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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不妄本就满身火气,见她不应不答,那脸色更是难看,双眸都快冒起火来,蓝莺见势不妙,忙几步扑倒梅笙前头,朝谌不妄道:“王爷莫恼!我家姑娘只是、只是……”
蓝莺‘只是’个半天,什么都没‘只是’出来,急得满头是汗,梅笙一听她开口便道‘要遭!’谌不妄本就不高兴了,你还叫什么‘姑娘’?把他搁哪里了?要知道上辈子梅府的人无意唤了她姑娘可是被谌不妄修理了呢!
果然,谌不妄一听那话,脸色更黑,重重几步踏过来,抬脚便朝蓝莺踢去,嘴里冷笑道:“姑娘?入了我平南王府了还当自己是黄花闺女?果真是无人教养,连妇德都不知了?梅家养得好女儿!”
谌不妄功夫不弱,若任他踢上去蓝莺岂能安好?当下梅笙也顾不得什么,伸手一把提了蓝莺往后一甩,同时左脚抬起,朝他踢来的右脚迎去。
一个盛怒一踢,一个全力回击,两两一碰,都是一震,谌不妄浑身一崩,紧握双拳将腿收回,梅笙一脚阻罢,亦同时收回。
烛火接连晃了两晃,屋内气氛冷凝,梅笙弯腰将蓝莺拉起,托着直往外走,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将她推了出去。
“先去歇着,莫再过来。”
梅笙说完,快速将门关闭,随后走回内屋。
乍然站在冷风中,被汗湿的后背不由得一冷,蓝莺焦急的往内望了两眼,可惜什么也看不见,她也不敢喊,怕吵醒其他人,原地踌躇片刻,终是轻轻悄悄跑回了下人房。
谌不妄经那一脚,似有些恍惚,方才竟未对她的行为有所阻拦,直到她走进来才有了反应,他神色复杂,头一次仔细去瞧他这妻子,谁知这一瞧,又瞧得他血气翻滚。
烛火下,少年眉目俊秀,双眸如星,一身衣衫素白,衬得人极其温雅。
可是!这分明该是个女郎!不是什么少年郎!
谌不妄本稍稍冷静的情绪再度飙至顶点,他几步过来,一把抓了她的手臂,正欲开口,便闻到一姑酒味,谌不妄手臂直抖,嗓音压得低低的,恶狠狠道:“竟是不知平南王妃不止胆子大、有一身好功夫,还懂易容之术,酒量了得!”
梅笙扯扯嘴角,“不敢,区区小技不足挂齿,只你再不放,明儿就该请大夫了。”
她说着,拿空着的右手拨了下他的手,没有丝毫力道的手指在他手腕划过,谌不妄只觉手腕一股麻意划过,不自觉便放了手。
“稍等一下。”
梅笙去往箱笼,取了套衣衫出来,抱着便去了后头水房,蓝莺早备了水,许是因她多耽搁了会,这水已有些凉,梅笙也不在意,三两下将自己清洗了。
等她出来时,谌不妄已冷静下来,他坐在桌边,见她出来头也不见抬一下,梅笙坐去他对面,瞧了他一会,这才道:“昌平五十八年,皇帝病重,昌平六十一年,皇帝病逝,你可知皇帝得了什么病?”
谌不妄皱眉,脸色稍微难看,似是想起些不大好的往事,梅笙没管,缓缓道:“皇帝不是病逝的,他中了毒,此毒名为‘昨日黄花’,中此毒者无人能验,三日后体虚,三月后咳血,一年后难行,两年后难醒,三年止病亡,身体逐渐败坏,如得恶疾,药石难医。”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谌不妄脸色大变,目光审视似的在她脸上划过,声音沉沉,“你怎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