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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霸总 027]
接下来的时间，陆眠忙的分|身乏术。
演唱会一个月两场，五个组合的出道曲目，舞蹈，台风，甚至造型他都亲力亲为。再加上第三张专辑提上日程，每天安排得满满的。
偶尔和于晟见面都很匆忙，常常讲电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直到齐小天这天说起《华夏之声》进入二十强半决赛，他才想起这么一回事来。
“让我做总决赛的评委嘉宾？”
陆眠坐在堆满的手稿里，抬起头来。
齐小天说：“公司就是这么一说，你能去最好，不能去就算了。依我看，还是别折腾了。手里这些事还不够你忙活，没必要为给新人锦上添花就累死累活的。”
“也是。”
陆眠重新在五线谱上写写画画，边说：“有这时间，我还不如跟于总在床上聊聊人生。听说男人三个月不办事，就——”
陆眠的声音猛地一顿。
齐小天正给他收拾丢了满地的手稿，见他没声了，随口问：“就什么？”
“……没什么。”
陆眠把刚刚写的字涂成墨圈，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才吐出一口气，笑笑说：“h·m他们的事情谈妥了么？”
齐小天没多心，闻言放下手稿也坐了过来，说：“差不多了，合作商，广告商已经签好合同。你这边发话，随时可以启动宣传。”
公司这段时间也是忙疯了，光是跑海外谈合作，就连轴转了两三个月，好几次都是陈一鸣亲自出马。
好在，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陆眠点了点头，把压在手下的纸张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重新誊抄了一份递给他，“拿去吧。”
齐小天笑：“嘿，李畅肯定恨死你了。”
这半年，这位总制作人真是连睡个好觉的时间都没有。
当晚，陆眠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睡意。
【要不要来一粒“一夜睡到大天亮”？】
【我只是在思考，没失眠。】
【思考什么？思考你白天为什么会在纸上写于晟的名字？】
【……我写的是王八晟，谢谢。】
【呵，这不是更能说明问题？】
于晟和王八晟，两个称呼分割了陆眠对同一个人的定义。
一开始陆眠给于晟取这个外号的时候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直到今天这个无意识的举动，点醒了他。
——不知不觉中，他竟渐渐地把王八晟和自己的游戏对象、泄愤的替代品于晟，区分开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陆眠安静了一阵，忽然坐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音乐声在会议室里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才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当看到小张秘书掏出手机递给于晟的时候，大家不由自主地噤声了。
“于总，是陆先生。”
其实不用他说明，于晟也知道。
因为他只给陆眠的来电设置了铃声，其他都是震动模式。
于晟打了一个暂停会议的手势，起身往外走，边接起通话。
“眠眠？”
于晟还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冷不防就听耳边传来一句话：“我有点想你了，于晟。”
蓦地，愣着原地。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不知道是怕打破自己的幻觉，还是不愿意让陆眠听到这个疑问后反口收回之前的话。
“突然有点睡不着，想抽烟了。”陆眠说。
于晟重新抬起脚步，说：“别抽了，尼古丁对睡眠不好。”
他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里头的人这才像是被按了播放键，从暂停状态恢复过来一样，炸开了锅。
“天呐，那是谁啊……boss刚才的表情，你们看到了吗？”
有更敏锐的人则看向小张秘书：“boss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没收到请帖啊。”
“什么？我们有老板娘了？！”
会议室内又炸了一波。
这些声音于晟自然是听不到了，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背靠天窗，等了一会儿没见他说话，才低声问：“眠眠，你怎么了？”
陆眠倒回床上，叹着气说：“有两天没听着你的声睡觉，还有点不习惯。于总，你最近忙什么呢？”
于晟眼底蓦地晕开笑意，像是长在悬崖上的花面朝阳光绽放一样，夺目耀眼。
他说：“我三天后回国，你忘了？”
“哦。”陆眠拍了拍额头，“忙昏头了，没想起来。”
因为国内许多矿物金属缺乏，于氏科技的工厂大部分都建在国外，于晟每个季度都会巡视一次。
这次也是如此。
于晟：“明天是最后一场演唱会了吧，接下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