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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茗瑶有些手足无措地挠了挠头。
论上班时间打瞌睡被老板抓包的尴尬现场。
“怎么困成这样？”
听到“困”这个字，茗瑶很没出息地又打了个哈欠。
薄以寒皱了皱眉，“昨晚没睡好？”
“嗯……算是吧。”
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阴影，眼里划过担忧，薄以寒提议，
“去我办公室睡会儿。”
说是提议，却有些不容反驳的语气。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偶然路过的服务员和客人皆倒吸一口气。
“不……不用了。”茗瑶连忙摆手，“我得工作，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
这是个很好的借口，事实也确实如此。每到节假日，特别是学校放假和开学之际，光顾的客人都会成倍增加。
薄以寒肯定地点头，神情变得略微严肃，他微微躬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台面，
“作为老板，我要求员工必须以最好的精神面貌接待客人，否则就要被换掉。”
听他这么说，茗瑶刚刚被抓包的尬尴变得更加愧疚了。虽说今天并没有她的班，她只是来帮忙的，但既然来了，就应该把工作做好。
连一名员工最基本的地方都没做到，将来何以支撑整个集团。
眼见她的头垂得越来越低，薄以寒想逗她的心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无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简直是个受气包，就不会反驳吗？明明当初面对别人到学校挑衅甚至威胁到她和朋友时那么有气魄，怎么现在怂成这样。
不过，看着她几乎缩成一团的模样，像奶团子似的，他心里隐隐有些发痒。
伸手揉了下她的小脑袋，因为戴着工作服的帽子，所以触碰不到她柔软的发丝。
不过一会儿，薄以寒恢复了往日一般温润的笑容，嗓音依旧低沉地让人迷醉，“傻丫头，逗你的。不过作为老板，我还是得要求你马上去补觉，你的位置让别人替着，好不好？”
他的语气极尽温柔，似乎尤嫌不够，最后又加了一个字：“乖。”
茗瑶的大脑罢工了几秒后才恢复运转，她仍旧低着头，又轻轻点头。
脸上发烧了似的，就连领口遮不住的一块脖颈也爬满了绯红一片。
待两人往后面走后，周围的服务员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只是还没说上两句，身后严肃的咳嗽声立刻打散了人群。
副店长扫视了几人一圈，最后指着一个男生，“你替茗瑶的位置。”
“哎，好嘞。”
两人越过后厨，顺着走廊往办公室走。
薄以寒语气关切地问她，“怎么没睡好？担心比赛？”
茗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是有点担心，不知道接下来特训成效会怎样，不过也不至于睡不着啦，我是昨晚和舍友聊天聊到很晚，早上很多人要赶车回家，外面比较吵，我睡不着。本来今天不是我上班的，但是我舍友也都是今天走，寝室估计会很乱，所以我先避出来了给她们让地方。等她们收拾好离开我再回去。”
“这么回事啊。”薄以寒点点头，心下的担心也悄然松解。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让她先进，“寝室就剩你一个了，会害怕吗？”
“不会，宿舍很安全的。”
两人走进去，薄以寒也只是随口一问，然后就翻篇了。
他指着靠窗宽敞的沙发，“你在那睡会儿。”然后在一旁的操控板上按了一下，原本立着的靠背缓缓倒下，同时下面两根床腿慢慢伸出、着地，俨然拼成了一张床。沙发的两边扶手也自动移到另一端，在中间拼成一个枕头。
他伸手招呼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