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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柏舟眸色不明，深沉似海，像是回复，又像是自言，“幸福？或许吧。”
楚辞倒是想说些什么，但苦于某些事儿不是想说就能说的明白的，也就无需多言。
四人心思各异，难得动作出奇的一致，都在欣赏这一年只得见一次的盛景。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座桥上，除了千灯节时这里会人声鼎沸外，乞巧节时此处也是热闹非凡，不过到那时放的就不是天灯了，而是花灯。
是以，有些正值芳华的女子不谙世事，直接便把这千灯节也当成了遇见心上人的一条门路。她们的天灯上写的不是为灵筠祈愿的福语，而是渴望能遇佳人的心愿。
望着桥上桥下数量庞大的女子，楚辞有些蔑视的嗤笑一声，声音很轻，只有身侧的阿诺的听到了。
他听出了埋怨，听出了敌视，还有……沉痛？
瞥了两眼前方沉迷于观赏天灯的柏舟和南笙，阿诺轻手轻脚的又靠近了楚辞几分，附在楚辞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到：“欸，我说楚辞，你没事儿在这儿瞎装什么深沉啊！？”
楚辞冷漠的看了看阿诺，眼神儿里明晃晃的闪着两个大字——无知！
嘿！我这暴脾气！阿诺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强忍着才没咋呼起来，惊扰了别人。
“呵，我这是在笑这些人的忘恩负义…”
好吧，没听懂。阿诺尬笑两声，“哦，这样啊。没事儿，您继续，继续哈。”
“啊！——”
一声尖叫声从前方传来，阿诺和楚辞皆是心神一紧，迅速靠近了柏舟和南笙。
“公子，怎么回事儿？”
方才一直和楚辞待在桥的另一侧，阿诺对柏舟他们这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柏舟没有急着回答，垂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大概也只是两三秒的光景，他道：“桥下那人？”
阿诺和楚辞同时顺着他注视的方向看过去，神色一凛。
那里，是一个女子，本不该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只是她那一头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变白的乌发，实在是令人有些心悸。
柏舟领着人朝那里走去，走的越近，越发现那里——一片混乱。
“这人一定是妖女！就是她把那些人的头发变白的！”
“快！快来人摁住她！”
“对！一定是她！这下没伪装好就出来，一下就露馅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