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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二日,窗外漫天白絮,玉树银花,银霜铺地。萧陆辰和译官觉得这场大雪下得太不合时宜了,恐怕大雪封山,雪天难行,倒不如择日再行。可他却有着雪天上山的经历,反驳两人说只需手持树枝借力登山即可。他们说不过张,便准备些许食物前行了。
他们穿过了山门面目全飞的伽罗塔,县丞为倒下的山门当场惊住了,一定是有人来过。枫桥劝其不要大惊小怪,这山门是他前几日毁掉的,陆辰心道:原是虚惊一场。他们来到夜笙山脚下,三人又问起那酒肆掌柜是否在两个多月前来了一位带着大猫的人,掌柜忙点头。掌柜和店小二见县丞萧陆辰大驾光临,手脚竟慌乱了不听使唤。陆辰心生怀疑,上前假意嘘寒问暖。
“掌柜的,这寒冬腊月的,生意不好做吧。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本官可以为你作主。”
掌柜更慌了,道出了两个月前亲眼目睹那人与大猫在夜笙山上一同消失的场景。他们得知这个情况后喜出望外,更加确定这座山便是隧管穿越时所处的地方。
“掌柜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记住!莫要将此事张扬出去。”
掌柜和小二连忙点头便下去了。
夜黑了,三人持火把分三路上山。依照枫桥所说的,他们仔细地观察山上地面是否有黑色灰末状物质。寻了一个多时辰未果后,彼此已经懈怠了。他们来到一处树下,陆辰累坏了刚要坐在地上,被枫桥一把揪住了。
“你们看!!黑色灰末!”
“太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慕风霖感到很欣慰。
“大家不要碰!一碰就会触发!”
一旁的萧陆辰已经在这熬过了六个年头,此刻他迫不及待,唯一的想法便是回家,无论是谁也阻止不了,趁二人不注意,自己一头钻了进去。
“陆辰!!!!”枫桥大喊了一声。
这黑色灰末消失殆尽,隧管是否已经回来,他们不得而知。事情的发生总是这样突然,始料不及。萧陆辰见利忘义,为了一己之私穿越回去,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太大了,也太不公平了,竟被一个小小的苏州县丞出卖了。他知道他必须与挪挪一同回去,可惜现在黑末消失了,也不知下次出现会在何时。慕风霖在侧不停的安慰他,机会一定还会有的。说着说着,他们猜测隧管极有可能回到苏州。如果此人不曾来过,又怎会有黑末,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县丞在苏州待怕了,这么多年才迎来这一次机会,他先走也是理所应当的。算来自己才来混了两个多月而已,按先来后到也该是他。罢了,随他去吧。
他们下了山,在山脚下找了一处无人居住的民房暂时住下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水落石出了,夜笙山便是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
夜深了,灯熄了,他的嘴角上扬睡去了。
次日一早,二人收拾行囊打道回府,路上惊讶地再次碰见县丞,萧陆辰竟然没有穿越回去,这事如此蹊跷,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慕风霖毫不含糊的没等县丞解释便上前就给了几拳,县丞的脸上挂彩了。枫桥上前拉架,心却想活该被打。
萧陆辰嘴角流血,跪在地上求饶:“使臣大人,请饶命。小的因一时糊涂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望使臣大人和译官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此事我暂时放你一马。我问你,你不是已经穿越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萧陆辰瘫坐在地上自怨自艾,他还信以为真能如他所愿,可惜清醒后依然在苏州馆驿。这件事情极其可疑,他们需要好好分析一下,为何即便是有了天时、地利、人和,也无法得偿所愿。那抹黑灰的存在是否真的意味着隧管来过。眼下隧管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宋国溪清州基地、苏州馆驿与伽罗塔。难道他还会去基地?真如他们所设想的,或许这样会更麻烦。
“我们要跟踪隧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