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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舟懵了。
其他人也颇为震惊，这枚炸弹起了不小的连锁反映，其它桌的人也纷纷放下手中的牌，过来凑热闹。
叶轻舟明显的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攒动的人头，嘈杂的议论，洪水般将她淹没，她的脑子混混沌沌，一刻也不曾清醒，目光呆滞地望着阿牧，“这是要干什么？”
“赌！”他勾起唇角，“我的房子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你疯了？”
“我比你要清醒。”
“小子，你确定把你的身家性命都押在这个丫头身上？”对面的男人满腹狐疑，眼角余光将叶轻舟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横看竖看，这丫头都不像是个深藏不露的内行。
“有疑问吗？”他笑着反问。
“好胆气，只怕没好运气！”
“废话少说，发牌。”他吐掉烟蒂，颇有几分不羁的豪迈。
疯子，一群赌红了眼的疯子！
叶轻舟紧蹙着眉心，不愿再看下去，更不愿跟着他们一起疯，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他握住，身体也顺势被他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她挣扎着低吼。
“你是我的幸运女神，你走了，我的房子不是也要跟着消失吗？你忍心看着我无家可归，露宿街头？”阿牧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温热的气息，紧贴的身体，让叶轻舟一阵阵燥热，看着荷官推过来的牌，心脏紧跳两拍，“你知道一定会赢吗？输了呢？输了怎么办？”
“那我自认倒霉，一切与你无关。”
他说的轻巧，叶轻舟却越加紧张，“我不干，你放我走。”
“来不及了……”
话音落，只见牌已发放完毕，其他几人在看过自己的牌面后，皆面露喜色，胜券在握的样子。
“看牌。”阿牧在身后轻声提醒。
叶轻舟慌乱地摇头，紧握成拳的手怎么也无法伸出去。
“别担心，是死是活我都不怪你。”他继续怂恿，叶轻舟却只是连连摇头。
“两百万。”对面的男人率先推出筹码，得意地扫视一圈，财大气粗也好，盛气凌人也罢，着实让在座的人吃了一惊。
“不跟。”有人自动出局。
“跟！”有人信心满满。
众人的目光依着顺序停驻在阿牧以及他怀中的女孩身上，等待着。
叶轻舟是下定了决心不去看牌的，她与身后的男子不过几面之缘，怎么可以？话说回来，即便是至交，也不能拿人家身家性命做赌注，这种野蛮游戏，她玩不起。
“跟还是不跟？”对面的男人等得不耐烦了。
“我的幸运女神连牌都懒得看，自是胸有成竹，岂有不跟的道理？”
阿牧的话一出口，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这小子赌疯了！”
“看样子不像，说不定是深藏不露。”
“这三天就没见他赢过，指望最后一局翻本，我看难。”
“没准运气好呢！”
“运气？喝，别输的尸骨无存就好。”
……
议论声不绝于耳，叶轻舟眉心皱的更紧，掌心已是濡湿一片。眼前的战局一轮又一轮，桌上的筹码堆得也越来越高，对面男子卯着劲奋战到底，其他人一看势头不对，逐一撤出战局，不愿再做无谓牺牲，最后只剩两军对垒，没有硝烟的战争进入白热化。
“小子，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再加两百万，看你手上的牌。”
众人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