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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琅震惊的神情中, 沈玦慢悠悠的起身去喝了茶吃了点心,中间不仅回了信还查看了最近的邸报。

真的就毫不慌乱的让堂堂国舅爷在府外等着, 秦琅不敢相信的皱着眉跑去问一脸淡定的沈岳晖, “大哥, 你难道都不担心吗?外头的可是国舅爷诶。”

若是换了平时, 应该是他们此刻的反应换过来才对,沈岳晖不是个紧小细微的人吗, 怎么突然这么放心了。

反而这会是沈岳晖笑着让他别担心,“世子做事是有分寸的,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只要瞧着就是了。”

秦琅忍不住挠头,他是喝了一场花酒就把自己第一小弟的位置给丢了?

怎么变成沈岳晖在劝他相信沈玦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魔幻了,他可能是酒还没有彻底醒,想了想就回去补回笼觉了,两位哥哥都说没事, 他一个做小弟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玦就真的把国舅爷给晾了一个上午,直到正午时分, 沈玦忙完了手里的事情, 阿冰提醒了一句,他才想起来府外还有人。

府门外,徐福正在胆战心惊的前后伺候着王国舅, 一会端茶一会倒水, 椅子更是从躺椅到贵妃榻都齐全。

可王国舅既不喝也不坐, 真就这么站了一上午,最惨的是王林诚,**着上身背上背着荆条一直跪在地上。

这可是实打实的跪,而且镇南王府的位置并不偏僻,来往的行人都会看见,他所承受的不仅是疼痛,还有的是羞耻感。

王林诚从出事到现在,心里已经将沈玦碎尸万段无数次了,却都无法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昨日犯事回家之后,他就躲回了自家院子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大哥和父亲。

但这种事哪里是瞒得住的,父亲急匆匆的回家,直接就罚他跪了一夜的祠堂。

“我兢兢业业不敢有分毫的偏差,就是怕给你姑母和表兄惹事,只要你表兄一日未当上太子,我们王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我与你说了你多少次,不要去惹沈玦,你倒好,直接闹上门去,现在知道错了又有何用,陛下会信吗?他若是觉得我们外戚专权惹事,你如何对得起你姑母和表兄!”

王林诚痛哭流涕,跪着说再也不敢了,此生都不敢再碰一滴酒,但仍是于事无补。

这不跪了一夜,王国舅就命人把他泼醒,绑着送来王府了。

“不必劳烦了,我是带着逆子上门前来请罪的,坐着算是怎么一回事,徐管家不必管我,既然世子没醒,我就等到他醒为止。”

王国舅自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相反他的妹妹能一路坐到贵妃的位置,这么多年都是他里外帮了很多的忙。

他可不是怕沈玦也不是畏惧镇南王府,而是圣心难测,按理来说王贵妃执掌凤印这么多年盛宠不断,沈恒璘他又委以重任,时常夸赞他能力出众。

应该早就封沈恒璘为太子才对,可他非但没有,这些年还隐隐有提拔沈恒箫的意思。

沈恒箫生母位份低,成帝就把他送给了贤妃,贤妃的父亲可是内阁辅臣,成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谁也不清楚。

虽然他也不喜沈玦,但与真正的大业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也绝不容许有任何横生枝节的事情发生。

故而王国舅才会领着王林诚上门请罪,找补救的机会,主要就是为了让成帝看看他的决心,他才不怕被人看见,越多人看见反而越好。

徐福坐立难安了一个上午,心中怕着呢,生怕他们神仙斗法自己这样的小喽啰会跟着遭殃。

他又不是镇南王府世代的仆人,而是内务府指派过来的,他可不想因为沈玦而得罪了国舅爷。

就这么担惊受怕的等着,总算是等到了沈玦派人请国舅爷进府。

沈玦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眉眼挑了挑,就看着王国舅和五花大绑的王林诚出现在了正厅。

“真是对不住,昨儿多喝了几杯酒,没成想就睡到了这会,竟是让国舅爷等了这么久,是我的不是。”

沈玦慢悠悠的一字一句道,嘴上说着是抱歉,可看他的样子却不像知错了的样子。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总觉得沈玦说到酒喝多了,是意有所指的,他有没有喝多不知道,这下头跪着的这个才是真的喝多了。

“贤侄言重了,我比你父亲小几岁,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叔父,都是我管教无方,竟然让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惭愧。”

秦琅已经睡醒了,方才两方见礼之后,他就有些忐忑的在等着,要是王家真的是来砸场子的,他说什么也要站在玦哥这边的。

结果就听见王国舅情真意切的道歉,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昨日玦哥就说过王家一定会上门赔罪。

不仅邱浩然不信,他也不信,堂堂国舅爷给个毛都没长齐的晚辈赔礼道歉,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可就算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还是发生了,心里暗暗的道了句,玦哥牛逼!

