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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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书房里没有动静,小厮又再试探地喊了一声:“殿下?
温絮在旁听着,耐不住性子,那敏儿怕死,难道赫连堇林也是聋子吗?再想到温明死于敏儿的手下,她就愈发地想把敏儿碎尸万段!
温絮暗暗攥紧了双拳,从拐角处现身,显而易见的愤怒。她快步迈至书房门前,小厮对于温絮的出现,显然一愣,却不忘行礼,“王……王妃。”
温絮正要作势硬推开书房门,小厮冒着大不韪,拦下温絮,“王妃,使不得!这是殿下的书房,今日若是私自推开这扇门,殿下定是要斥责王妃的!“
温絮一把将小厮甩开得老远,斥责她?她征战沙场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她斥责手下的将士,她倒是想听听被人斥责的滋味!方才是想用手推开门,这回,她改主意了!
书房们被温絮重重一脚给踹开了,就看见赫连堇林将敏儿扶起来,模样依旧楚楚可怜,惹人怜悯。
事到如今,还在装模作样!温絮跨步上前,一把揪住敏儿的衣领往书房外带,赫连堇林却抬手欲拦住她,“温絮
!”
温絮想,赫连堇林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和原委,本也怪不到他头上,可他有包庇敏儿的举动或言辞,温絮就是,收不住这心中的火气!
她顺势推开,脚上铆足了劲儿,踢了他膝盖一脚,疼得他直打转。赫连堇林即不能包庇她,又不赶紧将敏儿交给赫连堇远处置,真是找踹!
这边,敏儿死死拽着温絮揪住她衣领的手,纤细的柳叶眉蹙着,责问温絮:“王妃,你怎么能踢殿下呢?”
温絮自认为平时不拘小节,亲和有礼,与人为善,也不曾真正对除了敌人以外的人动过手,她也从没想过,破例动手第一个人,会是一个女人。
温絮给了敏儿一个重重的耳光,声音响亮,听上去,比方才赫连堇林打得重的太多。这一巴掌,将敏儿直接扇到门槛上趴着,白皙的脸蛋上印着浅红色的巴掌印,十分显眼,嘴角也渗出血来。巧的是,赫连堇远带着一队侍卫,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书房外。
赫连堇林匆匆跨出书房,面露担忧,他弯腰正要将敏儿扶起,却被赫连堇远上前一步拦下,紧接着,身后的侍卫将敏儿毫不留情地拖起来,上了枷锁。
“皇兄,今日鲁莽,还请见谅。”话是这么说,歉意全然没有。
没等赫连堇林说些什么,赫连堇远的侍卫便押着敏儿离开。
赫连堇远率先开口:“奉陛下旨意,敏夫人谋害皇嗣,意图不轨,即刻押入地牢,明日行绞刑。”
赫连堇林面上惊诧,而后眸光暗淡,“父皇就么快就做出处置了。”
赫连堇远没有回应,向赫连堇林行礼,皇兄珍重。“便离开了。
温絮走到赫连堇林身边,没看他,”今日是我冲动了些,扫了你的颜面,跟你说声抱歉。但敏儿事已至此,哪怕惠王殿下放过她,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话音刚落,赫连堇林突然低笑出声。
温絮蹙眉,扭头看他,“你笑什么?”
赫连堇林勾着唇角,笑意莫测地看着温絮,“没错,惠王殿下会放了敏儿。阿絮最近还是不要出府了,外面危险,府里比较安全。”
这样的赫连堇林令温絮陌生,或者,她从来没了解过他。
闻言,温絮后退一步,冷静道:”你想做什么?“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你与那慕莘走得近,万一去跟她通风报信怎么办?”赫连堇林道。
温絮话不多问,立即朝府门方向转身,耳后传来赫连堇林沉闷的声音,“温絮,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不论身世,不论意图,只是喜欢你这个人而已。”
温絮驻足,背对着赫连堇林,话不留情,一语道破,“敏儿爱你,为你做的这些错事,却没有换来你一眼青睐,临了你还要利用她。可笑的是,作为夫妻,我与你只算得上相敬如宾,没有任何情意,夫妻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我也认了,如今你却说你喜欢我?想与我接近?无非是因为我温家手中那点兵权。魏王殿下,于你而言,没有什么手握皇权更重要吧。“
忽然,温絮嗅见一股燃起的檀香味,随之便感觉到四肢无力,意识混沌。身后的赫连堇林恰好接住她,温絮在闭上眼之前,看见赫连堇林手中一只香,香味越近,她更加困乏……
赫连堇林见怀中的人已沉睡,便熄了手中的香扔掉。手指指腹描摹着温絮眉眼,喃喃自语,”阿絮,我是真的倾心于你……“
城西桥亭
慕莘在亭中等了许久,仍迟迟不见桀若的身影。司空灵莫不是诓她?
良久,远处终于出现人影,定睛一看,却不是慕莘要等的人。
待人走近,慕莘掀起白纱,疑惑道:“阿雪?”
走在慕归雪和容思中间的人,慕莘未曾见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岁月怜她,仅在她脸上留下了微末的痕迹,可给慕莘的感觉,此人来时汹汹,定不好对付。
慕归雪朝慕莘点了点头,道:”阿莘,这是我的师傅,许妙真。“
慕莘朝许妙真躬身行礼,“晚辈慕莘,见过宫主。”慕莘也不知怎么称呼她,便既不亲近,也不失礼数的叫法。
许妙真仔细看着她,有些望了出神,“你真像及了你的父亲。”不得不说,慕莘极近九分像极了慕承己,安静时,又像极她的母亲,温柔而坚定。
慕莘浅笑着,心底却不是很明白许妙真这番话的意图,“宫主赞誉,宫主还记得家父,想必家父颇为欣慰,慕莘在此代父谢过。”
“为何偏偏是你……”许妙真忽然冷眼看慕莘,“慕承己言而无信,如今你又招惹堇弋,你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你是想毁了堇弋不成?”
慕莘敛住笑意,神色淡然,语气颇为冷漠,”我知道您带着意图来,却是因为这个?我也不拐弯抹角,免得显得我不尊敬长辈,是个不懂礼数的黄毛丫头,我与堇弋的事,自有我们的想法,您只管做长辈该做的事便可。“言外之意就是,与你无关。
许妙真气得直瞪眼,呵斥了声,“简直荒唐!”
慕莘懒得听进去,不为所动,紧接着补了句:“还有,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应给予他们最大的尊重,您方才那句话显然是在表达对我父亲的不满,还请您向我父亲道歉。您也不必大费周章到我父亲坟头上去了,我既代父道谢,也能代父受得起您的道歉。“
许妙真气得语无伦次,不知给如何应她,便指着慕莘说慕归雪,“瞧瞧!这就是你费尽心思也要保下的姐妹,你为她着想,她又可曾为你考虑过?“随即又看向慕莘,字字珠玑,尤为尖锐,”你认识堇弋才多久?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你知道他十余年来不踏出正清殿是为了什么吗?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会为了你将之前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