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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是他自恋,陆知著看着这几张照片,真的想说一句,很好看。
其中有一张旭日东升,晨辉倾泻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金光,就连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也被染作金色,与之交相辉映的是他身后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清晨的微风吹动着他额间的碎发,他的嘴角带着清浅的笑意。
陆知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当时笑了吗?
陆知著将自己的头像换成了这张照片,贺见微的消息立马就来了。
贺见微:头像很好看。[微笑]
陆知著:贺叔叔是在夸我还是夸自己?
贺见微:当然是都有,千里马还需伯乐来赏识不是?
“见微,见微。”
贺见微闻声从手机上抬起头来,“怎么了?”
“叫你半天没反应,你几号开业?到时候我多叫几个人过去给你捧场。”杨星河问道。
贺见微将手机收起来,说:“大概得十月底的样子,我这边还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桌子椅子那些也还没到货,还有得忙。”
“人手不够你早说啊,我回头给你留意一下。”杨星河递给他一根烟,贺见微接过。
“行。”
杨星河抽着烟,忽然看向贺见微,“我听leo说你最近经常过去?”
贺见微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扬起下巴的时候刚好露出他优美的下颌线。
“他的话还是那么多。”
杨星河笑了笑,道:“看来是真的了,你该不会看上那唱歌的小孩儿了吧?”
“人家可还小呢。”
贺见微觉得杨星河说的是屁话,真觉得人家年纪小,哪儿还会用他。
“你别和我妈瞎说。”
杨星河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贺见微,你咋这么能呢?小时候天赋异禀,能歌善舞,长大点逃学打架,惹是生非,现在安分了几年竟然又盯上未成年了。”
“我说你和闫鸿飞该不会是亲兄弟吧?你们俩凑个对说相声得了。”
贺见微真是服了这俩人,一听见这事儿反应都是一样的。
“我觉得是个人都得这么想,人家十七你二十八,老牛吃嫩草你怎么好意思的,更何况还未成年。”杨星河坐到贺见微身边,大有要和他促膝长谈的意思。
贺见微抽了口烟,然后喷了杨星河一脸,“不劳您费心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人,你们都来泼我凉水。”
这么一说,还真是,贺见微前二十八年一个对象也没谈过,大家都以为他要准备准备遁入空门了,没想到他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惊人。
“这事儿先不说了,你记得别乱说,平时多照顾点儿他,也别做什么就盯着点别让人给欺负了。”贺见微叮嘱道。
杨星河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这还没追到人呢,就二十四孝了。不过你是不是没看过那孩子打架啊?他那性格还能吃亏,他不欺负别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尽瞎说,我家小朋友可乖了,怎么可能主动去欺负别人。”
杨星河嫌弃的看着贺见微:“咦——我家小朋友,啧啧啧。”
“你得了,收起你那副丑陋的嘴脸。”贺见微和杨星河又聊了几句正事,这才从杨星河那里离开。
因为“良辰美景”的新店忙着开张,所以最近他都没什么时间和陆知著聊天,更没有时间约他出来玩。
这样一忙就忙到了十一月份,天气逐渐转凉。
等他忙完这阵他又去他爷爷那边住了几天,陪着老爷子说说话,练练字。
“你爸上次过来说他最近应邀去参加一个书法比赛,他去给人当评委,他那狗爬的字还给人当评委,误人子弟。”贺爷爷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贺见微坐在贺爷爷身边笑道:“我爸现在可是书协的主席,外面多少人拿钱也求不到他的字呢。”
贺爷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他的字还差得远呢,也就糊弄那些附庸风雅的外行。倒是你,可惜了啊……”
一提到这事儿就是贺爷爷的遗憾,贺见微的字是他奶奶一手教出来的,打小贺见微在这方面就很有天赋,贺爷爷和奶奶还以为终于有人可以继承他们的衣钵了,可是后来贺见微到了叛逆期,别说练字,成天不学好,三天两头就得请家长。
“我心不静,也不适合走这条路。”贺见微没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平时没事练一练还不错,但若是让他把书法当做他毕生的追求,他自问做不到。
贺爷爷叹了口气,“乏了,扶我去睡会儿。”
贺见微将贺爷爷抱到床上去,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门。
下午的时候,贺爷爷的主治医生照常过来给贺爷爷做定期检查。
贺见微将贺爷爷的衣领扣上,转头询问医生,“方医生,我爷爷身体状况怎么样?”
“最近还能吃下东西吧?”
贺见微点点头,“嗯,只是吃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