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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次也许会得到什么消息,但并没有,随后几天也都无什么消息传来,秋夕便安心留在教堂看书,偶尔出去一趟。

老神官学识渊博,秋夕跟着他学习了紧急处理伤口,怎样处理突然晕厥的人,在野外怎样寻找水分等技巧,还对艺术鉴赏有了粗浅的认识,但她始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鉴赏加了辣椒粉的牛奶里,蕴含着什么艺术元素。

就这样苟到二月中旬的时候,老神官朝秋夕递来一张多马卡日报。

那唯一的新闻版面,登了几期旁的新闻后,这一期终于出现了秋夕一直关注的人。

在本期新闻中,萝西卡见报,报上登了一张她坐在一张沙发上默默垂泪的照片,下头写着‘母亲在怀念自己的独子’,还有一张她手里捏着一个信封和多马卡报记者的合影,这张照片则是‘本报记者携款慰问可怜的母亲’。

报道说“这可怜人已经搬离了那个令她伤心的地方,但丧子的阴云还总挥之不去,她每天都会对着她亲爱的儿子的旧物掉眼泪,食欲不振,眼眶乌黑,看起来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甚至在她的新家里,还为那已经去世的儿子专门准备了一间房子。”

秋夕收了报纸,转头看向老神官:“教堂…会派人去慰问吗?”

老神官摇摇头。

萝西卡是见过秋夕的,那日她与萝西卡的独处不多,想必对方这么久也许都忘了这么个人,但秋夕还是怕被认出来。

最近打探的消息都太过边缘化,纵然她后来借着老神官的面子问了几个组织代表这事的情况,但得到也无非是些官话。

她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既尽量不牵扯进萝西卡他们的生活中,又得到有用的消息呢。

教堂出面。

这超脱于俗世,又扎根于俗世的存在,正适合她选来完成测试。

于是借了老神官的袍子,用草灰将肤色调暗,又沿途买来一个装饰用的金边眼镜,秋夕自己烙了蛋饼带去“看望”萝西卡。

虽然萝西卡搬了家,也不再开设商店,但她家每天来的人,比之从前更甚,而新家地址,那些公益组织和报社的人恐怕稍有不注意就把那当成了自己家。

秋夕很容易就从一个叫“多马卡城弱势群体反暴联合会”的组织里,打听到了萝西卡新家的地址。

这家组织还告诉秋夕说,萝西卡前几天还去过一些近距的小地方做宣讲会,同时她还是好几家报社最近新闻的采访合作对象,另外还加入了好几个诸如上述多马卡城弱势群体反暴联合会的组织,成为其会员。

当秋夕到了萝西卡家的时候,待遇要比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很多,秋夕瞧着萝西卡接过她手里的蛋饼,不知怎的,萝西卡那双果然如报纸所言一般透着憔悴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失望。

萝西卡坐在沙发上,揉揉通红的眼睛,端起水喝了一大口,这才想起边上有个秋夕,她有些手足无措,紧张的看着秋夕:“您今天来是……”

秋夕将嗓子压压,觉得现在的声音该符合自己身份才对,她提一口气,尽力露出夕阳一样的笑容,亲切道:“或许你没注意,我上次在庭审的时候见过你的,我们教堂很想为你做些什么,但又着实没有什么经费,就送你些食物聊表心意……”

萝西卡默默望了那蛋饼一眼,她扯扯嘴角:“教堂能关心我这样的可怜人是我的荣幸…”

:“但也许神不会救我出这苦海了。我的贾希尔啊……”

萝西卡掩面低泣。

秋夕坐近了一些,说着一些空话安慰她。

萝西卡没有哭多久就勉强扬起笑,擦擦眼泪和秋夕聊起别的来。

秋夕和她聊了一会儿,忽然面露难色道:“请问…洗手间在哪?”

萝西卡不做他想,为秋夕指了指地方。

秋夕进了卫生间,将门带上,瞧见那里头却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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