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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刺耳的闹铃声,尚蕊昏昏沉沉的醒来,头就像千万只锤子在凿,钻心般的疼。
初一五班——
今日的教室不同于寻常,没有嘻嘻哈哈的笑声,聊天抄作业的噪声,取而代之的只有沉默沉默,在沉默。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波子要来了。
虽然波子要的表情跟大家一样凝重,但罗尚蕊还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波子要也微笑地回应她,但是笑得很浅,笑得很勉强。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好像都心事重重的。”尚蕊不解的问。
“昨天发现死人了,一共死了四个人,陈柠,和她那三个姐妹。”
“陈……柠?她死了!”
尚蕊怀疑自己幻听了,这明明是梦境中发生的事,难不成自己做了一个预知梦?
“嗯,被发现的时候中了十几刀,其余三个女孩都是被炸死的。”
“啊……”此话一出,尚蕊仿佛感觉自己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浑身像被冻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就连血液也开始慢慢凝固,停止流淌。
“你怎么了?波子要见尚蕊表情不对,连忙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她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教室,此时感觉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像个脆弱易散架的生物,用手轻轻一碰就会变成一滩皮肉和骨头。
此时自己好像和地板上的倒影形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地板上的她屹然不动,地板里的她干着不同的事情。
“真是懦夫,怎怕就成这样了呢,看来剩下的事,只有我来帮你做了。”
这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倒影呈现她一个夸张邪魅的笑容,激得她直起鸡皮疙瘩,尚蕊想检查一下这是否是幻觉,可是自己的头部却感受到了爆炸般的疼痛,两眼一抹黑,失去了知觉。
市中心医院——
上百种药物与病人的呼吸夹杂而成的气味充斥着住院楼,这是疾病的味道。
病房的窗帘遮光性能不是很好,刺眼的阳光悄然钻进了她的瞳孔,尚蕊微微撑开了双眼,对于她来说,新的一天都是从波子要亲切的问候开始的。
“老师好!”
“波子要啊,来看望尚蕊同学吗?”
“对,她今天能出院了吗?”
“可能还要再复查一下,如果没什么大碍就能出院了,她昨天状态怎么样啊?”
“挺好的,嗯……就是神情,和说话的方式跟以前有些不同,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之前跟波子要说过话?
尚蕊咻的一下惊坐起来,插进针管的左手被拉得生疼。
波子要和班主任在病房外面,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倒是坐在对面喝茶的警察叔叔看到后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尚蕊小同学,怎么一下子坐起来了,没有事吧。”
自己本就悬着心,又见到了警察,更是直接勒到了嗓子眼,一口本该均匀的呼吸让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啊!……呃……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哦,没事就好,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啪嗒。”
警员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声音很小,他没有发现。
尚蕊踮着脚尖下了床,过了很久,确定警员走远之后,悄悄地捡起了笔记本。
随着自己的双手逐渐颤抖起来,变得越来越剧烈,超自然现象发生了:自己做了一份完美的口供,将所有可能有破绽的地方编制的天衣无缝,还造出了一个不在场证明来,而自己却完全不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