司?”辛素娴刚问出口,医院的广播就突然响了起来:“沈丽红女士,沈丽红女士请到医院的护士台拿您掉落的身份证……”

辛素娴:“医院?你们去医院做什么了?”

徐特助懊恼地咬了下嘴唇,又怕单羲衍不想让辛素娴知道太多,于是只囫囵地笼统道:“老板的刀口崩开渗血了,所以来医院看看,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几天。”

辛素娴急忙说:“房间号。”

徐特助立刻就告诉了辛素娴。

……

苏莺一下午都在和其他的成员一起排舞录视频,根本不知道苏宏远和单羲衍见面的事情。

傍晚结束了编舞的工作后,苏莺把直播的东西放在了舞蹈室,锁好门离开。

手里拿着棉手套没有戴,苏莺一只手揣进兜里,结果这一揣兜却摸到了一个东西。

苏莺不明所以地把这个东西捏出来,发现是一条手链,很精致的双环手链。

她停下脚步,拧起眉来,完全不知道是谁把这条手链塞进她的衣服兜里的。

而且,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啊?

苏莺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她这件衣服昨天才穿,不过由于她在室内会脱下来,出门穿上后也会戴上棉手套,根本不会揣兜,所以一直没发现。

难道是……父亲吗?

父亲昨天在看了母亲后在去学校之前给她买的,趁她不注意放在了她的衣兜里?

苏莺摊平掌心,拍了一张手链的照片给苏宏远发了过去。

【95:爸,这个是你买给我的吗?】

苏宏远很快就回了过来:【不是啊。】

不是父亲。

苏莺在短暂地开心过后又陷入了迷茫。

昨天……昨天……

昨天她在后台呆的时间长,而且上台的时候是把衣服放在了后台的。

后台有……池洛。

苏莺想不出别人会偷偷送她东西,最大的可能就是池洛悄悄放进她的口袋里的。

苏莺没有着急把照片发给池洛印证她的猜想。

如果真的是他,这种事还是得当面说清楚,也好把东西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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