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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我看此举有些不妥,按照西门大官人所言,让在座的兄台充当评委是否有些随意了?万一这其中有人与台上诸位相识,或者早已提前被买通是被安排好的托,那还有何公平可言?”
李瓶儿原本就是开封府青楼中有名的清倌人,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诗词也有一些涉猎,所以对这路子也熟悉的很。
做清倌人那些年本来家境还算好,至少家中不愁吃穿,老母也过的舒坦。
只可惜在京畿重地,到处都是高干子弟与其他高官,免不得无意中得罪哪个,甚至差点给李瓶儿带来杀身之祸,就连家中老母也跟着遭了殃。
好在碰上了梁中书,见识过李瓶儿的美貌与才华,便将她收为了外室。
可惜当时梁中书回京述职有夫人在一旁跟随,所以悄然替李瓶儿赎身之后并未来得及享受,不得已只能先跟着蔡京的女儿返回大名府。
听完李瓶儿的一席话,百宴楼的公子哥们也都交头接耳起来。
花子虚更是在美色面前认不得兄弟,当众附和道:“这位姑娘说的对啊!确实有失公允,万一有人在其中捣乱怎么办?依本公子愚见,还是得有个德高望重能撑得起事的代表作证才好!”
说罢,花子虚还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很谦虚的表情,朝李瓶儿笑个不停。
西门庆遏制住想冲上去干死这个表面兄弟的怒意,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在场可有能够一言九鼎之人?请出来做个压场的评判!”
一阵沉默后,西门庆又淡淡道:“这位姑娘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里的诸位有不少都是从外地赶来,只想一见百宴楼的真面目,才有多少清河县本地的客人?”
“既然大家都是各地相聚而来,那么彼此之间便不可能相识,更不遑说买通。”
西门庆表达的很清楚,在这么个情况下谁能花钱买挂?
而且刚才我刚到没多久就被武植从头打到尾,哪特么有时间花钱买通别人!?
经此一言,凑热闹的人又开始动摇了起来。
其中更有人不耐烦道:“到底还比不比了?不比就赶紧结束,别耽误老子玩儿黑丝啊!”
武植轻描淡写的瞥了眼二楼包厢,那里面可有两个重量级的人在候着呢。
这么大的事情,他就不信这两个狐狸连个头都不露!
毕竟西门庆玩这么大,光彩头都压下去九千两,这已经是一比巨款了!
二楼包厢。
孟凌尘淡淡道:“袁知县,他们平时都玩这么大的吗?你知道九千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吗?这借诗词斗的名义聚众赌博,该当何罪啊?”
很多人通过影视剧中的演绎或许觉得在古代赌博是一件很平常随意的事情,似乎在哪里都能碰到赌场。
其实不然,在古代聚众赌博也是犯法的!
轻则财物充公,重则杖责下狱!
当然,在北宋末期这糜烂的年代,开赌场和赌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前提是不会有人与你上纲上线。
就好比张府开设的赌场,明面上是赌场不假,可实际上赌场的大部分收益都是分给了当地官府的。
而且一般的赌场也根本不可能那么豪气,一把就梭哈九千两!
在全国你都找不出几个这么财大气粗,一把敢接这么多银子的场子来!
除非你是偷偷摸摸,自己找个小巷子或者暗房,一小撮人在那狂赌,才不会有人去管你。
听到孟凌尘的话,袁杰脑门上的汗立刻就流了下来,一本正经道:“回恩相,赌资如此巨大,按例应当没收充公,这些人全部都得杖责下狱!可……可诗词斗的彩头,法度上也未明言……”
孟凌尘淡笑道:“这么说他们是钻了法度的空子,走在了偏门上?”
袁杰点头如捣蒜,接着道:“其实这种诗词斗、马术斗、甚至斗蟋蟀、斗蹴鞠都有这种类似的彩头……而且斗蹴鞠出彩头,还是……”
袁杰说着便咽了口唾沫,不敢继续说了。
再说可就犯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