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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气氛不大妙，这是那些被赞誉养大，全然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公子哥们的。和因为他们身份选择敷衍的师傅们不同，楼闻墨弹琴是为了学会以情入曲，为了之后能顺利鼓舞将士们的。
很明显，楼闻墨完美完成了师父要求达到的程度，将被推出来的马前卒们灭干净了。而眼前这些公子哥之所以是马前卒，简单来说因为他们没能耐，真正有能耐的不是懒得计较这些揭榜人，就是觉得有失身份，又或者在试探。
楼闻墨等人用实力告诉了这些人，会，熟练，与专精之间差了很多。
新帝在上面看戏看的挺爽的，反正凤君都是男儿身，宴会也是男女分开，他想要寻机赏赐的功臣都在自己这边，这一通闹剧下来，想借口都方便不少。
收到新帝暗示的凤君们自然是不会对这群人太客气的，虽说用熟悉的东西战胜入门者不大好，不过所有人都自觉将能力收了收。
赢是必须得赢的，为了继续低调也不能让对方输的太惨。这就导致凤君们一个个手下留情，松手泄洪了。
差不多能力的拼胜负容易，高低手直接碾压也容易，可跟臭棋篓子下指导棋还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就糟心了。选择下棋的那几位一个个后悔不送，可惜不能换个项目。
楼闻墨也收敛不少，没有选择往曲子里融情，他直接炫技了。十指在琴上翻飞，让人看不清楚残影，云里雾里听完只觉得好厉害。
人群里也有悄悄去过南风阁听曲的，看楼闻墨来这一手迅速精神了。这可是他们这些浪荡子一掷千金都请不到的墨色公子，不用自己拿手的曲子，反而炫技，可能是不想搭理他们啊。
曾经听过楼闻墨正经弹琴的人充满了优越感，当然不是对新帝的，是对那些马前卒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盛京人家里许多都是沾亲带故的，平常的水平怎么样，不用多费心打听也知根知底。不少人瞧见墨色公子打扮的楼闻墨在台上，那叫个幸灾乐祸啊。
其实正常来说台上应该是舞女献艺，再不济也是漂亮小姐比试，可惜皇帝下令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大多数世家公子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上台的人里当然没有各家宝贝着的最好子嗣，毕竟他们也不需要这种露脸，倒是那些算有一技之长，担心分家后自己不好过的次嫡子庶子什么的上了。
除非是坏的原因，不然在皇帝面前露脸这种事情，是许多人挣着抢着上的。之前揭榜里面也有不少世家贫民子弟，哪怕是为了私下寻得凤君们，倒也找到不少能力不错的。
要知道揭榜人都是随凤君们一起考的，要不是不错，也不可能被留下。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凤君们被新帝有意安排在一起住，那些不是的，以后可能也有好处。
“就算挂不上号，能让陛下眼熟一点也是好的。”不知道凤君们身份的其他学子们困在宫中，不好出去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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