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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月白如初，二者得兼，此之谓皓月当空。
博古斋的大门紧闭着，这个时间点，估计打烊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季凉川开门时让洛洛躲远些，以免牧川又光着屁股在大厅里乱逛。
门口没有路灯，指尖一直在锁上摸索着，好容易才找准锁孔，将钥匙轻轻插了进去。
“滋啦……”木门发出很长的摩擦声，自从上次万雨晴初来博古斋乍到，一脚便把大门踹倒后，这木门就一直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过段时间，得让牧川修一修了。
罢了，还是不修了，以牧川那抠唆的性格，铁定不会找师傅来修门，最后还是会安排自己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让那破门晾在哪里吧，谁爱管谁管。
“我回来了！”季凉川朝大厅内喊了声，过了屏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
“凉川兄，你终于回来了！”柳长卿起身给了他一个拥抱，招呼他快坐下。
此时此刻，季凉川还真不愿看到他的脸，几个小时候前自己打电话找他借钱，这没一会功夫，人家找上门了吧，倘若他把借钱的事跟牧川一说，十万块！牧川估计会直接装傻称不认识自己。
而此时，牧川就坐在旁边，不时的用眼睛看想自己，脸色显得很自然，看样子他还不知道借钱的事。
“这么快，就来催嘛？”季凉川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赔着笑脸。
“凉川兄，什么意思？”柳长卿有些不知所云。
跟这种呆子打交道和跟丛海生那种老古董打交道最烦人，一个不懂，一个又太过于精明，这话不能说透，说透了牧川又在旁边，这该如何是好？
季凉川心里泛起了忧郁，不知怎么回答他。
“脚上有泥，衣服上有水，额头上有汗渍，庙会买的东西又是托人送回来的……”牧川的侧写能力惊人，直接戳中了季凉川的心窝子，公布道：“你约会去了？”
“意外碰到，就一起走了一会！”季凉川敷衍道。
“没买啥花钱的东西吧？”牧川正中靶心。
季凉川突然咳嗽了下，立刻摇了摇了：“没……我哪有钱给别人买东西！”
“真没有？”牧川目光变得凌冽，紧紧看着季凉川。
季凉川坚定的点了点头。
牧川又把目光看向柳长卿。
“你看我作甚？”柳长卿突然笑起来。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董事长很帅！”牧川立刻变得一副奴才嘴脸，起身回到了房间，“你们聊，我进去看一会书！”
说的好是悦耳，其实就是看黄书嘛。
牧川走了，洛洛也回了屋，此时的大厅内，便只剩下二人。
今天的柳长卿穿着一身蓝色的汉装，看起来格外的绅士，而自己身上则穿着红色的短袖，看起来还略显土气，与对方一比，确实差了几个档次。
“不知，长卿兄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季凉川抿了口香茶。
“只是一个小小的邀请，本打算今晚饭桌上说的，没想到凉川兄外出约会去了，因此，特地前来，还望凉川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