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国破山河在 第三十八章 她不来,那就等我去找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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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公,要不要派人去把那些刁民都给弄走,以免扰了圣驾。”
“你就做好你自个的事,听吩咐就行了。”魏公公看了看后面的皇撵,陛下娘娘没听见的时候,你怎么做都行,陛下娘娘都听见了,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在车队西侧,最高的牌楼顶上。
小六坐在上面,俯瞰着上京,看着车队,看着一处鞋铺子。
“真不去了?这次要是不去,兴许就再也见不到了。”柳四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袭绿衣似柳,坐在了小六身边。
“不去了。”小六摇了摇头说道。
“想明白就好。”柳四从腰上解下了一壶小酒,本来说陪她喝的,那自己喝好了。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拢共也没见几面的男人,有什么好惦记的。”小六一把拿过柳四的酒,喝了两口。
这就是赤裸裸的口是心非了,不惦记,你还想,想就算了,你还念叨出来,放不下,那就去见呗。
“想见就见吧,还有些时间,把想说的都说了,想做的都做了,别过了时辰,心里留个结。”柳四拿过小酒壶喝了一口。
在她看来,既然上了心,要么逼自己一把,狠狠心说点一刀两断的话,把心里那点火灭了,过了就散了,要么就去风流一把,反正她们也是见不得光的人,谈不上那贞节牌坊,把握最后一点机会能享受一会是一会。
“可他是个读书人,还是个书呆子,马上就要科举了。”
“反正娘娘都说了,他就是考破天了,还是要落榜的。”
小六转头看着柳四,“我想我在他心里,还是个良人。”
“那就不想了,兴许他也只当你说了句玩笑话,若他当了真,真的封侯拜相了,那你们要在一起,也不无可能。”柳四笑着,给她理了理双鬓的青丝。
小六回头看着远处的一条巷子,她那本来也是一句调侃那呆子的一句戏言,如果没有这一遭,可能也就忘了,可是如今,娘娘说不能再见了,她却偏偏上了心。
“嘿,王伯齐,我等着你封侯拜相来娶我。”
“一言为定。”
呵呵!
或许日子久了,他也就忘了吧,本就萍水相逢,何谈一别两宽,就这样吧。
“别跟着我了。”小六说完,从屋顶一跃而下。
……
“这群刁民,口无遮拦,信口雌黄,礼部的人也不知道管管。”一名走在后面小吏,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你能听见,我能听见,大臣们能听见,皇上听不见?皇上不急太监急,你上司礼监找魏公公讨个差事得了。”旁边一个人接话说了一句。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生厌?”
“这就像那些刁民一样,你能如何,抓了我,还是杀了我?”
“你……哼!”
隋砚坐在后面马车里面,琢磨着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皇帝老儿的脾性是挺能忍的,可也没有怂到连这些人也忍啊!
“娘娘,要我说,您一会主动请旨守灵最好。”隋枝锦坐在后面的马车里,本就烦躁,凭什么她坐马车,那个贱人和陛下坐皇撵,这会听到翠微说的,更来气了。
“请什么旨啊请!陛下要是同意了呢?一年啊!我疯了!”隋枝锦一甩窗帘,对着翠微怒目而视。
“娘娘你大可放心,陛下绝对不会同意的,能代替陛下守灵的,那一定是后宫之首,朝臣们都厌恶艳妃,陛下又宠爱艳妃,陛下不可能让您守灵,获得朝臣们的支持,这样您在后宫的地位就要高过艳妃,又有了前朝的支持,以后陛下就没法护着艳妃跟您做对了,再说就算陛下同意,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何况还有隋大人帮忙,陛下一定会让艳妃去的。”翠微一看她的样子,吓得不轻,赶紧跪下哆哆嗦嗦的和她解释。
“那艳妃去了,不一样改变了朝臣对她的看法,朝臣们支持了她,再加上她现在在后宫的地位,我以后在后宫还怎么活啊?”要不是她跟艳妃有仇,隋枝锦真想一脚把她给踹了下去。
“娘娘,有丞相在,大臣们不支持您,也不会会支持艳妃的,您才是隋家的人呐,她去了也是白去,反而您可以陪着皇上一整年了呀。”
隋枝锦听着,对啊,这徐朝的天下,是陛下的天下,可朝廷里面,舅爷说了算啊!
“翠微啊,姐姐没有白疼你,可就是看着那贱人坐在陛下身边,我心里烦闷,你别怪姐姐发脾气,你放心,你阿爹的仇,姐姐一定给你报。”隋枝锦把翠微拉到了身边,把手上的一个镯子套在了翠微的手上。
……
官道上。
老道士蹲在一地的尸体中找着线索。
他现在一身的火气,他先打听到了那苏老头在车马行租车的信息,朝着驿站就追了过去,打听了马车的去向,结果追上去才知道,车里的人不是他们,那老头跟人换了车,真他娘的狡猾。
他又往回追了三里路,到处寻人打听,在一个卖饼的那里探到了马车的消息,终于找到正确路线的他一路狂奔,结果看到的是一地尸首。
看路上的印子,马车在这里停过。
看得他有些心神不宁。
这小子要是出事了,皇帝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七煌道门六十多年熬出来传承就要葬送在他手里了,他师傅的希望也毁了,他的神仙梦也没了。
地上的人有不少人的伤口,看方向,高度,是那丫头所致的,在远处几个被分尸的,有高手来过,不知道是敌是友,看模样,他打不过。
他一边想,一边心急如焚的顺着马车印子追了上去。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还活着,因为最后死的几人,看手法,力道,是同一个人,不是那个高人,都应该是风铃下的手。
而这个时候,就在官道下边的一个背风坡,苏老二用一条布条勒着肩膀靠在坡上睡觉,徐彦,风铃正围着一个火堆烤着衣服。
徐彦当时一刀下去,扎在了那人后背上,血溅他一身,但是并不致命,他就握着刀,眼睁睁看着那人哀嚎了半天。
最后还是苏老二跑过去,捡了把刀,抹了那人的脖子才安静了下来。
当时看着神色恍惚,浑身发抖的徐彦,苏老二让风铃把他拉到了官道下面。
他忍着疼扒了几件相对干净的衣服扔了下去,又把几个人身上的银钱和他给的银子拿了回来。
最后硬撑着滚下了官道,看着他滚下来,徐彦的眼里总算有了反应,慌慌张张的带着风铃跑过去,照着苏老二的吩咐把他捡了回来,躲在这里。
苏老二又让他们拿着几件衣服,去找地方把有血的地方给洗了。
他们找了许久才找着一个小水沟,照着苏老二的吩咐,把带血的地方洗了洗,徐彦就赶紧拉着风铃回来了,他怕苏老二一下就死掉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苏老二已经面色发白了。
听着苏老二说的,去捡了些树枝,用他怀里的火折子点燃了火堆,把衣服绑在了树枝上架在旁边。
最后了苏老二才让他们把他的外袍脱了,把袖子撕了裹在他肩膀上,用力的勒住。
满头汗的苏老二跟他们说,等衣服干了叫醒他,然后就睡过去了。
徐彦一直都在一个恍惚的状态,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就像当初的风铃一样,苏老二让他做什么他才知道做什么,苏老二睡过去了,他就茫然的坐在一边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副副画,不停地在他眼前闪过,没有任何情绪,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不停的看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
风铃坐在旁边看着公子,她也有些困了,她的手臂和后背一直在渗血,徐彦不知道,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只是一直跟着徐彦洗衣服,捡树枝。
“砰!”风铃一头就栽倒在地上了。
徐彦木讷的转过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风铃,瞳孔放大,眼里终于又有了些神色,是害怕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