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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三人组当中第一个康复的,除了特修斯特别虚弱,导致我也昏昏欲睡,其他的我都已经及时修复了。
爆豪还在昏睡,绿谷君倒是已经醒了,但他的腰还无法支撑他直立行走。
治愈女郎似乎在外室治疗欧尔麦特。
“绿谷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站了起来。
“什么?”他还有些虚弱。
“你和欧尔麦特在经脉部分,或者说你们的个性……细胞为什么是一样的?”
绿谷本就大的眼睛放得更大了。
夕阳给纯白色的医务室上了一层橘色,我缓步走到绿谷面前,挡住了日光,“我不是轰焦冻,我不是那么没有医学常识的人,我不会问你们是不是父子。我只是想问……”我弯下腰,直视绿谷颤抖的瞳孔,“欧尔麦特身上的重伤,跟你有没有关系?”
绿谷看上去像被人捏住了咽喉,连呼吸都成了奢侈,他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但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不说?”我直起身体,“不说没关系。”
绿谷战战兢兢的样子让我有点心软了,我舒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我随便问问而已,你不要介怀。”
然后我拿起书包走到门口,“我先走了,绿谷君,明天见。”
“明……明天见,黛博拉君。”绿谷弱弱地回应道。
我面目阴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很难不去怀疑绿谷和欧尔麦特的情况。细胞完全一样的情况,在自然生物界不可能出现,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基因实验。
我忍不住想到瑞尔和费克。
欧尔麦特暂时不说,他的年龄和来历都成谜。但是绿谷,是实实在在有成长背景的人,他有父母,有朋友,有过去,他还有爆豪胜己这个竹马。
如果只是个性是人造的呢?
这种事情做得到吗?
【我们的能力就可以做到,比如你挖掉绿谷的眼睛,给他复制相泽消太的眼睛,他也可以有消除的个性,但是……】
“排异反应会立刻杀死他。”
【暂时别想了,黛博拉,你需要休息,我也需要。】
我的确很累了。
我买了便当回到空无一人的家,瑞尔的巨幅照片被我反扣在墙壁上,我想了想,把它翻了回来。
银发、蓝眼,英俊的脸,温和的笑容,骚气的坐姿。
这是我的……父亲。
我把额头抵到瑞尔的手背位置,“我很想你,老贼。”
我初中的班主任是个古板但心善的中年妇女,她一方面对我当混混、不好好穿校服的行为感到头痛,另一方面她似乎又很怜悯我的身世。
她常常摸着我的头感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却无父无母,没妈的孩子像棵草啊。”
尚不懂事的我是不屑于搭理她的,我的心里甚至有个反驳的声音。
我才不是棵草,我有两个爸爸,他们都很好。
“瑞尔,我会查出所有真相,我会给你报仇的,你相信我吗?”
他当然不会回答。
“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他在原地微笑,不动分毫。
偌大的宅子里,只有我弃犬一样的哭声。
又是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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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期末最后一天,似乎要宣布有关于假期合宿的事情。
我换上校服,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形象。
最近牙齿的咬合好像有点歪?是我的错觉吗?
这时,镜子里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忘了上色的少年。
“早啊,特修斯。”
“早。”
特修斯全白的眼睛里竟有了一丝神采,他看上去心情挺不错的。特修斯一旦心情好,我就警觉起来了——那准没好事。
【你看着我干什么?到是你自己,记住啊,你说的不再追求爆豪胜己。】
我精心设计好的笑容垮塌了,“我觉得……我需要点时间……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
【呵呵。】
有人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变得陌生,陌生到连你自己都认不出来。
此时在学校,下课时间,我用余光偷看那个爆炸头,他又没好好穿裤子,领带也随手扔在桌仓里。他正双手插兜靠在桌旁,被派阀们环绕。少年们似乎在讨论昨天的考试和接下来的合宿,爆炸头偶尔插一两句嘴。
但现在我认为,当你喜欢上一个人,你眼中的他也会变得陌生。例如,爆豪原来胸肌这么性感的吗?以前不是个根本不会穿衣服的土酷男孩吗?他去做了什么改造手术?
突然,蚂蚁头一把拉住我的手,抽泣道:“黛博拉,你去合宿一定要给我传照片啊。”
电气也哭泣道:“对啊,老大,小弟我去不成了。”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切岛君、电气、蚂蚁头、砂糖君这四个人没有通过考试……要留下来参加地狱魔鬼训练。
绿谷在一旁挥舞着手臂:“你们先别沮丧啊,说不定会出现惊天大逆转哦!”
胶带君出现拍拍绿谷的肩:“别说了,绿谷,这种事情一说出口就会没戏的。”
啊……这堆人又打闹起来了……
这时相泽老师打开门走了进来,“全体坐好!”
诶,说起来……我看见相泽老师的脸想起来了,我今天下午还有最后一次和心操师弟的训练,然后就放假了。
相泽老师又欺骗了所有人一把,不及格的五人(胶带君因为躺赢也算不及格)还是可以去合宿,不过在合宿的时候要做魔鬼训练。
后天就出发去合宿吗?可是明天是重吾太爷爷的八十大寿,我还要抓紧时间收拾行李才行啊。
换洗衣物、换洗内衣、护肤品旅行装、电动牙刷、消毒液旅行装、空气净化器、发目明那里购买的瘦脸仪……
【你搬家吗?】
诶……说不定我可以化妆?还能穿私服?!
