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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顾疏桐又要辞行。那许苧哪里肯放人?许君平见状,只推说已派出家丁仆从遍寻苏杭,帮顾疏桐寻找妹妹去了,此时还未有音讯,因而让他再多住些时日,等有了消息再走不迟。

那许苧见留住了顾疏桐,打心底里高兴。这些时日,她不仅在学做针线,洗洗涮涮,还常常来灶间帮忙,缠着赵妈一众人教她切菜做饭。一夜间她忽然变了个人,好似要嫁人过日子的小媳妇儿一般。

那派出去的人,果真在城东寻十日,城西寻十日,城南、城北又各找了半个月。一行人寻遍了杭州寻不到,待禀报了许君平,便又被派往苏州去找。一来二去,眼看顾疏桐已在许府住了数月有余。

这日恰逢八月十五中秋节。许家老爷是个爱热闹之人,于是摆上酒宴,遍请亲朋好友来后园中赏月。作为客人,顾疏桐自然也被许君平、许苧兄妹请上了筵席。

高朋满座,许老爷喝的兴起,起身道:“诸位高贤,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天公作美,晴空万里,月明如昼,乃是举家团圆之时。老夫聊备薄酒,幸得诸位赏光,实令寒舍蓬荜生辉,老夫欣慰之至!今日来的,都是博学多才的大儒,格调高雅,借此良辰美景,我等何不效仿古人,来个吟诗赏月以助酒兴如何?”

众人不敢扫了许老爷雅兴,纷纷拍手叫好。一个花白短髭须的老者先站了起来,道:“既然许老爷提议,那不才便先来吟诵拙作一首,给诸位仁兄助兴。”

话音未落,旁边一个长须的老者忙招手制止道:“于兄且慢!于兄乃是高才,应该唱压轴大戏才是。我见今日宴席之上,不同往昔,少年才俊者不少。大家何不序齿排个先后,让晚生后辈先来,古诗新作均可,免得到时候有人答不上来了,又说我们做长辈的为老不尊,欺负晚辈!”

众人都知道许苧调皮无赖,长髯老伯这话便是说给她听的,于是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众人便依次序起齿来,自然是许苧年龄最小。

许老爷笑道:“佟先生提议甚佳,那苧儿便先来吟诵罢!”

那许苧自幼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场面,此时丝毫不慌乱。只见她从容起身来到人前,举止落落大方,笑靥如花地向众人施礼道:“既是各位叔伯承让,小女子便献丑了。今夜明月高悬,楚楚可怜,小女子便以这明月为题,吟诵诗仙李太白的《古朗月行》诗一首,还请各位叔伯多多指教!”

说罢,她稍作停顿,向顾疏桐望去,眼见顾疏桐也在看她,心中欣喜异常,朗声诵道: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阴魄此沦惑,去去不足观。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诵罢又施了一礼,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回到座位上。

许苧之后,依序便轮到了顾疏桐。

顾疏桐拱手道:“晚生才疏学浅,让诸位前辈见笑了。既然许姑娘咏月,我亦以月为题,斗胆吟诵一首。”于是清一清嗓子,朗声诵那大学士苏东坡的《水调歌头》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诵罢,众人亦拍手称好。只是他突然之间觉得内心酸楚,眼角便湿润了起来,忙转过身去,用袖子擦拭眼睛。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此时思乡,乃人之常情。好在席上的众人只顾着喝酒热闹,并没有人留意到顾疏桐的落寞。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应州,罗冰玉正趴在院里的石桌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独孤小白端来了水果、糕点、茶水,见了罗冰玉痴痴呆呆的样子,知道她正思念着顾疏桐——相思有多苦,他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独孤小白心疼地说道:“冰玉,来吃点东西。”

罗冰玉忙起身给独孤小白施礼,倒上两杯茶水,低语道:“师兄孤身在外,一去已有大半年,也不知道他现如今境况如何,有没有找到妹妹,有没有吃许多苦……”

独孤小白苦笑道:“疏桐堂堂男子汉,理应外出历练历练,吃点苦头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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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你莫心急,早晚他便会来信的。”

罗冰玉不语。独孤小白赶紧岔开话题道:“冰玉,你看今夜的月亮多圆多亮,为师好久都没有见到如此好看的月亮了。”

罗冰玉眼睛睁得大大的,说道:“师父,我之前和师兄在书房一起读书时,读到过一首词,也是说这月儿的……”

独孤小白高兴地说道:“那就请你诵给为师听。若是吟诵的好,师父便有个好礼物奖励你。”

罗冰玉望着月亮,轻轻地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诵毕,罗冰玉的脸蛋上已经挂了两颗晶莹的泪珠。她向独孤小白幽幽地说道:“师父,你说我念得好不好?”

此时,那许府上下热闹非凡。众人依次吟诗完毕,便开怀畅饮。许老爷家酒是好酒,菜肴又丰盛,众人个个都兴高采烈,十分尽兴。

唯有那许苧眼尖,看到了顾疏桐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心知他思乡心切,此时又还没寻到妹妹,一人漂泊在外难免触景生情,不由地心疼起他来。

之前那位长髯的佟老先生站起身来,高声说道:“诸位仁兄,且听我一言,咱们彻夜吟诵,虽然高雅,只觉得寡淡了些!何不让苧儿为我等舞剑一曲,一来以助诗兴和酒兴,二来也好让大家看看苧儿的剑术精进了没有,诸位意下如何?”

那众人正在兴头上,便跟着鼓掌起哄,哪里有不同意的。

许老爷听了也很是高兴。他心想,如此一来,既让女儿露了脸,自己的脸上也添了光彩,何乐而不为?便交待左右丫鬟去闺房中取来家传的秋霁宝剑交给许苧。

许苧持剑向众位拱手道:“恕小女子无礼,苧儿不敢扫了爹爹和各位叔伯的雅兴,只是这一个人舞剑十分无趣,还须有人来和我一起舞剑才妙,还请各位长辈恩准!”

众人纷纷称是。

原来那许老爷甚是开明,并不把许苧当作一般人家的女儿来养。平日里她看似不拘礼数,其实诗书琴棋、骑马射猎无所不通,尤其是她自五六岁起便跟着兄长许君平学剑,十年下来,剑术颇为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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