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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雪几乎天天打电话,声音甜甜的说,小杜哥,我想死你了,一日不和你说话,心里就空拉拉的,我在家无所事事,简直就要崩溃,我到你们学校代课吧,心甘情愿,无私奉献,一分钱也不要。夜里,她又打来电话,杜晓明婉转推辞,她口气变的强烈了,小杜哥,咱们见一面吧,就见一面,不然我直接找我嫂子摊牌,我就说我想死小杜哥了。
女人为情而生,面对王冰雪半真半假的**的话,杜晓明后悔不该和她通电话,这是一个麻烦的开始,他更不应该在QQ中说我也想你了这样**的话,这样很容易使正受伤的女人有错误的幻觉,他和刘灿灿虽不至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至少情投意合和谐共处。惹火上身,鹿死谁手,一无所有,作茧自缚这都是诸多感情出格代价,合法就是安全可靠和谐稳定,感情更是如此。面对王冰雪强势的要求,他只有推委扯皮小心应付,他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刘灿灿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女人,他需要保护她,包括女儿和家。
大清早,杜晓明和黄朝阳搬着酒想和于成名沟通一下“一补”的问题,他毕竟是学校领导,另外向他解释一下于成海的事情,并将昨夜的“人情炸弹”处理掉,避免造成不必要的矛盾,还没进家门,就听见几个人在屋里议论纷纷。
“他装什么正经,下乡转一圈,无非做做样子让别人看看。”
“李金他爹前几星期还背着一袋花生和一件牛奶到他家,那东西都让狗吃了。”
“就是,哪个人是水洗的,他就是个伪君子,我就不信他没有在‘一补’上动过手脚,他是在搞乱校群关系。”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这里有什么市场,我看就缺少教训,上几任校长那个不是灰溜溜的滚出咱们村,风吹草低见牛羊,我不信他没有露马脚的时候。”
“中心校怎么找这样一个愣头青来当校长,我看咱们还是集体抗议让成名这个八面玲珑的人来当校长,还能为咱们办点实事。”
“中心校就是不懂得就地取材有利于工作开展的道理,只知道外地和尚好念经,换了几任校长了咱们这里成绩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只退,谁也不比谁尿的高,他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会给他当梯子。”这是于成名的声音,话落后“嘿嘿”的奸笑。
杜晓明听了暗笑,他很想进去告诉他领导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一个区域成绩上不去,下面同志就没有了发展的空间,一个学校校长不作为,教导主任务实,教学成绩依然名列前茅,有成见不能拿着学生的前途开玩笑。
黄朝阳无奈的看看他,立在原地迟疑不决,不知进去好还是退回去合适。
杜晓明苦笑了一下,返回学校,他这有点听墙角的嫌疑,意识告诉他进去很可能有不可预知的麻烦,他没必要向于成名这样的人解释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他让黄朝阳将酒放学后交给于成海。
多媒体教室一天时间就安装完毕,在会议室里。杜晓明以前教初中的时候还能熟练自如的运用课件教学,到小学以后这个手艺因为缺少锻炼的平台几乎淡忘,多媒体安装后看着杜鹃正在忙乎演示着各种先进效果,杜晓明跃跃欲试,突发奇想,说:“杜鹃,咱俩同上一堂课,比试比试。”
看杜鹃愣了一下,随即自信的笑笑说:“和校长比试,我还真有点胆怯,不过切磋切磋到可以,也算跟校长领领经。”
赛课定于周五,和杜鹃赛课,让杜晓明凝心聚力全力以赴准备了两天,他听过杜鹃许多次课,课堂思路清晰,板书工整,重难点把握都很到位,更注重学生各种能力的培养,杜鹃普通话比他要标准的多,他在内心里还不想败给一个“牛犊”,最关键是想通过这次赛课让全体教师引进先进的教学手段,规范和优化教学行为,从而提高学生学习效果,他想引领教师“走进名师课堂”快速提升教学水平,将课堂上的更有深度。他通过上网,查阅与课题相关的名师课堂,然后将名师的课堂完完整整的听了五遍,并详细的记录下来,包括语言,然后反复研课磨课,将精华收为己用。
课是杜鹃所教的五年级语文《少年闰土》,这是名家鲁迅的作品,杜鹃的课堂构思十分到位,但杜晓明的课还是让全体教师叹为观止,他基本将一位名师的课堂照本宣科复制下来,但效果是截然不同的,在电脑上观课缺失了身临其境那种氛围与感受,“同课异构”教研活动让杜晓明的形象在全体教师心中瞬间高大——领导需要真才实学,率先垂范。
周四下午,陆小鹤气势汹汹来到学校,黄朝阳正在上课,她风风火火走到杜晓明办公室,嗓门像**一样吓了正在备课的杜晓明一跳:“我家黄朝阳真准备以校为家,公而忘私呢,你作为校长说说这个家庭还能过吗?”