我也期待起来了。
【你就算孔雀开屏,爆豪也不会看你一眼的。】
我无视了口出恶言的特修斯。
放学以后,透透提议a班的大家一起去购物,我因为和心操师弟约好了只能拒绝。再加上今天晚上我要去井上组本家住,为明天的寿辰做准备,所以是不能玩到太晚的。
“你真是不合群啊,黛博拉!”蚂蚁头半看玩笑半抱怨地戳刺我。
我无奈地摊手。
同样不合群的还有爆豪和轰,一个要去医院探病,一个……单纯地不合群。
待我到训练室的时候,心操君已经等在那里了。
“师姐,期末考试……我听说你们打得很惨烈啊。”
我白了他一眼,“谁说的?我明明slay全场。”
“那我们来看看今天的训练你还能不能slay吧?”心操突然冲我坏笑起来。
“诶!我还没说开始——”
“兵不厌诈!”
他朝我挥出一拳,我回以一掌,拳掌相碰,我借力后退,刚抬头正对上他挥来的第二拳!
心操君这段时间的进步的确太大了。
我右腿后退半步,同时重心后移,然后伸出右手,手心向下一拍!拍掉他迅猛的拳劲,同时脚步滑向左侧,一击手刀打在他的右手肘。
他吃痛捂住手臂朝一边踉跄了好几步。
见状我收起了架势。
“我偷袭都还是打不过你。”他揉着手肘。
“进步很大了。”我笑道,平复着刚才因为心操君第二拳带给我的战栗感,“你第二拳差点就糊我脸上了。”
“我还要继续练习,为了真的有一天我的拳头能糊你脸上。”他笑道。
多大仇?!
我维持着高人作派,背着手站立,但心里已经有些犯嘀咕了,被人追赶的感觉,如果不是心理素质特别好,心态还真的很难端平。
回家前,我问心操:“明天井上组的宴会,你会来吗?”
怎么说心操一家也算井上组,尤其是我的恩人。
“虽然觉得很麻烦,但我还是会去的。”他笑道。
回家的路上,我想问问爆豪去不去,点开和他的对话框,编辑了好几次也下不了决心按发送键,最后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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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重吾太爷爷的八十大寿,各方势力都放下了利益争端前来庆贺,或者说是表面上放下,实际就不知道了。
我一大早被樱井小姐叫醒,开始接受数十个人帮忙的梳妆打扮。
沐浴、换装、挽发。
我强烈要求化妆我自己来,否则我一定会被化成鬼的,这群人下手是绝对不知轻重的。
比如现在我就正被一股大力扯住头发,我怀疑这群人是想掀起我的头皮……于是我龇牙咧嘴道:“轻点……轻点!头发扎太紧了!!!”
专门请来替我梳妆的太夫柔美一笑,“黛博拉小姐你的额头长得真好看,贴头皮的发型也能驾驭。”
我又忍不住得意起来。
在我觉得我快被折腾死的时候,我看到了同样受折磨的真一小伯伯,欣慰地笑了。
“除了化妆的部分,一切都就绪了。你看看还满意吗,黛博拉小姐?”
湖绿色为主的大振袖,上面有拿着扇子的兔子和飞翔的仙鹤,还有橘色的日光。外面披了一件超长的华美外套,白色为底板,用金线勾勒了祥云的纹路,后背则有井上家的家纹——线勾的狼头。这样的配色衬得我手背的皮肤在灯光下白得刺眼。
我的一头长卷发被裹了金丝线,细细挽好,末端还别了一朵小花。
我很满意。
请退了帮忙的人,只留下了樱井小姐,也就这时候,我才开始化妆。
遮瑕遮掉黑眼圈和细小的斑点,尖头眉笔沿着眉骨强化一下眉形,最后是口红……珠光的好了,果冻唇比较好看嘛。
我想了想,拿起手机,“咔嚓”自拍了一张,然后迅速发布了朋友圈,并配字:祝亲爱的太爷爷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当然,其实我更多是想让爆豪看见,虽然我知道他不一定要看……总而言之,对不起了,太爷爷!我会认真给您敬茶补偿的!
我的朋友圈迅速引来好多人的点赞,以及葡萄的一句“跪求厂家出黛博拉的手办!”的评论。
还有很多无意义的追捧,我果然没有等到我想要的那个人的点赞。
“黛博拉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我被打扮得像个女儿节人偶,站在太爷爷的旁边发呆。
甚至有几秒我产生了错觉,我根本不用自己的腿使劲儿,这个衣服就能支撑我站着。
流水一般的宾客,铁打的黛博拉。不停地扬着假笑向各路名流致欢迎词,我已经快要化成一尊招财猫了。
这时,安德瓦带着轰焦冻进来了。
轰焦冻穿着跟我同色系的湖绿色的和服,内衫是黑色的。
不是我自作多情,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情侣装。
轰的眼神和我的眼神对上。
他的异色瞳挺好看的……除此以外我没有看到任何情绪。
“安德瓦先生,别来无恙。”
“井上老爷子,恭贺寿辰。”
两方家长寒暄一阵,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安静如雕塑的我和轰焦冻身上。
“说起来,我们两家的孩子,还是同学啊。”安德瓦笑道。
“哎呀,两个孩子看着真登对,我听说网上还有他们俩的cp粉?”真太郎爷爷笑眯眯地插嘴,“来,你们站近一点,我拍张照。”
我有点不愿意,但是被真太郎爷爷从背后踢了一脚。
我一个站立不稳踩到自己的裙摆——轰焦冻一脸痴呆地条件反射性朝我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