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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黎歌一脸懵的看着跟前的男人，不明白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杜寒峥也看着他，沉默了半晌，又侧身让开了身子，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黎歌：“？”
黎歌看得莫名其妙，可看杜寒峥又不像是想要跟自己说话的样子，试探着问了一句：“那，我走了？”
杜寒峥看了他一眼，没吭声。而后直接迈步绕过他先走了。
黎歌：“”
这都是什么毛病！
黎歌只当他是突然抽风了，也没再管，加上刚刚饮料喝多了的确有点内急，便匆匆去了洗手间。
等着他走后，原本已经走掉的杜寒峥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来。他抿着唇看着黎歌远去的背影，眉头深深蹙起。
刚才那一瞬几乎是他下意识的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将黎歌拦下来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那天回去后，他看了高特助发给他的黎歌的资料。看过之后他其实是有些诧异的，他向来觉得自己是个很会看人的人，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前后有些矛盾的年轻人。
前面十几年都过的浑浑噩噩，和家庭关系僵硬，社会关系也是一团乱七八糟，早恋、狭隘、自私好像一切的负面形容都被对方占了个全。
但就在一个礼拜前，他却又像是突然醒悟了似的，不但主动断绝了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社交关系，还主动缓和了和家里的矛盾，性格也变得积极向上。
杜寒峥下意识的就想到之前在学校操场时遇见这人时的情景，虽然这人身上有着被世俗侵染的圆滑和世故，但一双眼睛还是清澈干净的，又夹带着几分不属于那个年龄阶段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