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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法232年,越风二十。
京城间谍之人,陆续传来大量重要信息。先是赵帝于冬末驾崩,之后太子庚,被立为新帝。不到月余,新赵帝庚,居然无故身死,传为朝中太监毒杀。幼帝赵虚又立,实则朝中重权却被太监把控。不到三月,朝中忠诚之臣联合北三州大将军庄生,帮助庄生破入皇城,杀太监,拥立新帝赵献帝。庄生又嫁女为帝后,把持朝政。又短短三月,庄生就意图于新帝登基后,杀忠众臣后,自己称帝。居然却被原拥立忠臣,莫名提前得知消息,转移家业,急返还乡,联系各自亲友故将,组联军清君侧。
不过半年时间,赵朝就局势巨变,烽火连天。越风则紧锣密鼓的扩大县兵,培养势力。对于京城之事,只能静看事态发展了。而秦州之统领拓拔圭似乎也在州府招兵买马,蓄势而起。
至全国之地联军起时,越风之县兵实已私扩至四千,另有五百私兵存于庄园,五百存于山寨。很快,州兵统领拓拔圭的号令传到,命卢璞县副统领帅领二千县兵,二日内聚于州府,整编入州府之军。待全国联军齐至,就会大军入虎牢,清君侧之佞臣庄生。
越风这次并不看好联军,但是却是一次提升实力,走出州门,结交天下群雄,顺便刺探神选者的良机。越风与众人苦思量,亦无计可施,不去就是立刻灭亡,因为拓拔圭一定巴不得有县丞抗命。
越风遂令张志城,张志明,清之随军出征,其他人留守卢璞。这是因为:一方面,越风不愿意自己的实力被人所知;另一方面,神选者可是都知道郭嘉,项羽的,如果被人发觉,就会暴露自己。如果神选者发现,那不为己所用,就会选择杀掉。即便被拓拔圭发现自己手下有可用之才,让他惦记也是得不偿失。
另外越风所选之兵,也都是最近一年新进之兵。他们战斗力稍弱,如作为炮灰,越家不会伤筋动骨,如侥幸得存,还能达到练兵的效果。
对于越风领兵,郭嘉虽提议找人伪装替代,越风依旧坚持亲去。他的理由就是:只要低调做人,顶多县兵全灭,自己和张志城三人,怎么也能单骑逃走。更深层次的理由,越风却没有说,那就是只有他,才能最好的辨认神选者。
越风领兵到州府时,才知道秦州不愧为雄兵之州。秦州下属十二县,每县之兵少则三千,多则五千,除北方二县需要戍卫边疆外,共计集兵二万。府州兵也派出二万步兵,抽调五千骑兵为中军。共计二万五千州府兵士,合四万五兵士,号秦州讨逆军。
正所谓人数上万,无边无沿儿。越风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兵士,始真正感悟古代战争中,人多势众的优势,也感慨如果这么多人中有神选者夹杂其中,让他亲手杀也要杀半个月。
州府的骑兵也让越风眼馋不已,暗暗决定立即扩大自己的骑兵势力。之前之所以只是让越电私养战马,不是怕死罪,而是训练骑兵太易暴露,基本不可能在一县之地掩藏。
不过二日,所有县的副统领都领兵赶到。拓拔圭也召集各将,在中军帐议事。在中军帐中,越风并未带张志城兄弟,孤身一人,位列县统领之中,被一群县统领淹没。
首位坐的就是秦州讨逆军统领拓拔圭,他金甲铜盔,目露威严,扫射下属。左为谋士张松,左下为前锋魏车,右为谋士秦观,右下为副将韩亮。
看来这就是秦军的主要领导层,而且就形式看,拓拔圭也是一个重视谋士的英才。越风听着拓拔圭毫无营养的征讨檄文,暗想:拓拔圭应该不会是神选者,如果他是神选者,那估计早就把各县领兵之人更换掉了。因为只有把所有兵力掌握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拓拔圭又下令,命十名县兵副统领分别按方位领军,为左前锋,右前锋,中锋军,右前军,左前军,中军,左后路军,右后路军,后军及缁重部队。看此行军列阵,此将也算颇识兵法,至少也不是什么糊涂之人。越风为右前军统领。右后军统领读出名字,居然是曹操。看来即便是一州之内,也是卧虎藏龙。
之后就是各自散去,等待起兵之时。越风更加确定拓拔圭不会是神选者,否则曹操此人,要不就会被其重用,要不就会被他直接杀掉。
而且拓拔圭并没有打散县兵,混为一编,而是让各县独领,要不就是拓拔圭打定主意让这些县兵当炮灰,要不就是觉得县统领还是听他命令,赶来州府的,都是可控之兵。
越风在军营左等右等,却迟迟无大军出发命令。不过军令未到,越风的左前军却来了一位让越风惊异的访客,那就是曹操。
越风和气的把曹操让进营宅大帐,清之站在越风的旁边。越风边与曹操喝着茶水闲扯,边细细打量曹操。只见他皮肤黝黑,身材矮小,说话时随时挂着一脸笑意,就像一个随和的邻居大哥。但是越风可是知道历史上真实的曹操,虽然越风并不讨厌那个枭雄曹操,但也知道像曹操这种人,凭着一时三刻的短短接触,能看透就出鬼了!
寒暄片刻后,曹操忽然道:“越兄觉得此次讨逆结果如何?”
越风知道肉戏来了,心想我既不故意藏拙,也不显露锋芒就好,遂道:“我们集合几州之兵,大举压进,即便不能功成,也应能全身而退。”
曹操道:“越风绝不是这么想的。”
越风故作诧异道:“曹兄怎么这么说?我现在的想法就是这样啊。”
曹操盯着越风,似乎实在没发现越风有什么破绽,半晌才道:“越兄也就是说不看好联军了,我倒是觉得联军必败。”
越风心想,想诈我,我非给你点难堪不可,道:“这么说,曹兄不是承认了我的说法么?怎么说我不是这么想的呢?”
曹操见越风还围着这个问题说,似乎觉得和越风这种死脑筋的人多说无益,便道:“我只是一时直觉罢了,不做准。越兄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越风起身相送,未至门口,曹操顿了一顿,突然回身道:“越兄,我观天下英雄,唯君与操尔!”
越风直接崩溃了,心想这不是曹操的口头禅吧,还是曹操习惯这句话作为试英雄的套话呢?遂平静道:“天下英雄我倒是没见过,因为我都没出过卢璞县啊,不过曹兄有此见识,确实是为英雄。”
曹操见此人不仅见识短薄,还顺带吹嘘自己见识高,就全无兴趣,急急寻找下一目标了。
越风暗笑,自己和曹操基本谈不上说出什么有见识的话,至于什么胜败,都是猜猜,连支撑之理由都没谈到。再看曹操离去的样子,一脸失望,估计应该不会惦记自己了。不过曹操之人,永不肯居于人下,越风决定好好惦记惦记他。
曹操离去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就像一种与生俱来的,动物般的敏锐直觉。那种直觉告诉他,刚才的地方充满危险,但是遍想刚才之事,那个越风怎么也不像是个危险人物啊。
对了!是站在他身后之人,越风不过是个平庸之人,身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控制者。曹操越想,越觉得自己思虑不错,暗想有机会还要会会越风,特别是试探一下他身后的人,如果那人能为自己所用最好,如果不能,设法去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