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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夜在哪?”慕容芷才问茶小葱。
“你来问我,我去问谁?”茶小葱一头雾水,她记仇,就算对方是帅哥也不待见。
慕容芷才扬起眉毛,薄薄的嘴唇绷紧成一条直线:“你当真不知道?”
茶小葱鼻中嗤然:“为什么我一定会知道?”
“跟我走!”他伸长手臂,擒住她的后领,不由分说地倒拖出去。
“喂!”茶小葱蹬着两条腿大喊大叫,“乞丐也是有尊严的,你对女人动手这算什么!”
慕容芷才微微动容,却依旧我行我素,把她的叫喊声权当作耳边风。这就样,茶小葱像一条死狗般,被慕容大帅哥拖到了清水镇外。
他把她扔在地上:“你自己看。”
这是茶小葱第一次看到镇外的郊区,几天以前她是来不了这里的。她一骨碌爬起来,刚适应天旋地转的视感,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四野被一股黑气笼罩,四处躺满了动物的残骸,一道紫色的光壁将那股黑气阻挡开来,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无数蛇虫鼠蚁从域外赶来,发出令人牙酸的啸叫,密密叠叠地堆积要光壁的外沿。她吸了吸鼻子,隐隐闻到一股腥臭。
镇子外已经挤满了人,有的茶小葱认识,有的不认识。
一名男子守着一具枯尸大哭,声音凄凉:“夫人……你竟就这么去了,你教我跟孩子怎么办啊?”
茶小葱骇然,指那些密集爬行的毒物问慕容紫才:“这,这怎么回事?哪来那么多虫?”
慕容芷才寒着脸:“与其问我,不如问问你家里那位,这法阵是他布下的。”
茶小葱抖抖瑟瑟地指了指:“我家那位?那些毒虫?”
“是那道光壁。”慕容芷才的颜色缓和了一些,婪夜虽是妖异却不曾害人,这道法障显然是为清水镇而设的,不管目的为何,至少现在他心觉宽慰,“他应该还在此地……”
茶小葱惊讶的转头看他:“他还在?不会吧?是他说走的方向与我恰恰相反的。”
慕容芷才无言地叹了口气。
“你这是什么表情?”茶小葱从他眼中读出一丝同情。
“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把你休了。”
慕容芷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名落魄的弃妇。
“啥啊啥啊?”茶小葱跳起来,“我跟他只算是半日牢友,还是拜你所赐,什么休不休的?”
她话没说完,一群清水镇居民吵吵嚷嚷地朝这边走来,瞬间就把她湮没在人海里。慕容芷才说了什么她也没来得及听清。有人踹了她一脚:“滚开,臭要饭的,别挡着我们办正经事!”
茶小葱扁起嘴,连滚带爬地走开了,她又不是清水镇人,被毒物入侵,关她一毛钱事啊?但她路过那具尸体的时候,还是被吓住了,那一具皮包骨的模样,像被什么吸干了血肉,哪里还有点人的样子?她不忍瞧,赶紧扭过头去。
“慕容公子的意思是……这道法壁快失效了,得赶紧找回那个施术的人补救?可这要去哪里找?”
那边的议论声隐隐传来,茶小葱厌恶地捂住了耳朵往镇上走。都说劳动人民勤劳良善,可这镇上的人全都那么刻薄寡恩,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她讨厌这个地方!
镇上的人都跑出去了,四下里静悄悄的,茶小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漫无目的地游荡,路过香坊酒肆,忽然闻到了久违的肉香。她不由地精神一振,这是多久没吃过肉了,还真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她蹑手蹑脚地从后面接近了酒肆的厨房,伸头往窗口一瞧,真的没人!
她一溜烟地从后门跑进去,在厨房里好一顿翻,终于找到了五个已经煮熟的盐焗鸡腿。拿起一个在鼻下嗅了一圈,三月不知肉味,真特么香!将赃物用油纸包好,她手脚利落地揣进怀里,正要“飘然”离去,却听酒肆里传来一阵人声。她缩了缩脖子,偷听。
“元掌门,你能肯定这姑娘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瞧得不像啊……”
是邵老爷子的声音!茶小葱竖起耳朵。
良久,那位“元掌门”才“嗯”了一声,表示质疑。茶小葱屏气凝神,就地站住。
“就算不是个美女,好歹那脾气要好些,不是说姑娘外貌不够气质来补么?我瞧她哪,活脱脱就一丐帮出身的野丫头,哪有半点气质可言,还有说话那语气,竟比我等爷们还粗鲁,你说这样的人,能打入魔族内部,成就救命大业?”好家伙,没想到这糟头在背后说人坏话时口舌那么顺溜,茶小葱是不是得庆幸自己没打喷嚏直至力竭而亡!
元掌门对这样的评价像有些惊异,踌躇片刻方道:“世事不尽然,上面是这么说的,那我等就这么做,习惯不好,却都是可以改的。”
邵老爷子大摇其首:“这丫头劲够大,你看看,这才几天,我就被她打得如此惨状……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唉!”
茶小葱摸摸自己身上的各种瘀伤,嘴角撇到了耳根:“老混蛋,说得好像就你一个受伤似的!我就说这镇上没有一个好人!”
元掌门语气中含着点笑意:“小姑娘身体好不是什么坏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好说也该有些过人之处。”
“可她简直是壮如牛啊!”邵老爷子大声争辩。
茶小葱看着自己的手臂,纤细如昔,哪能跟“壮”字沾上个边!她大怒,一掀帘子就冲了出去:“你说谁壮如牛呢!”
却见邵老爷子两只眼瞪如铜铃,像见鬼似地看着她:“你,你你你你……”一句话说不完整。
茶小葱不理他,四处张望,却见那位元掌门早已不见踪迹,她问道:“人呢?”
“什,什么人?这里就我一个人。”邵老爷子强自镇定,表现出一脸迷惘。
茶小葱瞧着微微摆动的窗户,挑起了唇:“我要相信你就是脑子进水了。”
她伸出头去看,人迹杳然。
“我说单口相声不行么?我喜欢表演口技不行么?”邵老爷子心有不甘地挪至窗口,与她一同往下看,没见人影,立即像是松了口气,“你不是跟着慕容公子走了吗?突然来这里做什么?”
茶小葱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那你呢?你又来这里干嘛?”
“我?”邵老爷子缓过点劲,颤巍巍地拎起桌上的酒盅,“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茶小葱找了条凳坐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我便是来干什么!”隔了一会儿,她又补了一句:“新手帮助,你不够老实啊,知道那么多事也不告诉我。”
邵老爷子一迭子苦笑,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