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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索玲珑又被梦魇包围了。
那是四年前。
厉霆爵得到了关于她杀死厉祁风的有力证据。
叶璃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所在的眼镜蛇佣兵团的boss湘夫人竟然是厉霆爵的亲生母亲。
因为亲生儿子要娶自己手下的一条狗，而且这条狗还杀了她另一个儿子。
湘夫人震怒了。
在数次命令厉霆爵绞死叶璃均被拒后，她操控警方“查出了”叶璃背叛组织投靠敌营的证据。
这无疑让本就糟糕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
湘夫人给厉霆爵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他杀了叶璃，要么她亲自动手，她不会容忍一个杀了她儿子的女人活在世上的。
那天，厉霆爵没再拷问叶子。
而是红着眼眶嗓音沙哑着问了一句话，“叶子，那么多次，你说爱我的心情是真的吗？”
叶璃突然笑了。
“呵呵，很抱歉厉先生。”
她脸色苍白地被束缚在测谎椅上，虚弱的笑容透充斥着被绝望吞噬的哀婉和凄凉，“那些都是假的，我没有爱过你，以后也不会了。”
她放弃了。
厉霆爵从没像现在这么难受过。
那种仿佛要从身体里切下来一块的感觉，灼痛的呼吸撕扯着心脏，他连吐出的话语都是沙哑而慌乱的。
“母亲……让我今晚送你上路。”
“嗯。”
午夜十二点。
本就孤枕难眠的叶璃被厉霆爵叫醒，她挑了件红色的连衣裙，但却被厉霆爵阻止。
“裤子，长袖，平底鞋。”
“……？”
她诧异地看着他，随即苦笑，“厉先生，将死之人想穿的漂亮一点也不行吗？”
男人心思沉郁地拧起眉头，半晌丢下句话，“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