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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艳萍看着柳霆莆突然疯癫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谋划了这么久，竟然被一个瞎子给算计了！哈哈哈！”
柳新阳气急败坏，一脚将王艳萍踹倒在地“你这个贱人！”说罢，又是一脚踹在王艳萍身上，王艳萍痛的只有出气没有吸气。柳新阳似乎还不够解气，一把拎起王艳萍，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柳新阳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居然这么恶毒，害死了芳儿的孩子！”
王艳萍看着柳新阳，缓缓地笑了，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哪一点对不起我？你哪一点对得起我？当初我不顾父母劝阻，执意要嫁给你，为了什么？你以为我是为了柳家大少奶奶的名声吗？不——不是，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曾经说过的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可是，还没到一生一世呢，才过门一年而已，你就先后纳了两个小妾，彩月甚至还为你生了个女儿！我只能看着我爱的人离我越来越远。我努力改变自己，让你觉得我是贤妻良母，大方贤惠，可是，事实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王艳萍颤抖的伸出手抚上柳新阳的脸，笑得那样凄凉“我听见啦，你和芳儿说‘只要你生下柳家的长子，我就休了那个女人，扶你当正妻’，柳新阳，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付出一切，换来的就是一纸休书？新阳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能不要我啊！”突然，王艳萍的表情变得阴狠“你让我抱着希望，又给了我绝望，我就把这些都还给你！让你先沉浸在芳儿有孕后的喜悦中，再突然叫她小产，你之前有多开心，之后就有多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王艳萍顿了顿说道“那种药啊，用过了之后，女人就很难再有孕了，也就是说——芳儿永远也生不了孩子啦！”
“王、艳、萍！”柳新阳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心肠如此狠毒！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王艳萍低着头喃喃自语“值得吗？”
“够了！都闹够了没有？”柳夫人大声喊道。“看看这个家，都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唉——”柳夫人长叹一声。
“罢了。艳萍，你做下这种事，我们柳家容你不得，我会叫新阳写下休书一封，你便回王家去吧。彩月！”
“彩月在。”
“你虽非主谋，可是毕竟害死了芳儿的孩子。念在你是囡囡的生母，囡囡还小需要你的照顾，我罚你余生长伴青灯古佛，不得踏出小佛堂一步。”
彩月规规矩矩地跪好，给柳夫人磕了三个响头，平静地说道“彩月谢谢夫人。彩月愿意终生诵经礼佛，为死去的孩子超度，为柳家祈福！”
柳夫人眉宇间似乎极是疲累，摆了摆手，起身由甄嬷嬷扶着回到了内屋。柳新阳也再不看众人一眼，留下一句“我会写下休书。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抬腿离开。
苏锦瑟上前扶起彩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彩月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彩月…”
“你是个很善良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我也会日日为你祈福诵经的。”彩月轻看了看柳霆莆和苏锦瑟，轻拍了拍苏锦瑟的手低声说道“你比我们幸福多了！”
柳霆莆和苏锦瑟看了看呆坐在地上空洞的望着屋顶的王艳萍，轻轻地叹了口气。
回到了流笙院。苏锦瑟突然抱住了柳霆莆，将脸埋在柳霆莆的肩膀。
“华年！”
“我在。”
“华年！”
“我在。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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