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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人群的躁动,季言搀扶着凡帆,一步步的走离了巍灵山顶的荒石塔处。
此刻,凡帆越发的无力,一身骨架都如同软了一般,软绵无力,全凭着季言撑托着身体,勉强飞向首峰大殿。
时间不久,半刻钟后,书盏先行落地,皱眉的看着二人,虽没有说什么,但那目中看向凡帆的目光带着关切。
抿了抿嘴,似乎良心过不去一般,她伸出修长的左手轻微的架住凡帆的肩膀,顿时季言觉得一轻。
首峰大殿不容弟子乱行,自然更加不可飞行,书盏许是看不过去凡帆伤的那么重还要一步步的行走着,所以帮衬了一把。
凡帆忽闻一阵芬芳,微闭的眼帘抬了抬,感激的看了看书盏,没有多言。
大殿一如既往,三人不快不慢的行走着。季言心中思绪万千,他始终在考虑境域内突然出来的事。
当然,到了现在他心中也有些眉目为何突然至此,其中如那些弟子所说的一样,传承弟子固然归他莫属,宗主召见也是理所当然。只是让季言不解的是,为何不早不晚当他决心杀了梓禹时就境域内被推送出来了呢?
这其中是否有着什么关联?难道宗主一直观看着战斗,并有心想帮梓禹?
倘若真是如此,季言心中觉得十分不公平!因为在他被梓禹冰冻时,这个所谓的宗主并没有选择救他。
左思右想季言一时没揣摩透这个问题,只好一步步的走进了大殿,进入了见过一面的茅草屋亭内。
祝酒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里,他含笑的望着季言等人,在他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双目炯神,表露的气质给人一种无形的刚烈之感,双眉浓厚几乎连接在了一起,一袭黑袍身着他身,胸口精绣着五峰之图,看上去很是威严。
季言打量,从祝酒糟刻意短半分的步子上,他知道,此人便是久未露面的宗主,抛开他与凛然几分相似的容貌外,他身上具备着高者的气息,让人观之就觉得此人身居高位已久,所以季言不难猜出。
见几人缓慢而来,那中年男子不知故作,还是真心的急步走上前来,一把拖住了凡帆的身体,不由分说的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药石,很是细心的喂入凡帆的口中。
随后,待药石没入凡帆口中时,他又缓缓的利用自身的荒气为凡帆治愈着腰间的血洞,那认真的模样,让人感到诧异。
试想,普臣重病,那皇帝老儿会去在乎他的死活么?倘若这个臣子有利朝政还好说,那如果没有价值,最多托个口谕表示关心而已,绝不会费心费神的请医救治。
所以此刻宗主的表现的过于边外,让人觉得很是突兀,但在场的几人没有露出诧异之色,也只有季言心中不时的嘀咕。
天相境已然可以操纵天地间的荒气,无论在这个境界前你是何等荒气,那么在这境界后,神魇,草木,天相,均可为你所用,所以没用多久,凡帆那骇人的血洞肉眼可见的愈合着,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凡帆此刻精神了许多,待宗主收回荒气后,他立马单膝下跪,口道:“谢宗主出手治疗。”
一宗之主可谓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何况隐宗在整个中域都是居名三甲,肯为宗内弟子亲手治疗伤势,那可见这宗主仁心向善,凡帆这番礼数,他自然受之无愧。
只是季言看宗主脸上刚烈的表情,怎么都觉的很做作呢?像是刻意做给他人看的!
环顾了一眼,在场除了祝酒糟与书盏凡帆外,那只剩下他自己了。祝酒糟不用说,他是隐宗一代长老,与宗主共持多年,宗主没必要做给他看。
书盏是他的女儿,那就更不可能了,至于凡帆,他神情虽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但他目光深处的异常波动,说明他了解过宗主的秉性,那么自然也是见过面的,若是做作,那也早就做作过了。
这么一算,那就只剩下季言了。
季言面色不动,内心却各种猜疑,他不理解中域人的思维圈,也不懂宗主当下举动是何意,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成了传承弟子,因此宗主急于表现,故而做么做让他觉的宗主人很好?
季言无声的笑了笑,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么荒唐的玩笑,鬼才信呢。
“我的侄儿,你还跟姑父客气什么!”
见凡帆跪下,宗主一拂衣袖,竟连荒气也不用,亲自伸手将凡帆拉起,刚烈的容貌上有了一丝,看着很是诡异的笑容。
闻言,凡帆微微点头,又道:“姑父是一宗之主,以后断不可为了侄儿屈尊您自身,这若是他人知晓,定会笑话姑父的。”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不小,所以季言毫无疑问的听入耳中,顿时眉头一挑,半边脸上有些窘态。
合着这二人是叔侄俩啊!
季言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真是瞎猜疑。不过知道真相后,季言由衷的对这位宗主多了一丝好感。
“侄儿有伤在身,作为姑父我岂能袖手旁观?他人喜说甚就说甚,与我何干?”
宗主听到凡帆的话语,双目一横,犹如猎豹,气质异常的霸道,一副天下路任我行的口气道。
“好了,既然伤势已回复的差不多了,你二人随我来吧。”
至季言出现到现在,这位宗主一直没有多看他一眼,此刻却是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后,走向了草屋内处。
凡帆伤势好的七七八八,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起来,挤眉弄眼的看了季言一眼,随后也进入了草屋内。
季言见状微微一笑,缓步跟上。
草屋门前很是平凡,只有些许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值得记下的事物,跟随着二人的脚步,走向草屋内的中心后,眼前的事物陡然大变!
草屋中心是一处紫气旋涡,起初季言没有在意,跟随着二人踏了进来,此刻身处旋涡内,视线变得极为模糊,待他看清身旁的二人后,也就安下了心来。
旋涡类似一种传送阵结,身处其中有种下降和飘立的感觉,悠悠转转,让人六腑作呕,不过季言很快就将那种感觉抑制住了。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脚下踩入实地的感觉传来,季言也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片灰白,不,或者说这是一个灰白世界,这世界只有一颗老树,一处竹屋,和一位老者。
这不值得惊奇,让季言惊奇的是,在那灰白的天空之上,挂着一轮冷月,冷月上筑有城墙,时而晃动着人的身影,远远的看去犹如月上离宫的味道,颇为神圣。
老者身依老树,在他身前流淌着一处湖泊,徐徐的水声带着急促,他不时的晃动着手中的竹竿,像是在钓鱼。
灰白的世界,灰白的溪流,这能钓着鱼么?
“秦老,近来可好?”
当几人临近老树时,身旁的宗主豁然出声,言辞尊敬,但那话中的口气带着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