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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屎绿懒得理他,一打眼色,护心毛和带鱼龙只管笑嘻嘻的推开屋门搜人。
一会儿却气呼呼的回来,道:“人不见了!被窝还是热的,想必没走远,定是这臭小子把人藏了起来!”
苏平安道:“三位大爷,入室抢人,只怕官府要追究。”
护心毛啐道:“臭小子倒也不傻,只不过衙门离这儿足足三十里,再说大爷难道还怕那些个三脚猫两脚兔?趁早告诉大爷,你把你妹子藏哪儿了?”
鸭屎绿上来便是一脚,踹翻苏平安,冷笑道:“我倒不信一个小娘皮能逃到哪儿去?家里人还留着,她敢走远?难道不信大爷会打死你这臭小子?”
牙一龇表情一狠:“照死了揍这小子,我四处转转,看那小娘皮能跑到哪里去!”
苏平安还没挨过这种拳脚,不致命,下手和街头流氓地痞没什么分别,却专打疼的地方,忍不住想惨叫出声,却怕张小荷在隔壁听到,当下强自忍耐只护着要害低声□□。
不一时已是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却听后门有响动,勉力抬头看去,正是张小荷领着钱麻子过来。不由得心中叫苦,张小荷等原没见识,不知江湖恶汉的厉害,以为凭个杀猪匠便能吓唬住这三人,端的是自绝虎口,心中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钱麻子偏披着油腻腻的杀猪外衣,一身横肉铁塔也似,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怒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蟊贼?敢到豆子镇撒野?”
张小荷见苏平安滚倒在地,一身是血,惊呼一声,含泪扑过去,却被鸭屎绿一把抓住腰肢,一伸手唰的撕下一幅衣襟,露出大半个白腻细嫩的脖子胸口,只骇得连惊叫都忘了。
钱麻子红了眼,喝道:“杀千刀的贼强盗!禽兽不如的王八崽子!天打雷劈……”说着操起剔骨刀直砍向那鸭屎绿的手腕。
鸭屎绿不以为意,嗤的一笑,铁剑出鞘,一剑硬撞,只听叮叮当当数声连响,杀猪刀断成七八截,转眼钱麻子手里就剩了个刀柄,鸭屎绿得势不饶人,剑锋掠过,就往钱麻子的手腕削去,这一剑若是削实,只怕钱麻子以后便成了独手屠夫。
张小荷反应过来,尖声哭叫:“钱大叔!”
突然斜刺里伸出一支竹棒,软绵绵的似毫不着力,却顺着剑势一缠一放,鸭屎绿的剑登时脱手落地。
鸭屎绿大惊失色,以为无声无息的来了高手,当即往后跃开一大步,却见那苏平安已站起,手里握着根竹棒,正是从院子里随地所捡,低着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三位大爷,你们都是英雄好汉,放过我们吧。”
三个铁翼剑派的弟子都是一怔,六只眼睛上下打量苏平安,见只是个弱不禁风的脏小子,歪歪斜斜的勉强站着,听声音也没甚底气,鸭屎绿不禁松了口气,笑道:“穷街陋巷竟出高人了!”
苏平安不答话,刚才一棒用的虽是巧劲,但毕竟与利剑抗衡,一招既快且准,手腕经脉处已冷森森的疼痛,忙悄悄给钱麻子递眼色,示意他带着张小荷先走。
鸭屎绿却不傻,吩咐带鱼龙:“看好了!别让小白鸽和这麻子跑了,麻子敢闹鬼就先废了他!”
护心毛脾气躁,一剑直刺苏平安的肩头:“臭小子,别挡你大爷的道!”
苏平安一抬手,勉力跨开一步,竹棒使出伽罗刀法,从剑柄递向护心毛的曲池穴,明丽的午后光线下,绿莹莹的竹棒划出一个巧妙的弧线,扑的一声,长剑直插进了泥土。
苏平安摇晃一下,随即稳稳站好,却垂下竹棒支着地,低声道:“三位大爷大人大量,就此罢手吧。”
带鱼龙精细,眼神瞄向苏平安的右手,示意鸭屎绿看。
只见苏平安不光右手,整个身体都已在微微颤抖。
鸭屎绿心下大定,想必再动一会儿手,这小子不用人砍自行也就倒了,当下嘿嘿笑道:“放过他们?这鲜嫩嫩水灵灵的小妞儿,用你的屁 股后门来抵换?”
苏平安还当真认真的想了想:“实在不行再说吧,小人的屁股也不值什么,大爷既不肯发慈悲,我就先跟三位大爷练练手。”
鸭屎绿啐道:“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货色!”
苏平安有气无力的说道:“也不见得是什么了不起的货色,大爷武功好的很,寻常三五个月的狗崽堪堪正是大爷的对手,等闲一两年的鸡仔未必敢跟大爷放对……我虽没什么本事,比那鸡、狗和大爷想必还要稍强些。”
鸭屎绿大怒,欺他无力,一式独劈华山直砍而下。
苏平安却不惊慌,一抬手,不守反攻,竹棒点向鸭屎绿的双眼。
这竹棒虽不锋利,尖端却削了一刀,若当真刺中,招子定是两个血窟窿,一对红灯笼,没想到这小子出手这般诡异,鸭屎绿一惊之下,退开两步,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苏平安淡淡道:“你们几个都不是我的对手,想必你们也另有要事,今日之事,就此翻过如何?”
鸭屎绿略有些迟疑,看看张小荷沾了泪水的脸,极是不舍,想着三人联手不知能否制住这少年?却又忌惮苏平安的古怪招数,怕阴沟里翻了船,更怕他身后若有大靠山,此事当真难了,一时踌躇不决。
苏平安察言观色,厉声道:“三位大爷今日只要碰了这位姑娘,我便是横尸当场也必留下你们的性命。”
看那鸭屎绿神情不定,知他仍是犹豫,一咬牙,道:“我若死了,赤尊峰和唐门都不会放过铁翼剑派,男的死无全尸,女的为奴做娼,鸡犬不留,玉石俱焚,不信你只管试试。”
一番话声色俱厉,恶毒阴森,听到赤尊峰与唐门,三人均目现恐惧之色,想来想去,自个儿都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既受不得唐门暗器,也挡不住赤尊群魔,鸭屎绿凝视苏平安足足盏茶功夫,苏平安却是镇定之极,只眼神中寒光闪过,透着冰冷锐利的锋芒。
良久,鸭屎绿啐了口痰,跺脚道:“走!”
看他们走出门,钱麻子忙过去把门闩上,苏平安竹棒脱手,一下瘫坐在地,却脱下上衣,披到张小荷身上,一手帮她擦去眼泪,柔声劝道:“别哭,没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