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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只感觉那双冰冷的眼神死盯着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她呆愣在原地，正打算要不要再摁下一楼逃跑时，李泽言便径直向她走来。
恰巧的是电梯也已完全关闭了。
五月深吸一口气，试图咽下刚刚堵在嗓子眼的那口，暗暗庆幸：好险！躲过了李泽言，她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叮——”电梯门又开了。
五月懵逼了，看到没有亮起的电梯键才发现，自己没按楼层。
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一把拽过五月，将她从密闭狭小的电梯间拉到宽敞的走廊。五月闪了个踉跄，但李泽言显然不再考虑五月的情绪，仍是拉着她不松手，之后狠狠的将她推到墙角。
五月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她紧张地看到李泽言一点点的逼近，越来越多的阴影覆在自己身上，更怂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李泽言的声音很低沉，更带有一丝咬牙切齿。明明是一句疑问句，但活脱脱地被李泽言说出一种肯定句的感觉。
五月无话可说，因为真的自己是做错了，居然忘记写资金报告。她没有辩解，只是带着抱歉的语气：“对不起，我忘写资金报告了。我现在马上进去就写，一定在十二点前发给你。”五月说罢便要往房间走去，却被李泽言一下堵住。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李泽言的语气又加重了，甚至带着一丝戾气。他紧抿着双唇，试图调节自己的呼吸，再次问道：“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五月很无辜，她是真的不知道呀！自己只做错了这一件事，其余的锅她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背上呢？自己又不是乌龟。
走廊很是安静，也许是半夜的原因电梯并没有再发出“叮叮”的声音，只是停在那层。五月从李泽言堵住的缝隙里幽幽地看向电梯，心里突然泛上一种好后悔自己从正门上来了的感叹。
李泽言眸色深了深，死盯着面前眼神飘渺的五月。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短信也不回复，对自己的态度也总是分神。
真是，恨不得把她按在自己身上，让她好好看看自己。
李泽言一把捏过五月的脸，使她的小脸簇成一团。伏下自己的身子试图靠近她，让她直面自己的双眼，再次逼问：“短信，现在想起来了吗？”
五月被捏的吃痛，自然的皱起了眉头，正想反抗，大骂李泽言混蛋时。却听到“短信”两个字，乖乖熄了气，忍不住又低下头。自己好像的确忘记回复他的短信了，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混蛋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李泽言的眼睛居然气的有些泛出血色，他将脸庞逼得越来越近，甚至都能体会到彼此呼吸间微微的起伏。
五月能明显感觉李泽言口中的气息强烈地倾入自己鼻中。居然闻到了酒味，虽然不浓烈，但近近的她还是能闻到。
五月闻着酒味竟然很难过，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她自己都不明白这一天的时间在干什么，她只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居然忘记了工作，甚至忘记了李泽言。
五月的眼角低垂下去，睫毛扑闪着，嘴巴撅成拱门。而这次不是生气，是难过。她眼神只敢躲闪着，连看一眼李泽言的勇气都没有，自己怎么有脸再看他。
“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小，细细的，如果不仔细听，甚至都不会知道她刚刚说了什么。
李泽言看着身下女孩低落的气息，刚刚还扑闪着的睫毛上已经带了些点点水光。他居然更生气了，心里就想憋了什么。李泽言纳闷，明明是为了解开烦恼的，怎么她一哭自己心情更差了。
“我…我点开你对话框不知道要回什么好。我努力好好睡觉了，可我做了噩梦，我很害怕。我只是….只想把事情能做的好一点，让你开心。却总是做错事情，惹你生气。你也从来不会对我有好的脾气。我真的很怕你凶我。”五月见李泽言不说话，更不敢抬头，只是低着头忍着泪水，小声解释。
她甚至都没有组织好语言，只想早早解释清楚：“我很对不起，对不起没回你的短信，对不起没做好资金报告。我一定会再努力一点，不要忘记事情。真的对不起。”
李泽言听了五月的解释“呵”的笑了一声，在五月耳里这如同冷笑一般让她更是抖了三抖。
李泽言不费力气地便将女孩的下巴勾起，冷淡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看着我。”
五月怎么敢。可五月越躲闪，李泽言心中的气越闷。他最不喜欢她躲闪自己，害怕自己。
兴许是酒精的后劲，李泽言总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着热，毛孔都散着热气。而面前的女孩脸色却被吓的苍白，只是努力将自己缩了又缩。
李泽言眸色又深了深，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想吻下去。女孩还有微微的抗拒，身子抖动，腿似乎站都站不稳。
“不许反抗。”李泽言用另一只手抓住五月的胳膊，他不容五月任何抗拒。低下头微微倾斜鼻子，使得自己的轮廓与五月的轮廓可以恰好相叠在一起。之后，李泽言将自己薄薄的嘴唇尽数覆在五月嘴上，允入嘴中。
很凉。
李泽言第一次这样感觉一个女孩的唇。居然这么凉，还带有柑橘的味道。像是自己小时候吃过的橘子冰棍。味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