若是换了旁人,王国舅都赔礼道歉了,肯定是诚惶诚恐的,而沈玦还和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哦,昨日的事啊,叔父不提我都要忘了,不过是小事而已,值不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王国舅扬起的嘴角缓缓的落了下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小事?这是还不满意,还不打算松口?

“这怎么会是小事呢,当众出言不逊有辱斯文,我已经罚过我这逆子了,若是贤侄还觉得不出气,荆条就在这,贤侄只管出气,今日便是把这逆子打死我也不会眨眼。”

这也太狠了,饶是秦琅也倒抽了一口冷气,以前他还总说他爹管他太严苛了,这会才知道,他爹对他真是对亲生的。

秦琅想劝沈玦算了,王林诚昨日也没有讨着好,都已经付出代价了,就不必真的打了吧。

没想到就看着沈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真的朝王林诚走了过去。

王林诚已经跪的有些麻木了,看到沈玦过来有些惊恐,他这会甚至已经不敢去想恨沈玦,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沈玦的对手,他认输。

他还有大好的年华,如何能真的荒废在这里,就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王国舅大约也没有想到沈玦真的会这么做,微微一愣,看着王林诚的眼神,犹豫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还往边上挪了一步,侧过脸去,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了。

王林诚此刻万念俱灰,他知道王家所肩负的使命,但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抛弃,三弟之所以在广州肆无忌惮,父亲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处理犯的事。

就是因为三弟是被全家抛弃的那一个,他出生就让王家蒙羞,他不配待在京城里,他同情三弟也看不起三弟,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另一个他。

沈玦直接将他背上的荆条取了下来,王林诚这会已经低垂下了脑袋,不再挣扎,闭着眼在等疼痛的到来。

顿时屋内的气氛凝重了起来,就连秦琅也瞪圆了眼睛不敢眨。

在众人的目光下,就看着沈玦把玩起了手中的荆条来。

“不知道是这个抽着疼呢,还是鞭子打的疼。”

王国舅神情已经有了一丝的松动,但他抬了抬头还是没有开口求情。

沈玦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了一声,自己已经给他了无数的机会,他都没有把握,那就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话音落下,一声清脆的荆条声响了起来。

王林诚紧紧的闭着眼睛,心如死灰的等待着鞭笞,那清脆的声响响起时,他更是浑身一个激灵。

可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王林诚紧闭的双眼微微的睁开,这才看到那根粗糙的荆条,落在了地面上而沈玦早就已经往回走了。

他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沈玦是想要做什么?

同样好奇的还有屋内的其他人,尤其是王国舅,“贤侄这是觉得还不够解气?”

沈玦直接就坐回到了位置上,“我又不是蛮夷要靠打人来解气。”

“贤侄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日我儿效仿而已,这都是我与逆子的意思,与贤侄无关,贤侄大可不必有负担。”

王林诚一脸震惊,沈玦放过了他不愿意打他,可他的父亲还要把他往前推,就是为了让沈玦消气,他难道不是他的儿子,不是活生生的人吗?

他很想好好的质问一下父亲,却又觉得无比的心寒,口中苦涩万分,什么话都说不话出口。

沈玦一手支着下巴,把这对父子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忍不住的露了丝轻笑,“我从一开始就说了,不过是小事,我都已经忘了,原来叔父是不信啊。”

这会王国舅真的懵了,他不懂沈玦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听沈玦懒洋洋的继续道,“昨日令公子确实言语有辱让我不快,可我也泼了水弄伤了他,一来一往就当是扯平了,我沈玦从来都说一不二,说是忘了便真是忘了。”

说着给阿冰使了个眼色,阿冰就不知从何处取来了匕首,快速的上前将王林诚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见王林诚已经恢复了自由站了起来,沈玦就懒洋洋的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也不留叔父和王公子了,请回吧。”

一直以来王国舅都有和广州那边联系,自以为对沈玦已经非常的了解,他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针对沈玦安排的。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事情不对,现在这个局面反倒成了他小题大做,把孩子们的玩闹上升了一个层面。

他好像太过轻敌了,这个少年比他想象中的城府要深,也要更聪慧,难怪连大皇子都会在他手中吃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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