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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求和,送质子入佛国、供岁币、割让五城池五地,恢复原西路贸易线。”
快马疾驰,拿着符令直奔朝堂,所过之关纷纷让退。围困未满一个月,失去了盟友,新朝新任统治者已疲乏应战,派使者主动求和,赔黄金白银,承诺五十年绝不犯。
满朝文武听了求降书,大快人心。
不日出战将士将返程,城内百姓皆欢。
夜里雨过风凉,快马疾驰而来。
“求见林姑娘。”
看门人卸下门闩,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还半梦半醒,未开全,来人便手推了门进来,就往林家内里走,边走边喊,“林姑娘,林姑娘。”
“这位姑娘,你这是半夜私闯宅府,也不等我这边通报就大声喊的,扰了我们各房休息了。”
见看门的人拦下自己的脚步,她急,“那我往里头走,也不喊叫了,你倒是快去叫叫林姑娘,急事,很急。”
睡到三更,雨又下,辗转而无眠的林莞起了身关窗,门外文月敲了门,轻深问是否睡下。
“没。睡不着。”
似乎是未等告知,外头的人已经急性子绕开了管家直奔了林莞的房内。
文月转身拦,没拦住。
“夏巴斯姑娘。”
“跟我走!”
“去哪?”林莞问。
屋里的灯还未点起。
拿起了一旁的披风,夏巴斯就往林莞的身上套,不由分说地就将人带走。文月也没想过来人如此粗鲁,甚至还直接扛起了小姐往外走,力气还不如她的大,扯也扯不过。
“放她下来。”管家拦住,已带了几名家丁出来,“姑娘,你三番四次地欺负上门,都针对我家小姐,现在半夜三更,竟行掳掠之事,来人,给我去报官。关她什么皇亲国戚,今天林家要定这个理了。”
“是。”
“不,我不是故意上门找茬的。”
夏巴斯第一次见别人这么强硬地对她,有些慌,但是抓着林莞的衣服未曾放。
咬咬牙,“是楞严,楞严他受了箭伤,已经快不行了。你家小姐不是能救他吗?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她赶紧把人放下来,摇晃着林莞的肩膀,“对不对,你愿意对不对,上次我见过的,你做了什么,然后他就好了。你愿意再做一次吧。”
“楞严?”
这次林莞可是听清楚了,刚刚走得急,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现在倒是心已经紧了起来。
“可是,他信里说......”
“他给你写信了......他怎么不给我回。”夏巴斯暗暗失色,又振作起来,正色道,“那他肯定没跟你说,他受伤了,已经快不行了。”
心都揪紧了。
“他......”
的确没说,也不会说。
“你们都退下,别报官了。我跟她走。帮我备车马。”
“可是,老爷和少爷还不知道。”
林莞扯下手腕上的金玉镶嵌手镯,这手镯是死去的母亲给的,“这个留做我的口信,告知父亲,我定会好好回来的。不要怪罪任何人。”
“可......”
未等管家再拦,两个小娘子已经奔入了雨里。
路上再细听,原是夏巴斯多次写信给楞严、巴得、多南他们,多次皆回,安好。夏巴斯觉得奇怪,以自己要跟姑母请旨去看看半要挟下,多南这才透露了一丝半点。
“那你知道该往哪去,该去哪吗?”
马还在疾驰,已出了城。
呼呼风声而啸,听到。
“不知道。”
“......”
马蹄差点失前。
见过不靠谱的,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
“但是,但是......我已经飞鸽传书去问了舅舅了,我们先启程,定能碰上他们的。”
“好......好吧。”
林莞有些后悔自己应了好,应得早了。
“走哪边?”
“等下哈。”
只见夏巴斯从衣袖里掏出了个银币,向上一抛,盖上,她看了看,指了指右边。
“走这边。”
“......”
飞鸽传书传了三天,书信依旧没来,沿途指路都是靠着投掷银币而决定走左走右,自家的车夫越走越不对劲,都忍不住提醒了,夏巴斯鼓着红彤彤的脸,还是再掷了银币,信誓旦旦地说没错。
到了一小镇,终于从马车下来买了个罗盘。
两人站在街上,夏巴斯看着罗盘定着方位,心里已经打鼓,怯怯地又不太肯承认地说,“好像真走错了。”要往北走,但是往了东走。
车夫在后面听了,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楞严,楞严怎么办。这路上耽搁了这么些时日了,是不是也......”夏巴斯都不敢转头看林莞的脸。
林莞已经冷得瑟瑟发抖了,听了她的话,嘴角轻轻扯,笑也笑不出来。
付了罗盘的银两。
“是谁在喊尊主的名字?”
从侧而过,回了头。
“巴得。”
“哥!”
夏巴斯喊,将罗盘塞进了林莞的手心里,手脚攀附在自己的哥哥身上。巴得看了看面前的两人,都惊呆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或者该换个问话,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用问,自己的妹妹肯定是奔着楞严而来的。
“林姑娘你怎么也......”
林莞手里握着罗盘,看了看旁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人,又看着面前出现的人,摸了摸自己已经冻得通红的鼻子,默默地想,夏巴斯认路是个什么玄学,瞎猫碰上死耗子么,还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赶紧地,你带我们去见楞严。”
“就知道找楞严,这么久没见了,你哥怎么了,不见你问一句。”巴得看见了林莞,点了点头,嘴里不忘记训斥妹妹。
“不一样,楞严不是快不行了吗?快带我们去。”
巴得听了不轻易难看的脸都皱紧了眉心,“是谁告诉你们的。”
“别管谁告诉的,快点带我们去,晚一步,是不是楞严命就要没了。”
听了她这么一说,林莞悬着的心无法平静,看向了巴得,“麻烦你,带我们去吧。”
“好好好。你先下来,大姑娘家的成何体统。”又停顿了会儿,巴得说,“的确是为了休整,我们才绕道到了这小镇上的,尊主,哎,你们看了就知道了。但是记得不准吵、不准闹听到没有。”后半句主要是对夏巴斯说的。
夏巴斯用力地点了点头。
林莞也点了点头。
官邸里,楞严合衣躺在床榻上,面如玉,正面朝天躺着,双手搭在了腹上,静如画,手的虎口处包扎着伤口,呼吸清浅。
“楞严......”夏巴斯见了,微微昏眩了过去。
巴得赶紧扶着,暗暗摇头,背着自己的妹妹就要去找医师。
“你快救救他。”夏巴斯轻轻说道,尽管晕厥,嘴上还是不停地说着,甚至一步也不想走。
林莞聚着一口气,走到了面前,“信上就只给我报平安,要是我来晚了,还能看见你吗?”她心气未能平,手颤抖着握进他的手心里,手心冰凉。
“你真的坏透了,坏得让人生气。”她说,咬了咬下唇,握了拳打在了楞严的身上。
褐眼微微轻启,多日无眠已经疲惫极了,此时睁眼见到了日日夜夜思念的人正在面前,他唇边微微一笑,取笑了自己,怕是自己又幻觉了。
又听软绵的声音说道,“肯定很疼吧。”她已经瞧见他手上大大小小的伤,手指腹轻轻地划过那些伤痕,眼里水光粼粼,忍不住地落了泪。
楞严本就疲乏而睡,瞬间清醒了过来,握紧了抚过她的手。
不是幻觉。
她都来不及惊愕。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