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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翩翩走上碧绿的草坪,阳光遍地轻撒,她戴上宽檐帽,在画板前坐好。

一幅画才画到了一半,她看到眼前的山路上,几辆警车呼啸而过。

发现这几辆警车是往自己家的方向开过去的,唐翩翩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连忙收拾好画具赶回家中。

院子外被拉上警戒线,所有人不得出入,唐翩翩表明身份才被放进去。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惊恐得捂住嘴巴。

别墅内秽乱不堪,周继嵩直愣愣躺在地板上,已经断了气。

身体的死状像是虚透了,很像电视里被妖精吸食完精血的瘾君子。

三名衣衫不整的女人抱头蹲在墙边。

警察正在做记录,见到唐翩翩,皱起眉头说:“又来一个。”

唐翩翩傻眼地看着法医用白色的停尸布把周继嵩从头遮到尾。

白助理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摆摆手连声解释:“不不,误会了,这是我们家小姐。”

警察语气公事公办,问唐翩翩说:“请问事发时你在哪里?”

唐翩翩一直面色苍白地看着白布下的那道人形,她讷讷问道:“他怎么了?”

白助理替她回答警察的询问:“事发时小姐在户外写生,她刚刚才回来,阿sir,不关她的事的啊!”

“哦。”警察面对唐翩翩的目光就少了些严谨,然后很同情地又跟她说了两个字:“节哀。”

“咣当”一声,唐翩翩手中的颜料桶一下打翻。

周继嵩死了。

死因很简单,但集团封锁了消息,只对外称作突发恶疾。

但这个理由瞒不住所有人,周继嵩才死了几个小时,他多年来的死对头们弹冠相庆,寄来花篮,上面长长两道布条幅上写着贺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这些人,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不知道他们怕不怕,反正唐翩翩怕。

一语成谶,她不得不多想,是不是自己无意间的“诅咒”真的灵验了。

唐翩翩胆子小,再加上第一次亲眼所见出人命,她很快就病倒了。

三天后周继嵩入殓。

唐如兰还在国外没回来。

白助理和苏思睿操持了葬礼的安排,周继嵩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的帝国企业造势庞大,即便早早去了,集团成熟完善的运作不会就此中止,就为这一点,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不下百人,各个集团的董事、各界一把手,把小小的庭院挤得水泄不通。

周继嵩早年在日本留学,痴迷日本文化,白助理十分体贴,按日式丧仪准备了他的后事。

唐翩翩还发着高烧,在白助理的陪同下向宾客露过面后,就到后面歇着了。

她是周继嵩的继承人,目前已经得到了数百亿的遗产,以及一个堪称垄断行业的帝国集团。

所有人都对她无比客气,就连心高气傲的大集团董事长,都要亲自来到她面前安慰一声节哀。

唐翩翩的高烧来得及时,给她营造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虚弱状态。

其实她一点也不伤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

外面忙成一团,唐翩翩坐在廊下,屋檐上不断落下断了线一样的水珠。

下了雨,秋意中雾气夹裹寒气。

唐翩翩穿着黑色的日式孝衣,头戴一朵小雏菊,看着庭院发呆。

她在想,如果那天她多劝周继嵩几句,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正想着周继嵩,身后有脚步声缓慢传来,她木木地转身,见到一名面容俊秀的年轻男人朝自己走来。

葬礼上的宾客非富即贵,都是有身份的人,唐翩翩想站起来和他打声招呼。

年轻男子很和善地笑了笑,“坐吧,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先别顾着礼节了。”

他说着,就在唐翩翩身旁坐了下来。

“我叫丁洋,你叫唐翩翩?”

他把她的话先说出来了,唐翩翩只好“嗯”了一声。

男子叹了叹气,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见你难受成这个样子,我看了很不好受。”

唐翩翩正疑惑呢,她与他素不相识,他怎么就难受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

对方接收到她的注视,继续开解道:“你不要一味沉浸在丧父之痛里,我认为你现在很需要人陪。”

不,她不需要。

这个人坐得离她太近了,她很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他还把手臂搭上她的肩头,很自以为是地出言撩拨起来:“那好吧,谁叫你今天遇到我了呢?今天我的肩膀就借你靠一……”

听他把话说到一半,唐翩翩突然感到肩头一轻,两人一同疑惑地朝后方看去。

聂翊神色阴沉至极,紧紧攥住男子的那只手,离开唐翩翩的肩头。

“啊啊啊啊!”男子痛苦地发出嚎叫,噗通跪在地上。

唐翩翩被他的叫声吓得一哆嗦,看着聂翊将他的手腕已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弯曲,骨头咯咯吱吱发出响声,然后他嫌恶地甩开那只手,沉声吐出一个字来:“滚。”

男子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唐翩翩也想跑。

但是她仿佛被胶水粘上了一样,坐在廊下的长凳上,维持朝后看他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晚夜色昏暗,看得不太真切,这会儿,他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她眼前,深沉的双眸酝酿风暴,她现在唯有一个念头:和以前像,又不像。

当年阴戾偏执的少年,已是华茂春松。

可即便如此,大魔王还是那个大魔王。

唐翩翩回过神,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试图溜走。

聂翊一把把她拽回来,手心寒冷如冰。

一被他触碰,唐翩翩身上过电般起了层凉意。

她不顾一切,继续往前挣脱。

聂翊牢牢抓着她,纹丝不动。

唐翩翩没办法了,回头,干笑:“聂、聂先生,有事吗?”

聂翊脸色还没缓和过来,看她良久,直到两人都放下僵持,他才说:“被人冒犯了,都不知道躲?”

唐翩翩下意识地就说:“没有啊,不算冒犯吧,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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