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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某地高耸的石柱勾勒出华丽的花纹，绿色的藤蔓恣意攀爬。
一位老者斜倚在王座之上，似笑非笑地盯着藤蔓上停留的蝴蝶。
“刚才东方好像出现了位界通道！”
一个浑厚的男音突然打断了老者的惬意，响彻在了殿堂上空。
“哦？”
老者稍微端坐了些许，他的语调很轻，缥缈得像来自天外。
声音里不像是好奇，也不似疑问，更像是在等着别人解答。
这是来自上位者才有的说话方式，不用多说，周遭的人自然都懂。
殿堂安静了些许，一个声音急躁地再次打破了宁静：“不好了！东方好像出现了位真神！”
“真神？那边上千年都没有了……是不是搞错了？”
一个女人清冷地说，仿佛世间上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欲望。
“没有搞错！就是真神！应该是之前那个降世的小子，他现在说自己是地府之主，还宣称无论东西方，只要有人信仰则必有回应。不过神力好像很弱……”
“哈！好大的口气！刚出世就敢觊觎我们的地盘？就东方那种羸弱国度，信众活不活得下去都难说。”
“呵呵，倒是蛮有趣的……就让他来嘛，正好我的宝宝也需要个玩具了……”
一时间，殿堂里出现了好些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仿佛他们都被这件千年难遇的事情给吸引了。
老者突然陷入了沉思，他记得那个少年，之前和赫淮斯托斯对过两句。
虽然相隔万里，他还是能看出，此子不过是借助某种外力显世。
至于神力，那是半点都没有的。不过短短几日，这小子怎么会以真神的身份现世。
当初故意放任东方不管，就是怕有人修炼成神。传说中东方之神应该早已陨落，也封锁了东方人成神的渠道，难道还有未死之神在暗中帮助？
“不管如何，他都是真神。既然有觊觎我们信徒的心思，还是早点抹杀掉比较好。大人，您觉得呢？”
最开始那个浑厚的男声开口说道，他的提议也打断了老者的思绪。
“我觉得根本没必要。”
不待老者说话，清冷地女人显然持否定意见。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我们经营如此多年，也并不是所有西方人类都信仰诸神，甚至连大人都无法积聚所有信仰。一个突然出现的低位真神，在忧难之中虽能取得绝望之人部分信任，但绝对不会是全部。”
“东方有个词叫养虎为患，你知道吗？东方多年无神，突然出现真神，信众绝对比你我吸收来的容易，你能保证他日后不会强大到超过你我？”
“你我均知，信仰力并不是全部。”
“那你又怎知不会有其他……”
“够了。”
男子还想再辩，老者就出言打断了争吵。
他喜欢争执，却不喜欢无休止的争执。
男子担忧的其实也是他担忧的，既害怕那个东方小子成长起来，又害怕那可能存在的幕后推手培育出更多的真神。
可光是抹杀并不是什么上策，重点是现在他想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推手，如果没有，那这个自称地府之主的小子又是如何迅速成长起来的……
“其实啊，我也觉得没必要赶尽杀绝。无非是怕他成长，我们只要适时让东方那边对这个真神产生动摇不就好了吗？”
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笑嘻嘻地开口，他的建议倒是让老者眼前一亮。
秦淮并不知道西方神的情况，他现在正在为自己激增的信仰和信众，以及冥界增加的冤魂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