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笔趣阁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趣阁小说网apjuxio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祁静姝之前凭着对施暴者的恨意, 还有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委屈撑住了冷冰冰的神情,刚一上车,刚才强压下去的颤抖就体现在了手指上。
她心跳的很快,但却从没有这一刻这么开心过。
她,也是可以站起来反抗的。
她也可以用着三言两语,把当初那个任意对她施暴, 将她当做一个发泄工具的女人说的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之后, 就是更大的愤怒。
这些年来,祁静姝除了做噩梦, 摆脱不了当初处境之外, 更多的是思考。
思考为什么, 曹静会这么针对自己, 明明她在那之前,根本就对她没有印象。
那个时候的祁静姝每天都在埋头学习, 好不容易放假了, 还要在家里忙着家务, 她的人生不允许有任何分心,因此对于学校里的事其实并不是很清楚。
因此,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接受了施暴, 就这么绝望的,过了那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不是很长, 可足以毁掉一个女孩的自尊与人生, 祁静姝本身又不是多么坚强的人, 如果不是相依为命的哥哥把她拉了回来,也许现在,早就没有她的存在了。
现在,亲眼面对,甚至是反抗了曹静,她才恍然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并不是无懈可击。
她也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曾经逼得她差点跳楼的曹静面前,看着她脸上因为自己说出的话而变换的种种神情,祁静姝这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当初那件事。
她上了车没多久,卫明言也坐在了一边,他带着耳机,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电话。
“曹总,我女朋友在您公司上班,今天跟您女儿闹了些不愉快,我就把她先接走了,希望那些程序您可以让自己公司的人事走一下。”
“不用了,我明天有约,下次再见。”
祁静姝听不到另一个人的声音,却可以看清自己男友脸上的神情。
他是笑着的,声音里隐含怒意,几乎是十分打脸的掐断了通话之后,卫明言扯下耳机,笑容落下,神情焦躁起来。
车缓缓停在了路边,刚刚那个浅浅笑着应付了那拨人的男人转过头,眼中满是愧疚的,握住了恋人的手。
“我应该早些过来接你的,对不起。”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是他仿佛从天而降让她得以脱身,可她的恋人却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温柔的道着歉。
祁静姝刚刚还在的憋闷,在这样温润的视线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啊,她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人欺负也不敢吱声的境况了,就算是辞了职,也可以再找工作。
那些人,只不过是恶心的,只会欺负弱者罢了。
“谢谢你,明言。”
祁静姝露出一个笑,虽然很浅,却好看极了。
她突然想通了,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她又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人的罪恶,来贬低自己,折磨自己呢。
不过……
带着些犹疑的看了看四周明显十分高档的豪车,祁静姝疑惑地望向恋人,“明言,这辆车?还有刚刚那个曹总……”
尽管没有听到另一个人说了什么,可是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个曹总,怎么看都是公司的那个曹总。
“静姝,我正想跟你说……”
卫明言轻轻摩挲着手中恋人白嫩掌心,温润声音淡淡的,却又有着让人相信的力量。
“那笔钱让我开了个公司,前段时间那么忙,也是因为在跟进公司研究,我挖过来的研究员真的是个天才,他研发出了能够提升机械产品主攻功能的产品,现在虽然还没有卖出去,但几乎所有主攻科技的公司都想要这项研究。”
“虽然公司现在还没稳定下来,但只要有了这个,其他公司,会派出大量资源来要求合作的。”
见祁静姝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他俊朗的脸上唇微微扬起,带了点她熟悉的坏笑,“就像是原本,大家都一起种李子树,因为结出来的李子差不多大小,价格当然也会差不多,但这个时候,我手上有了特效肥料,用了我肥料的李子树会茁壮成长,李子会更大,更好吃,比起其他人的李子也更加有营养,那么市场,是不是都会去买他的李子呢?”
“我不是卖李子的人,我也不会获得他们那样大的利润,但是只有我,才可以让他们赚更多的钱,商人逐利,这是本能,所以,他们有求于我。”
说完,他笑容加大,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恋人鼻尖,“你男人现在也算是在整个华国横着走了。”
祁静姝听着卫明言形象的比喻,又为他高兴,又有点担心,“但是曹氏做的那么大,你刚才对曹总那么不客气,会不会有影响……”
她是讨厌曹静,但是不想因为自己妨碍到恋人。
“放心,曹氏现在尾大不掉,曹总年纪大了眼看着就要退休,继承人又扶不起墙,对付他们,根本就不用我出手。”
见恋人不懂的歪头,卫明言带着人畜无害的笑,俯下身帮她系上刚才忘记系上的安全带,温柔道,“静叶哥都告诉我了,你受的委屈,我帮你讨回来。”
见祁静姝眼中猛然闪过担忧,张嘴要说话,男人修长指尖又抵在了她柔软唇上:
“别怕,我精着呢,绝对不会伤到自己。”
他又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恋人的头,重新将车启动,开向了祁家。
***
祁静姝今天喝了酒,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心情大起大落,还第一次勇敢的怼了仇人,被卫明言哄着,躺在床上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温柔帮沉睡的恋人理了理发,男人站起身,迈开修长双腿,去了院子里。
祁静叶难得在家,桌子上摆放着下酒菜,还有几瓶酒,见卫明言出来,他伸出满是茧子的手,敲了敲桌子,“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