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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居瑁今日不得不跳下池塘散热,上来之后没泡热水澡, 毛也没擦干, 又吹了风, 本来觉得没什么, 可在镡时观怀里待了一会儿, 就觉得脑袋有些发晕了。

镡时观听他呼吸, 以为他睡着了,可等回了云霄山庄,才发现萧居瑁有些不对劲。

鼻息滚烫,身上也有些发烫,叫也叫不醒,难道是生病了?

这么一想,他连忙转了个方向,往周硕住的院子急步走去。

此时已是寅时,周硕睡得正沉, 就被人掀了被子, 然后被一通摇晃惊醒了。

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还没惊叫出声, 就听黑影道:“元宝生病了, 你快起来给他看看。”

周硕内心一大波万马奔腾, 可是在镡时观的威慑下还是不得不起身。

“你连个灯都不点, 我怎么诊治啊?”他揉了揉眼睛,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故意吩咐道。

果然, 镡时观闻言立即去点了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

事关元宝,镡时观自然比他急得多,周硕美美想着,等会儿一定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元宝好像发热了。”镡时观将萧居瑁捧到他面前。

周硕定睛看去,就见平时骄傲慵懒的猫儿此时萎靡地窝在镡时观怀里,眸子紧闭,看起来颇为惹人心疼。

周硕拿出药箱,指了指一边的小榻,“放过去,我仔细瞧一瞧。”

镡时观依言,周硕看了一会儿,道:“应当是发热了,我给你拿点药,你去熬给它喝吧,捂出汗来差不多就好了。”

镡时观也见过别人发热,基本上都是这样痊愈的,于是抱起萧居瑁,拿上药,直奔膳房。

他年少出门去参军,独立自理能力自然不弱,熬药这点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他将萧居瑁整个儿放进衣襟内,直贴胸膛,然后生了火,用手护在外边,靠近炉子,边熬药边吸取热量,周硕说了,要发汗才好。

文火熬药需要很长时间,镡时观一直守在火炉旁,护着萧居瑁的手背已经被灼得通红,身上也生出了汗液,他伸手触了触猫陛下,见他身上也浸了细汗,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等到了卯时,天色渐亮,药中午熬好,镡时观将药汁倒进小碗里,端回卧房,待药汁变温了,才柔声唤萧居瑁。

萧居瑁脑子昏沉得很,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火在烧,而且火势还源源不断,他忍不住用力推拒,肉垫里的指甲伸出来都不自知,似乎刮到了什么。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很好听,很温柔,他使劲儿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男人弧线优美的下巴。

刚张开口,一勺刺鼻的药汁就灌进了嘴里,萧居瑁差点没被苦得叫出声来,不过一张猫脸倒是纠结在一起,小爪子愤怒地挠了一下喂药的人。

生了病的猫儿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心里一不爽,逮谁挠谁,只可惜喂药的还在孜孜不倦强迫他吞下去,他觉得舌头都被苦烂了。

“乖,喝了药就好了。”男人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萧居瑁浑噩地听着,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丁然!

他心头一震,连忙努力睁开眸子,伸出无力的爪子,挥了挥,在找男人的手。可镡时观的手一只端着碗,一只拿着细勺,根本挪不开空。

“先喝药。”

再喝朕就要昏过去了,还怎么说?他猛地一攒劲,翻身扒拉到镡时观的手臂上,一双眼睛雾蒙蒙地瞅着他。

镡时观停了下来。

萧居瑁用指甲在他手臂上划拉着,镡时观看清后,双目一凝,沉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喝了药休息,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萧居瑁虽觉药苦,但也想自己尽快好起来,便乖乖吞下了。

喝了药,脑子就更加昏沉,猫陛下直接在镡时观臂弯里睡着了,镡时观将他小心放入被窝,起身离开卧房。

江南水陆司。

丁腾坐在案后,把玩着手中精致漂亮的玉如意,瞅了眼面前面容严肃凶狠的中年男人,敛眉笑道:“蔡爷这次还真是大方啊!”

男人肃着面容,一本正经道:“蔡爷说了,丁大人喜欢就好,最近风声有点紧,还请丁大人辛苦一点。”

丁腾将玉如意放入案上装满珍宝的箱子里,静默了一会儿,方道:“你也说了风头紧,我也不能顶风作案啊,而且,执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叫我如何放心?”

男人面上浮现一丝阴笑,“丁大人,江南的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有人在后头兜着,你还怕什么?”

丁腾目光落在那箱珍宝上,沉声道:“私盐私铁可以,但是,垠草不能。”

“丁大人,如今这情况,蔡爷最需要的就是垠草,你这里可不能掉链子,你别忘了你女儿还在蔡府。”

丁腾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他真没用,既对不住女儿,也对不住江南百姓。若非顾及女儿性命,他早就自首不干了,可是江南官官相护,京城还有庞大势力笼罩,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司长,哪里斗得过他们?还是先稳住他们再说吧。

他正欲开口,就听府衙外头一阵喧哗,有人高声叫骂,还有人似乎砸翻了公物,衙役立即前来禀报,在门外一脸慌张道:“大人,有人来砸场子了!”

