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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太后没有再说什么,就着若秋的搀扶往大殿行去。小顺子赶紧上前开门,殿内光线有些昏暗,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立身于暗处的公良容若,暴喝道:“朕说了不见任何人,滚出去!”

“陛下……”小顺子刚说了两个字,一只瓷瓶狠狠砸在他脚下,雪白瓷片炸的满地都是,“朕叫你们滚出去,滚!”

小顺子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万太后望着狼藉一片的地面,沉声道:“连哀家也不见吗?”

大殿陡然一静,继而一道身影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正是公良容若。在借着窗外投进来的些许天光看到他此刻的模样时,若秋忍不住惊呼出声。

公良容若双目满是血丝,薄唇抿成一个冷硬的弧度,长发自歪斜的金冠中滑了下来,纷乱散在颊边。最触目惊心的莫过于右手指上的点点殷红。

万太后也是大吃一惊,赶紧来到他的身边,执起他受伤的右手,“这是怎么一回事?”

公良容若不说话,只是默默望着她,万太后左右瞥了一眼,道:“你们都出去。”

待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万太后神色凝重的道:“告诉母后,究竟出了什么事?”

公良容若薄唇一阵哆嗦,良久后,他开口道:“儿子知道暗夜营在谁手里。”

万太后眸光一亮,微微激动地道:“是谁?”

“公良语止!”

若非听得分明,万太后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公良语止?那个当年在众多皇子中,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公良语止?

万太后微微颤栗,在平复了心中的震惊后,道:“当真是他?”

公良容若将珍珠阁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天机先生来历与动机都不明,但儿臣与莹衣分析过,这件事应该是真的。”说罢,他冷笑道:“自儿臣懂事以来,处处讨好父皇,模仿他的一言一行,结果呢?在他心里,竟然还不如公良语止那个贱种!母后,你一直伴在他身边,难道半点端倪也没发现吗?”他此刻恨极了明帝,连一声父皇也不愿叫。

万太后面色阴寒的道:“如果哀家知道,岂会允许他们母子活这么久。”

她的回答令公良容若有些失望,但这些已经不要紧了,既然他现在知道了真相,公良语止母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公良容若见万太后不语,以为她是担心北境之战,“母后放心,就算那个贱种真赢了吴国和夏国的联军,儿臣也有办法杀了他。还有陈氏,一个都休想活!”

他从来都是凉薄的,什么兄弟,什么庶母,与九五至尊的位置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万太后替他将手包扎好,神色凝重的道:“先帝既然将暗夜营留给陈氏母子,恐怕还留了一些咱们不知道的东西,大意不得。”

公良容若面颊狠狠一抽,“母后是说……遗诏?”

万太后点了点头,在拉了他在椅中坐下后,替他解下金冠重新束发,“未必没有这个可能,漱玉斋那边……母后亲自走一趟。”

对此,公良容若自不会有意见,他闭目感受着白玉梳齿划过头皮时细微的酥麻,“母后,您说究竟是谁在替老五出谋划策?”

梳子微微一顿,继而又顺着细密浓黑的长发梳下去,“母后也说不准,不过老五身边的人不多,一个个想下来,总能找到的。”

“儿臣刚才在这里想了整整两个时辰,将所有与老五有关的人都想了一遍,连老七和老二他们也没放过,没一个相符的。这人简直就像鬼一样,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说到这里,他心烦意乱的捶了捶扶手。

“当心又伤了手。”万太后叮嘱了一句,淡淡道:“人就是人,怎么会是鬼。再细细梳理一遍,总是能寻出端倪的。”

公良容若用力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个接一个的念着名字,“老二、老七、吴明……”

正如他所言,与公良语止有交情的官员并不多,很快便念了个遍,虽然文官武将都有,但没一个是能够创出三才阵的奇才。

在将最后一缕黑发挽上去后,万太后取过搁在桌上的金冠束好,打量了他一眼,取过镜子道:“瞧瞧,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公良容若望着镜中的自己,唇角还未弯便又垂了下来,神色阴郁的道:“再像又如何?他从来都不认同!”

万太后知道他说的是谁,手指缓缓抚过他的脸庞,“先帝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朝坐在兴德殿中的人是谁。”

她的劝慰令公良容若渐渐平静下来,继续刚才的问题,“母后可有猜到那人的身份?”

万太后将殿中所有的蜡烛全部点燃,吹息了手中的灯杆,回过身来,“语止为人冷肃,不知变通。一年前,与他有交情的官员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可现在连兵部尚书孟唐都隐隐站在了他那一边,皇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公良容若神色一震,“母后是说,那个人是最近这一年才出现的?”

万太后道:“不错,皇帝不妨想一想,这一年间,都有谁在语止身边。”

“谁……”公良容若细细想着,许久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道:“可是吴明?”

万太后漫声道:“吴明是先帝亲取的进士,那次殿试的试卷,哀家也看了,他是有才,但也仅止于此,创不出三才阵。”不等公良容若言语,她又道:“皇帝不妨想一想那人与语止的联系。”

公良容若十指微微一颤,难以置信的道:“母后是说叶才人?”

在万太后点头后,他连连摇头,“儿臣试过她了,除了容貌出众外,并无其他过人之处,只是一个平庸的女子罢了。”

万太后长长叹了口气,“哀家先前也与皇帝一般心思,现在仔细想来,只怕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公良容若不解的道:“母后何出此言?”

万太后盯着他,缓缓道:“如果当日,她是故意与你说那些的呢?”

“故意?”公良容若正要发问,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母后是说,叶雪梅故意说那些话,好让儿臣以为她空有其表,那句谶语也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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