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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泗水河东夏阳镇。
在清晨的夏阳镇,晨雾还没有散去,太阳便升起来了,山峰河流,沐浴在金色的朝晖里。在夏阳镇的一个狗肉铺旁,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萧有为、阿满和唐八妹及其一个名**香的丫鬟也围拢过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这时,只见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虎背熊腰,身高八尺,一看就是个莽汉的人正准备杀狗。那是一条黑色的狗,高约二尺八,长约四尺半,高大威猛。
其中一个围观的人说,“这条狗在附近几个村咬了很多人,是条野狗,附近几个村的鸡都丢了很多,临村的人都打不到它,它既狡猾又敏捷,这两天刚刚流窜到此,刚才在这里碰到这个屠夫,那只狗既然不逃跑,不敢高叫,低着头,四脚打颤,你说奇怪不奇怪。”
“可能这个屠夫宰杀狗太多,是狗的克星,他身上应该有狗怕的那种气味,狗知道遇到他,逃都逃不掉,所以干脆不逃,任由其宰割。”另一个人说道。
“是啊,我们自家过年的时候如果有老狗要杀,要用一根长绳子系个勒扣,套在狗脖子上,找个高点的树叉把绳子扔过去,然后在树叉另一边拉绳子,把狗吊起来,不然无从下手。因为有些没有这样做的,还被狗咬了,结果狗也跑了。这个狗跑了,也就永远不再回这个家。”正在另一个人说话之际,只见这个屠夫用左手拧起狗头,右手一刀就结果了这条狗,血喷涌而出,围观的有几个人忙着用碗接狗血。
“有为哥哥,他们用碗接那狗血做什么啊?”
“白狗血,可以用来医治主癫疾发作,黑狗血,主产难横生,血上荡心者。黑狗血,还可以辟邪,这是黑狗血,他们可能用来做这些。”
“有为哥哥,懂这么多!”正在唐八妹夸奖萧有为之际,狗已经用火燂好,只见那个屠夫快速地肢解起狗来。
“哇,你这个也太熟练了吧!”一个围观的人忍不住夸奖起来。
“那是!”屠夫声洪如钟,“一是熟能生巧,二是这个有窍门。当初我刚开始肢解狗的时候,对于狗体的结构还不了解,看见的就是一条狗。四年之后,他娘的,我看到的就不是整只狗了,我见到的是狗的一个个骨头和一块块肌理和筋骨。肢解狗的时候,我只要用精神意识去接触狗的身体就可以了,不用眼睛去看,我现在蒙着眼睛给你们看一下。”说完,屠夫便拿了块黑巾,将自己眼睛蒙起来。
“现在我顺着这狗体的肌理结构,劈开筋骨间大的空隙,沿着骨节间的空穴使刀。不是我吹牛,我这把刀从来没有去砍过骨头,技术高明的屠夫,他们是每年换一把刀,技术一般的屠夫,他娘的,每月换一把刀,是因为他们用刀子去砍骨头。我这把刀已用了差不多十年了,宰狗上千头,而刀口却像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样,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说着就将刀指给大家看,大家看他蒙着眼睛的,将刀递过来,生怕伤了自己,于是都往后退了退。“放心,不用紧张,伤不到你们。”说完头朝后仰了仰,又爽朗的大笑起来。
“狗身上的骨节是有空隙的,我这把刀的刀刃却并不厚,用这么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节,那么在运转刀刃时还会有很大的余地,因此,用了约十年而刀刃仍像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一样。不过,虽然如此,可是每当碰上筋骨交错的地方,我一见那里难以下刀,就会小心翼翼,思想也高度集中,动作也放慢。刀子轻轻地动一下,哗啦一声骨肉就已经分离,就像现在这样!”屠夫说完,解下那条蒙在眼睛上的黑巾,提起刀站着,屠夫为这一成功而得意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颇为心满意足的样子,随即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屠夫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只狗肢解得无可挑剔,任由买狗肉的人想买哪里就买哪里。
“给我来三斤排骨!”其中一个人说道。
只见一刀下去,砍下一块排骨,屠夫要那个人自己称,那人一称,惊奇地喊起来,“三斤旺称,一两不多,一两不少,你是‘一刀准’啊!”
“这位屠夫有将军骨,以后定可为将军。”萧有为低声跟唐八妹说。
“什么是将军骨?”唐八妹疑惑的问道。
“将军骨是日月角边上与耳朵平齐的骨头。”
“日月角又在哪里?”
“日月角又称日月角骨,为相学术语,位于眉毛正中间的上方部位,左日角为父,右月角为母,男左女右,但凡有将军骨的人就说明此人十分勇武闯荡,有大将之才。”
“有为哥哥懂得真多!”
“在我十来岁时,有一个算命的老人是我父亲的朋友,他教了我些。这个屠夫这这个村口,来来回回的人多,我们可以向这个人打听一下唐余师徒的下落。”说罢,便走向屠夫,对着屠夫一作揖道,
“老兄技艺高超,确实令人佩服,敢问兄长贵姓大名,这剩下的半边狗肉我全要了。”
那屠夫见萧有为书生模样,彬彬有礼,赶忙回礼道,“我姓樊单名一个‘哙’字,小兄弟要这么多狗肉作甚?”
“当然是要和老兄喝酒,我们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希望能依仗老兄。”
“哈哈哈,小兄弟会说话,我喜欢。”樊哙边说边拍拍萧有为的肩膀,两人一见如故。
“这就回老兄家,我们把狗肉吃起来,把酒喝起来。”萧有为也拍拍樊哙的肩膀,然后转身对围观的人说,“听者有份,大家一起。”
樊哙家的院子里,很是热闹,院子很开阔,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就是个大草坪,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候,凉风习习,很是舒畅。
“来,往这个狗肉里加一碗鼋肉汤,一起煮,包你清香无比!”樊哙边说边往狗肉里加了一碗鼋肉汤。
“樊兄,这个鼋肉汤可有讲究?”萧有为问道。
“小兄弟,不瞒你说,这个说出来丢面子,不过,既然你把我当兄弟,那我但说无妨。我有一个朋友,姓刘名邦,他经常到我家来喝酒、吃狗肉,时间长了,因我家也不富裕,所以你嫂子有意见,老是在耳边催耳边风,‘你那朋友经常来吃狗肉喝酒,也不给钱,这样下去,不是陪本了吗?’,开始我也不在乎。大老爷们谁还在乎这个,可是时间长了,你嫂子经常唠叨,那真是个烦”。
“现在可以吃了,来、来、来、尝一下!啊!好香!重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狗肉。”阿满边吃边向樊哙竖起大拇指。
“来、来、来、喝酒!”樊哙拿碗对着阿满、萧有为碰了一下,酒下肚后接着说道,“我想,这可咋办呢?不卖狗肉也不行,要养家糊口啊,可是刘邦这老兄天天来吃也不付钱。最后,你嫂子想出了一个主意,叫我把狗肉弄到河东去卖,躲开刘邦老兄,就是到现在这里卖。那些天,刘邦老兄果然来找我,但找不着我,因为我不在当地卖狗肉了啊,他就去问你嫂子,当刘邦老兄得知我到河东这里卖狗肉的事后,苦笑了一下,对着你嫂子说,‘哈哈,这小子,嫌我吃他的狗肉,不给钱,我不去,他的狗肉能卖得掉吗。’你还别说,刚过来那阵,我这人生地不熟,还真没几个人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