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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朱雀踌躇了片刻。

“有事便说吧”楚天盛喝了一口茶,看着他,目光躲闪。

朱雀犹豫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瓶“属下知道王上是相信公子的,可是公子他,很苦的”

楚天盛是看到玉瓶的那一刻,心里愈发的烦乱。的确,他刚刚确实是有意只字不提安乐公主的,他懂楚欢的心思,也回避了他的心思。

而楚染呢,他不管他对木三的感情是真是假,但是一想到他在信中说“儿子想要她,却又要不起她”时,他拿着玉瓶的手有些打颤,那些往事也随之一下子涌了过来。

十七年前

楚天盛去北疆是为了北疆的小公主的百日宴,因为恰逢在他登基的那年,要去天齐朝觐述职,顺道也便去了。

遇到商陆完全在计划之外,他承认他第一眼看到商陆,就动了心思,可他从没想过要把她带回南楚或者藏在北疆。在他看来,这只是,很平常的一次的露水情缘。

男人嘛,尤其是如同楚天盛这种风流的男人,海誓山盟与他而言就是信手拈来的玩笑话,他从不会当真的,可是商陆却当真了。

商陆来自五毒谷,自小养在北疆禁地,五毒谷谷主的女儿。她第一次出谷便遇上了楚天盛这种段位的男人,对他动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们在北疆度过了五天,他听她说她的故事,她听他说他的壮志。楚天盛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说,这也是一段很美好的记忆。但是,他不得不走了,回南楚,回到那个地方去实现他的壮志。

他不记得他有没有,在商陆的泛红的眼眶下,说出什么感动的诸如我爱你你等我之类的话,可是商陆却记得,他说过,并且记得很牢。

她等他,从这个春等到了那个夏,这五年,这个姑娘不顾父亲的反对,坚持的等了下去。

最后她再也熬不过嗜骨的思念,她要去找他。

她是在他的别宫,找到了他,他依然英俊,而且更加稳重。她就偷偷地看着他,还有他与旁人的浓情蜜意,她知道了,原来那些对她说过的话也可以跟别人说。

最后这一日日的思念的折磨,让她还是选择不顾一切的站在了他面前。

她就这样,独自一人,站在禁军中央,一个人。她只是看着他,然后问他“我是谁?”

她已经不奢求他还记得与她的承诺,这个等待了五年的姑娘,在这一刻,只是卑微的问着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她的名字。然后她看到了他皱了皱眉,于是商陆笑了,她过的啊,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五年。

她看到他怀里的女人,娇嗔地戳了戳他的胸膛“怎的?又是一个来问你讨要名分的?”然后他抓住她手,笑了笑“别闹,我并不认识她”

那一刻,商陆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名分?她抛下五毒谷来找他,哪里只是为了名分。她了然的点了点头,一扬袖,也不过那一瞬,禁军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只能木讷的站在那看着她一个纵身离开。

在商陆看到这两个趴在草丛里玩闹的孩童之前,她只是想单纯的离开的。

“哎哟,太子你可小心点”一个个正值妙龄的姑娘围着那俩个孩童,小心的叮嘱着。是阿,他身边哪里会缺红袖添香。她又想起了他和他怀里那个女人的对话。于是她改变主意了,她要这个名分了。然后她掳走了这两个孩子。

“你们要楚天盛去西边的山头找我,一个人。”

最后,她还是在另一个意义上,等到了他。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昏睡了过去,她就坐在他们的中间,转动着手里的纹着彼岸花的玉瓶,目光灼灼的盯着独身一人的楚天盛。

“阿陆”他还是想起了她“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宫”

商陆笑着摇了摇头“如今,我不求你了”

她左右瞧了瞧两个小儿,朝楚天盛点了点头“现在,你且跟我说说那个才是你南楚未来的王”商陆看着楚天盛,在某些程度上,她仍然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阿陆,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们”他尝试着安抚她。

“不,天盛,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他的,你快告诉我”商陆攥着玉瓶,夸张的摆了摆手。

“父王”左边的男孩儿悠悠转醒,慢慢的坐了起来。他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光景。他看了看他旁边的女人,缩了缩脚,怯怯的喊了一声他的父王。

然后他看到他父王眼底复杂的神色,又听到他的父王安抚地对他说“欢儿不怕”。他小小的眉拧巴在了一起,他不是太子哥哥阿。

任商陆再无知,她也晓得南楚的太子单字为欢,是了,便是他了。她一掌拍在了那小孩的背上,小儿吃痛的张大了嘴,玉瓶一启,只见一道黑影飞快的朝小孩的口里钻去。整个过程不过眨眼的功夫。

小孩惊恐的掐着喉咙,眼睛瞪得老大,害怕的看着商陆。

楚天盛反应过来后,朝她怒喊“商陆,你给他吃了什么!”

商陆并没有回答楚天盛,只是疼惜的摸了摸小孩的脸,柔声安慰道“你不要怕,那不是个坏东西”然后扑腾扑腾他的衣服“自此往后,你要记得,你只能与我五毒的女儿在一起”

她摸了摸他肉嘟嘟的脸,“你只能与她呀,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笑嘻嘻的掐着他的脸,俨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然后她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天盛“我为的?当然是你楚家的一个名分,哦,也顺带帮你改改你楚家始乱终弃的毛病!”

然后她站起身,看了看楚天盛背后蠢蠢欲动的人影,笑了笑“你还怕我会伤了你们不成?”也不听他回答,只是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小儿“那可真是个好东西”,说罢,脚步一退,就直直的朝山头跃了下去。

这个小孩是楚染,被楚天盛放弃的楚染。

楚天盛心里明白,他一开始不确定商陆当时打着什么主意,她想要做什么,他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商陆不像他们这些政客,江湖儿女,要什么便说什么,既然她要的是太子,他就给了她一个“太子”,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下楚欢。

所幸,楚染活着。可他偏生说服不了自己,他最初那些龃龉的想法确实存在。因着这份愧疚,在南楚,除了他们父子两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包括楚欢。

楚天盛摩挲着手里的玉瓶,一直以来,在楚染与楚欢中间,他一直都是偏袒楚欢的那一个。楚欢明里暗里的手段,他也都当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主张兄弟和睦,也不过是护着楚欢的说辞。

这么多年,他就像是楚欢一个人的父王。

楚天盛摸了摸玉瓶,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把玉瓶往桌上一摆,伏案写了些什么,封好后交给朱雀“你即刻启程,把它交给太子,说孤在南楚等着他”然后灼灼的盯着朱雀“还有他的太子妃。”

此刻最闲的,就该是待在天齐养伤的某个人。

林九侧卧在床,一边把玩着折扇,一边听着朱雀说话。

“公子料想的没有错,王上最开始并没有打算插手安乐公主这件事,倘若不是您吩咐我最后把那玉瓶呈给他,恐怕最多便是责怪太子个擅自离京吧。”

林九笑着摇了摇头,他中这两箭也不是为了嫁祸给楚欢。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楚天盛不可能这么简单便信了他,这两箭不过就是为了摇摆一下他父王心里的那杆秤罢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和楚欢在这杆称上是处于完全不平等的地位。他所求的不过就是楚天盛心里对楚欢的一丝质疑,情绪上有了起伏波动,这才能可能为朱雀之后的行事打下个好的基础。

这么多年,明争暗斗。他父王虽然偏袒楚欢,可到底只是权利上的争锋,没有牵及生死,楚染也从未借着这事,与楚天盛讨要些什么。

过去的债,在合适的时候提一次恰到好处,再多一次都会让人生厌,尤其于楚天盛这般上位者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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