丁腾猛地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珠宝收了起来,而后大步走向门边,打开,未等身后之人问话,便兀自出了屋子,迎面就走来一彪形大汉,虎背熊腰,大把络腮胡遮了一脸,身穿武将官服,手持大刀,凶神恶煞。

“你是丁腾?”大汉粗声喝问。

“正是下官,敢问将军可是江南驻军统领刑大人?”丁腾礼貌恭敬道。

刑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几欲将他提起来,“我问你,漓湾码头归不归你管?”

“归、归下官管辖。”丁腾差点儿透不过气来。

刑楷闻言更加生气,“他娘的归你管,你就管成那个鬼样子?一群人眼睛长天上去了,你跟老子过来!”

丁腾不禁问:“刑将军,不知发生了何事?”

刑楷冷哼一声,他身后的副将立即道:“丁大人,营中缺了粮草,我们购了些从漕运过来,到了漓湾码头正要上岸,结果就被另几艘货船撞了,损失了不少,结果对方还恶人先告状,说是我们自己的缘故,然后就跟我们的兄弟们打了起来,这不,将军一听这事儿,自然火冒三丈,来找大人寻个说法了。”

丁腾苦着脸,“刑将军,这事儿不归我们管啊,您要不去找知府大人?”

刑楷直接拖着他走,“老子不管,知府也找,你也找,给老子过来!”

丁腾回首看了一眼身后蔡立的手下,为难道:“刑将军,有知府大人就足够了,下官去也没甚用处。”

刑楷忽然放开他的衣领,目光幽幽冷冷,“那货物能不能上码头,总得归你管吧?”

丁腾接触到他的目光,心头猛然一惊,难道码头真的出大事了?

他整了整衣领,面容肃穆,“将军请。”

刑楷又是哼了一声,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丁腾召来几个衙役跟着,刑楷也带着副官和几个兵蛋子,一同往漓湾码头走去。

“这位是?”刑楷走了几步,像是才注意到丁腾身后的人。

“小人冯浩,见过刑将军。”冯浩立即给刑楷行了一礼。

刑楷挥挥手,“你是来找丁腾办事儿的吧?改日吧,他跟我去漓湾码头,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小人知道了,将军和大人慢走。”冯浩站在水陆司府衙外头,眼见一行人越走越远,眉头紧锁,他记得今日在漓湾码头有一批货要下船,不会这么巧撞上了吧?他得赶紧回去跟蔡爷报备一下。

转身离开的他,没发现身后尾随着两人。

丁腾跟着刑楷来到漓湾码头的时候,知府吴奎已经在那儿等候了。按理说,发生这种小纠纷,派几个衙役过来处理一下就可以了,吴奎根本不想亲自来一趟,可是刑楷的暴脾气他又惹不起,打又打不过,只好憋屈地过来了。

“下官见过吴大人。”丁腾拱了拱手。

吴奎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两只小眼睛看向刑楷,“我说刑将军,这就是一件小事,你们协商一下完了,何必大费周章闹得这么大?”他便转着手中的按摩石,边不耐烦问道。

码头上已经被刑楷带来的士卒围住,还有一些官府的衙役在旁待命,互相打起来的兵蛋子们和帮忙装卸货物的长工们俱垂首不语,码头上的货箱歪倒得不成样子,河面上还飘着好几只,看起来极为混乱。

“老子手底下那么多人等着吃饭,现在好了,全都他娘的翻到河里去了,老子不找你找谁?”刑楷没好气道。

“你就让他们赔点银两不就成了?”吴奎真心觉得刑楷没事儿找事儿。

刑楷手下的副将道:“吴大人,营中米粮已经不多了,我们一大帮子人正等着米下锅呢,即便是赔了银子,我们还得重新买粮,兄弟们等不及啊。”

“哦,这样啊。”吴奎心里也明白,军营的米粮需求量的确很大,江陵城的米行都没办法一次性卖出这么多米来,更何况,城中这么多人家都需要买米,所以一直以来,军营的米粮都是他们自己用军费从外头运送过来的,要是赔银子,的确解决不了燃眉之急。

场面静了静,吴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总不能开粮仓先喂饱了那些士兵再说吧?

这时候,副将又说了。

“我们见他们那几艘船上的货箱外面都写着‘米’,就想着我们倒了多少,他们就赔我们多少,吴大人,您觉得这样合不合情理?”

吴奎眼睛一亮,“行啊!”他定目看去,就见撞翻刑楷他们的几艘船船身上面的确表明是运送米粮的,“那就让他们赔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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