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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语抱着吹风机、一脸不高兴的站在原地, 岳临泽冷淡的扫她一眼,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 想了一下将吹风机抱在怀里。
她眨了眨眼睛, 学着理发店托尼老师的腔调笑眯眯道:“先森你好,这里有中高低三档吹头服务, 请问您选择哪一档呢?”
岳临泽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憋着坏,但此刻他的心情不错,沉默一瞬后便配合的问:“什么意思?”
“容我给您详细介绍,”陶语见他配合, 立刻来劲了,“低档是只吹头发,其他什么都没有, 中档是您回答我的问题,只要保证完全诚实, 吹完头发后会送您一个爱的亲亲,高档么……”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岳临泽一眼,刻意停下来等着他问自己。
果然,岳临泽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是什么?”
“高档是您帮我解开这个, ”陶语摇了摇右手上的链子, 朝他飞了个眼儿,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她这暗示十分明显, 就不信岳临泽不动心。
岳临泽抬头看向她, 眼神中是懒得遮掩的占有欲, 陶语被他的目光看的瑟缩一下,很快朝他讨好的笑了起来。
她的微动作落到他眼中,岳临泽轻嗤一声,丁点儿犹豫都没有:“我选低档。”
陶语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立刻淡了下来,势利眼一样把吹风机塞到他手里:“低档服务是自助哦,或者您让管家来,我是店长,低档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
这人怎么这么难搞?她还以为至少会选个中档的,就算不能恢复正自由,好歹也能套套话。
岳临泽眉头微挑,盯着手上的吹风机沉默不语。
陶语偷偷瞄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垂眸思考的样子,此刻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硬挺英俊的五官被衬得柔和,看起来竟有些小可怜。
可不就是小可怜么,妈妈死得早爸又是个偏心眼儿,从小贵为名门大少爷,却从未得到多少宠爱,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这女人还处处骗他。陶语只要一想到这里,心就无法控制的软了下来。
岳临泽正在思考该怎么给她个教训,好让她以后都乖乖听话时,头上突然落下一块干燥的毛巾,他表情微顿,抬头便看到陶语不甚高兴的脸。
“看什么!”陶语瞪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拿毛巾在他头上擦了几下,便开了吹风机。
岳临泽面色平静的看着她,眼眸中尽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陶语并不知道自己乖巧的行为,无意中让自己逃过了一劫。
等吹完头发,吹风机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陶语刚把吹风机放到一边,一低头便和岳临泽的眼睛对视上。她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嘴唇相贴的瞬间,陶语愣了一下,忙直起身慌张解释:“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岳临泽抬头扫了她一眼,淡淡道:“脸红什么?”
陶语的脸,本就在偷亲之后不断升温,这一刻被他点出来了,更是爆红。她羞恼道:“你不问我,我肯定不会脸红!”
她自己说完都觉得无理取闹,郁闷的拿着吹风机往浴室走去,岳临泽平静的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泛出一点笑意。
陶语在浴室躲了很久,直到脸上的热度彻底下去,才看着镜子中双眼含春的自己骂一句:“疯了吧!”
为了消除岳临泽心中的戾气,逢场作戏可以,但情不自禁就有些过了。看看现在的自己,哪还有一点医生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冷静点陶语,”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盯着镜子警告道,“记住你是个医生,他只是你的病人。”
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建设,她才磨磨蹭蹭的出门。
“……时间不早了,要休息吗?”她咳了一声,故作无事道。
岳临泽勾起唇角,缓缓开口道:“你的问题还没问。”
陶语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头发,是你吹的。”岳临泽眼底透出一分愉悦。既然她听话,他不介意给一些奖励。
陶语这才反应过来,眼睛一亮道:“所以你承认,刚刚享受的不是低档服务了?!”
岳临泽看着她嘲讽道:“你都强制消费了,我不承认有用吗?”
……我那是看你湿淋淋的发好心做好事好吗?不过此刻的陶语是不会承认的,她笑眯眯道:“你都已经消费了,当然没用。”
岳临泽嗤了一声,安静的等着。陶语眨了眨眼睛,小步跳到他面前,将手腕举起来道:“刚刚忘记告诉你,你消费的是高档服务,所以你现在要帮我解开。”
中档高档都是‘店长’服务,基本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强制消费了,不如胃口大点,说不定就恢复自由了。
见她微笑着将手腕递到自己眼前,岳临泽微微眯起了眼睛:“得寸进尺,你确定我选的是高档服务?”说完目光暧昧的扫过她的小腹,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陶语脸上的笑容一僵,这才想起自己为了恢复自由,刚刚许下了什么鬼承诺。她讪讪一笑,接着严肃的坐到岳临泽面前,小手搭在他的腿上认真道:“刚吃饱,不适合激烈的运动,咱们还是聊天吧。”
直接解开锁链虽然方便,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她现在动不动为美色所迷,并不敢保证自己不会陷进去。
所以还是不要太激进,先从了解他的内心开始,只要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就不信完不成任务。
就知道她会犯怂,岳临泽斜了她一眼:“想问什么?”
