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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接着说:目前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们墨家这里全是清一色的男子,你的房子又被火烧没了,我房间是套间,所以我就把你带到了我的住处。
钰萱听了墨子的话,说道:你是说,别人还都不知道我是女子这件事?太好了,谢谢您,墨先生。
有什么好的,你的烧伤在背上,我们这里没一个女的,要帮你换个药都不方便。墨子说话很直接。
钰萱顿时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然后用比蚊子稍微大一点的声音问到:你是不是已经帮我在背上涂过药了。
他说:恩,但是我没有对你……你为了掩饰你的女子身份,用布条束胸,而伤在肩胛骨位置,在束胸之上,我便帮你换了药。
说话从来都有条不紊的墨子,此时对钰萱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却不怎么流畅了,钰萱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些窘态的墨子,而这个样子的他,反而让钰萱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墨子越发的真实了。
钰萱对他说:墨先生,小女子万分感谢您舍命救了我,也谢谢您为我隐瞒女子身份。其实墨子并没有答应她,要帮她隐瞒女子的身份,钰萱这样说,自然是希望让他默许了这个提议。
墨子接着说:等你伤好了,就离开墨家吧,我这里连个伙夫都是男的,墨家不便收留你了。
钰萱虽心里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寄人篱下的日子,特别是在圣人墨子面前,钰萱哪里有发言权。但是短短的十多天,她其实已经把墨家大本营当成家了。
养伤的日子,许鸽子到墨子的房间,给墨子送来别处信鸽带来的信息时,也会顺便来看钰萱。许鸽子告诉她,墨子已经安排几位善木工的墨者在重修他们的鸽舍了。估计再过2o天就能修好了,到时候她就又能搬回来了。
钰萱笑着没说话,心里失落的想,如果她的伤好了,她也不能再搬回鸽舍了,墨子已经说好了让她离开墨家。
许鸽子接着说:想必你是我们墨家客人的缘故吧,我和你的屋子同时被火烧没了,你运气比我好,居然能和我们墨巨子同住一屋,而我则只有和张胖子、安叔住在一起呢。
听许鸽子这么一说,钰萱心里又一次暗暗感谢墨子,看来他虽没有答应她,但他的确待她不薄。
许鸽子给墨子送完信鸽信息,临走的时候,钰萱不甘心的叫住他问:你房间里,有没有发现我的那把竹篪?
许鸽子摇了摇头,说:你还惦记那把竹篪,你差点为它连小命都丢了,你就别惦记了,我和你原来的房间都已经化为灰烬了。她挤出一个微笑,对许鸽子点点头。钰萱心里明白,那把竹篪看来真的化为灰烬了。
在现有的条件下,钰萱还是只能请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墨子为她背上的烧伤处涂药。每隔一天,在昏黄的油灯之下,她裹着束胸,褪去衣服,在床上趴好后,便对门外的墨子喊到:墨先生,我准备好了,您请进吧。
刚开始的几天,换药、涂药还很疼,她呲牙咧嘴,后来就没那么痛了,墨子换药时,钰萱趴着看不见墨子的脸,但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动作。
墨子绝对是正人君子,他从来都不触碰她伤口以外的地方,他的指尖总是轻轻的,暖暖的。
白天墨子总是忙碌着,钰萱不敢打扰他,但吃过晚饭后,她和他能找到的话题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能聊上一晚上。墨子是个兴趣很广泛的人,他竟然对几何、光学、数字都有研究,而钰萱作为一个现代人,也自然会在墨子面前小小的卖弄一下。
她喜欢墨子夸奖她的那份赞许与惊讶,其实钰萱知道那都是她卖弄的小聪明,而墨子才是大胸怀、大智慧。经过几日的相处,钰萱对墨子的感觉也开始有些微妙的小变化,她也从一开始男女共处的小尴尬,到后来对他的熟悉与知交。
他是圣人,也是平凡的大叔,甚至越来越像是一位可以交心的长者。让天下没有纷争、没有战争的理想,钰萱既尊重却又不能认同。
毕竟她是后人,她知道历史的演进过程总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战争从来都不可避免。滚滚历史车轮一直都不以个人意志,在时光的推移中向前推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