杜晓明一看是陆小鹤,立马起身,让座,沏茶,笑着说:“嫂子大老远来,怎么将原子弹带来了,来喝杯茶,消消气。”
“不喝,去叫那个野人出来,让他说说这个家还过不过。”陆小鹤的脸色像发紫的茄子。
杜晓明依旧嬉笑着说:“嫂子,没听说生气是拿别人错误来惩罚自己吗?消消气,别为气伤了身体,别嫌兄弟的茶难喝,黄老师正在上课,有什么气先往我身上撒。”
陆小鹤顿了一会儿,“咕咚咕咚”喝了一会茶,怒气冲冲的说:“他三周都没回家了,婆娘娃子看样子他都不管了,他是个老师还知不知道负责两个字,你让他下来,说说他到底想怎么?儿子都出门打工几天了,他知道不知道,他有什么良心?你、、、、、、你让他下来,他不想过家说一声。”
陆小鹤欲说欲激动,脸部、胸部乃至全身都在发抖,像羊羔风复发一样害怕,杜晓明听的似懂非懂,清官难断家务事,在处理两口子吵架特别是女人问题他永远都是弱智,看架势把黄朝阳喊来那是最愚蠢的做法,陆小鹤恨不得撕吃他一样。
他立马想到一个人——刘银凤。
刘银凤一进门笑脸灿烂无比,说:“妹子回来了,几年没见,年轻加漂亮,还是当年美人胚子。”
听了一句恭维的话,陆小鹤脸上的阴云立即消退了一大半,不好意思的说:“我找我家朝阳,没想耽误你们上课。”
“没事,我临时交代老师照顾学生了,妹子回来了,能不让回家坐坐,学校说话多不方便。”说完便拉着陆小鹤走。
陆小鹤禁不住刘银凤热情和强势的礼让,勉强被动的走着。
刘银凤向杜晓明挤挤眼,杜晓明心领神会,下课喊着黄朝阳一起到刘银凤家中。
黄朝阳一路垂头丧气,只说了句:“不好意思,家里的事闹到学校了。”
杜晓明没有吭声,等待着黄朝阳说说事情的原由,黄朝阳没有说话只顾低着头走路,一直到刘银凤家门口。
刘银凤的茶几上摆满了花生、核桃以及饮料,但都是纹丝不动,陆小鹤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刘银凤,刚落座,刘银凤便埋怨说:“黄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搬个新家也不让我们去认认门。”
杜晓明一头雾水,说:“什么时候搬家?”
陆小鹤赶紧说:“十一,人家搬个家风风火火,门庭若市,像办一件喜事,我们搬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像办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人家还美其名曰刚到学校一旦有百姓送礼以后很难办事,说搬家礼尚往来结果钱都送酒店了,那是铺张浪费,理论一套一套的,仿佛他就是正人君子,另外人家还牛的不得了,头天夜里给老婆揍揍,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刘银凤数落黄朝阳:“我最恨男人打老婆了,老婆是什么,那是死守终生白头偕老的人,在一定角度上胜于父母和儿女。”
这句话绝对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陆小鹤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来:“他就是个野人,周六上午才回家,周日下午走,一星期回家就那一天,还大爷一般让伺候着,洗衣做饭从未主动,现在老婆都是哄着捧着,可他倒好,没说他两句吹胡子瞪眼睛,有时候回家还拿着备课卷子忙得不亦乐乎,似乎比总理还忙,我让他早点买房子,可他推三拉四,一直推到房子翻一翻,你说他干点什么成样事,他、、、、、、”
埋怨的话犹如爆发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听的人浑身鸡皮疙瘩,刘银凤无奈的看看杜晓明,杜晓明认真的听着,没有制止的意思,黄朝阳像批斗的地主,低着头一言不发,不反抗也不争辩,常言说的好,话多的人伤别人,话少的人伤自己。杜晓明知道黄朝阳的性格,沉默寡言,打掉牙往自己肚子咽的人,他有些同情这位同志了。
数落的话终于平息下来,刘银凤赶紧说:“妹子,黄老师多好一个人,你别拿透凸镜看他的优点,拿显微镜看他的缺点,他正直善良可靠安全,到你们这个年龄夫妻两个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其实就是在谈情说爱增深感情,妹子,你今天来就是来数落黄老师的不是吗?”
陆小鹤一吐为快后面对这个问题,没有马上回答,凝重的看着黄朝阳,希望他给点信息,黄朝阳依旧什么也不看,头顶的头发有些脱落,头皮明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