陶语犹豫一瞬,斟酌道:“你现在把我关起来,是不是因为在生我的气?”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产生戾气的,除非被喜欢的那个人做了什么事儿,让他觉得愤怒和痛苦,且这种负面情绪是持续的,才会让戾气一直没办法消除。
“算是。”岳临泽看了她许久,半晌回答道。
陶语听到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的答案,心中的疑惑被另一个更大的疑惑代替。自己从一开始就对岳临泽表现出极大的爱意,平时为了让他高兴也付出良多,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岳临泽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恨意,直接导致这个世界一直没有回归主人格。
她神情有些紧张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其实这个问题犯规了,因为这是岳临泽让她自己思考的,但是她借由这个机会就这么问了出来。
她问完嘴唇便有些发干,仔细的观察岳临泽每一个表情,看到他沉默后忙道:“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想……只是我不太聪明,你可能要稍微等我一下。”
岳临泽是她遇到过最猜不透的病人,她不敢逼问的太紧,生怕再把人得罪了,原先的戾气没消,又给多叠加了一份。
“你很想知道?”岳临泽漠然问,撕去了波澜不惊的伪装,他的目光如刀刃一般锐利,划过陶语时,让她心忍不住发颤。
陶语多了几分认真和诚恳:“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她说完房间里便安静下来,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两个人就在沉默中对视,皆想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出些什么。
许久之后,越岳临泽带着凉意的手指勾起陶语的下颌,逼迫她将头仰得更高,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陶语的喉咙动了动,尽可能的乖顺。灯光落在她的眼睛里碎成千万片,让她的眼睛熠熠生辉,她的眉眼温柔,却透着一分别扭。
“就是这个表情,”岳临泽欣赏的看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抚上她的眼角,“看起来无比温顺,好像被我驯服了一般,可是我知道,被驯服的那个从来不是你。”
陶语茫然一瞬,随后一个想法浮上心头,她震惊的看向岳临泽,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她分明隐藏的那么好,岳临泽怎么可能会发现?!
“是你告诉我。”捏着她耳垂的手指逐渐用力,看到她吃痛的表情后才松开。
陶语怔怔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
“你的眼睛,嘴唇,说话的语气,微小的动作,每一处都在告诉我,”岳临泽的唇角勾起,低声问道,“你不爱我,对吗?”
他的眉眼此刻看起来甚是温柔,声音也从容有磁性,从目光到语气都充满着爱意,陶语却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发凉。
她的喉咙一阵一阵的发紧,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岳临泽已经识破了她的谎言,也因为她的欺骗而产生新的心理创伤。
岳临泽耐心的等着,像一只极其宽容的野兽,在等着猎物发现自己。
半晌,陶语颇为泄气的低下头:“对不起。”难怪戾气一直得不到彻底的消除,原来都是因为她的自作聪明。
没想到她这么费尽心机,到头来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陶语一时低落极了。
岳临泽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对视,许久后将她拉到怀里坐下,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问:“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刚洗完澡,身上萦绕着好闻的沐浴乳味,陶语的身体本来还因为这个姿势太亲密而僵硬,慢慢的在这股好闻的味道里渐渐放松下来。
她抿了抿唇,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道:“如果我接着撒谎,你一眼就会看出来吧?”
岳临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陶语苦笑一声,晃了晃右手上的链子,垂眸道:“因为我是你的医生,所以我想对你好,这是我治疗的一部分,但当初如果跟你这么说,你一定不会相信我,为了留下来,我没有办法……”
她这一次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岳临泽再聪明,恐怕也挑不出个错来。虽然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所以想尽可能的抢救一下。
陶语说完,小心的看了岳临泽一眼,看到对方阴沉的表情后,心中一沉,忙补充道:“但是我后来想法慢慢就变了,真的!”
岳临泽死死地盯着她,哑声道:“所以你对以前的病人……”
“没有!你是我第一个这样对待的病人!”他的话还未说完,陶语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立刻解释道。
岳临泽周身躁动的气息立刻平复下来,他看着陶语紧张的表情缓缓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最特别的,和他们都不一样。”陶语小心的挑选词句,争取让每句话真实的同时,又能讨岳临泽的欢心。
这人是她第一次单独治疗的病人,也是她遇到最棘手的,自然是最特别的。
岳临泽看出她说的是真话,许久后嘲讽一笑:“这样也不错。”只要让她以后的人生里,都不会出现第二个特别的病人,他便能一直特别下去。
“对你撒谎的事儿,我很抱歉,”陶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中渐渐有了个想法,“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岳临泽之前的戾气已经解决,现在的戾气全是因为她撒谎才形成的,所以哪怕任务不成功,她也不能让他因为自己留下心理缺陷。
如果说亲密关系能治好他的心理疾病,她作为医生有什么理由去拒绝?
岳临泽垂眸,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还记得你初来时签的那份补充协议吗?”
听他突然提起那件事,陶语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心中一紧,古怪的看着他:“……记得。”
当时为了留下来,夸下海口一定会治好他,否则就用命抵过,但她心中清楚,岳临泽的腿疾是终身的,根本没办法治愈。岳临泽这个时候提起来做什么?该不会因爱生恨到了极致,就想弄死她吧?
岳临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合同里有写,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腿,你的命便交给我处置,所以……”
生怕他下了什么极端的决定,差点被冻死过陶语一点都不想听。于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她便赶紧抱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将他剩下的话堵在口中。
岳临泽难得怔了一下,回过神后便抱紧了她,将这个吻持续加深。
直到陶语感觉呼吸困难忍不住推开了他,这个吻才算结束。
岳临泽平静的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眸子中泛着微光。
等陶语呼吸的起伏小了些,他才开口:“你打算以后都这么对病人?看来我把你绑起来是正确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陶语无语的看他一眼。
岳临泽盯着她娇嗔的表情看了半晌,嘴角扬起一个明显的幅度:“我错了。”
“什么意思?”陶语怀疑的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自己随口一句话就能让这位大佬道歉,他肯定是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果然,岳临泽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道:“继续保持,我很快就会放了你。”
陶语更加莫名,刚想追问,目光便被他的动作吸引了。
岳临泽握着她的右手,玩了两下她手上的‘镯子’,最后将她的手送到自己唇边,陶语一看便知他想做什么,虽然心中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临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轻轻咬住她的手腕,他没有用力,放下后连牙印儿都没有,陶语却被他咬得久久不能回神,等反应过来时,罪魁祸首已经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