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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母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她还没有回答,娄梨和却已经从她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你混蛋!李筱蝶!你混蛋!”娄梨和忽然激动起来,将所有的被子枕头丢到胡母和谷雨的身上,上前几步揪住胡母的衣领将她死死抵在墙上,赤红着双眼质问她,声线因压抑不住的苦痛而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不这么做···或许他还活得好好的!”

谷雨连忙上前一步挡在胡母的身前,斥责道:“娄梨和,我和妈妈好心好意来···”

“好心好意?”娄梨和的嘴唇颤抖,伸出手指向谷雨,缓缓说道:“当初,你把明恪引到水边,你还拦住了靠近的人让他错过被及时抢救的机会!”忽而她又指向胡母,“你!你早就发现娄永就是当初娄家的娄孝铭!你早就认识他!你们还装作不认识!当初根本没有人为你们牵线搭桥,是他对你牵肠挂肚向你提出结婚要求,但是你却因为从我这里知道他的秘密,你拒绝了他。你都拒绝了却还告诉他是我阻拦了你们的缘分!为什么!为什么!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说是我,为什么你要出卖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说,他就不会那么偏激!他至少不会针对明恪!”

娄梨和醒来的这些日子里,沉静在回忆中,催眠伪造的记忆渐渐消散,真实的逐渐清晰。她的脑海里仿佛每天都是冰火两重天,过去和现在的感情交织缠绕,逐渐锻造出一个新的灵魂。

这几天里,娄梨和的脑海中就像有一根针,将当年忽略的事情像穿珠一样,慢慢连起。娄永死后她大受打击,将所有的罪孽都怪到自己身上,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娄孝铭要突然对明恪动手,自己已经说要放弃离开,为什么他还是不满足,若是他服药过度抑郁发作可是他为什么特地要伤害明恪。这几天,她终于明白,还能为什么?因为他深深地憎恶自己,娄孝铭对自己的厌恶比她以为的还要深刻。一开始是娄永斩断了他的爱情,往后的日子里他便折磨自己---娄永的女儿---作为惩罚,可是后来当他们在泽宁偶遇李筱蝶。娄孝铭开始蠢蠢欲动,开始想要得到这个曾经错过的女人。那时李筱蝶单身多年,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但是这个近在眼前的愿望又被自己打破,所以他迁怒明恪以惩罚自己。娄孝铭怯懦,所以他只会欺辱弱者,同时他又卑劣,他很懂得恨一个人的时候单单只是折磨本人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折磨那个人最在乎的人才行。

明惜在一旁,虽不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得知了自己的弟弟并非失足而是他杀的真相。

“娄梨和,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娄梨和看向明惜,仿佛在他的脸上找到了明恪的影子,最终只有一句话:“我很抱歉···”

抱歉?抱歉什么?是抱歉伤害了明恪,还是抱歉隐瞒了真相···

在D国这么多年,她没有一次说过这些,这让明惜五内俱焚,“你是承认,明恪是被你父亲杀死的,是么?”

娄梨和的头慢慢垂下。

明惜扳着娄梨和的双肩,强迫娄梨和看向自己,“你说话!”

娄梨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旁的胡母茫然不知所措,谷雨却明白:娄梨和恢复记忆了···

病房里寂静良久,最终被娄梨和的一个“是”所打破。

明惜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那你当年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娄梨和的脸色刚刚还只是苍白,现在却迅速地灰败下去,

“对不起···”

现在好像除了对不起,她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明惜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不忍,扭头看到一旁的谷雨,“你是帮凶?”

谷雨哪里敢承认:“不是我!”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有人亲眼看到明恪遇到你时指了指渡口,问你我在不在那里,你点头了!可是你明明知道当时我是被娄孝铭软禁起来!别人不知道但是你是知道的!”娄梨和哑着嗓子,视线如千斤重落在胡母的身上,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我把你们一个个当成朋友,当成家人,掏心掏肺地相信,却白白害了我的明恪···”

明惜无法接受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宽恕的意外其实别有真相,他抓着娄梨和的手不断用力几乎要掰断娄梨和的肩,可娄梨和仿佛感觉不到痛苦。

忽然谷雨冷笑一声:“娄梨和,你装什么清高,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当初不告诉警察?还不是怕你杀了你父亲的事情被查出来!”

“谷雨!”脸色比纸还要难看的胡母伸手想要制止却被谷雨忽略。

谷雨冷笑对娄梨和道:“怎么,你以为没人知道吗?你父亲本不是自杀,他亲口告诉我,你和为了能够和明恪双宿双飞,让他服用过量的药物。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精神失常,他最后选择自杀跟你脱不了干系!不!其实是你谋杀了他!”

“你信口雌黄!”娄梨和怒吼,“我没有!”

“不承认?这可是你父亲亲口告诉我的,他的好女儿要杀他,每天骗他吃大剂量的‘维生素片’呢!我有没有说错!”

娄梨和倒退几步,扶着床沿大声否认:“娄孝铭他胡说八道!”

“是么?”谷雨突然冷笑:“当年,你父亲自杀之前曾经拍了一张照片给我,你猜猜是什么?”

说着谷雨翻开手机,递到娄梨和面前:娄梨和向范文月保证,永远照顾娄永···“这纸条的后面写着什么你看清楚了吗?违背誓言则生不如死···”

照片里的纸是语文课本的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是铅笔字,其中“誓”这个字还写成了错别字···最后面印着一个小小的手印···

这的确是她所写,娄梨和并没有否认。

“你母亲早就看出你有病!才会让你写保证书!说不定你母亲的车祸也和你脱不了关系!”

“我没有!”

娄梨和的脑海中浮现那个雨夜,浑身狼狈的的女人,是如何逼迫一个坚持送父亲治病的孩子写下这种笑话一般保证书的。这样的家庭,可不就是笑话吗?

见娄梨和将那手机一把拍开,谷雨冷酷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摆脱不了你的折磨,特地来找我求救啊?他让明恪去渡口是想要告诉明恪你的真面目,还是没有逃过你的迫害!”

“你撒谎!”

“我没有!”

谷雨冷笑道:“自从认识你,你就是个颠倒是非黑白,当面一套背一套的人,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那你倒是自己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删除自己的记忆!难道不是因为想要忘记那些不堪的罪恶吗?现在老天保佑让你想起来,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

好一场罗生门!

双方各执一词,明惜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是他还是按下心中的怒火,松开了娄梨和。

“我会,让人重新调查这件事”

说完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娄梨和:“你让我,很失望。”

“明惜,我···”我不是故意的···娄梨和很想解释,可此时,明惜便离开了病房,不再理会她。

明惜一出门就看到目瞪口呆的季新凉,显然他已经听的一清二楚,明惜本想伸手拍拍这个孩子,却又想到他和娄梨和的关系,便放下了手,“新凉,今天晚上,我会联系直升机,接我爷爷回去。”

季新凉还能说什么,只能默许,“···抱歉···”

“这两个字,不该你来说。”

···

明惜离开后,季新凉在门口停留了一小会儿,这才走进去。

房间里娄梨和虚弱地趴在病床上,半个身子探出来,几乎就要跌落在地。

“梨和!”季新凉一看赶紧上前接住她。

“呵!娄梨和,你可真是幸运,走了一个明恪,又来了个季新凉!这次你打算怎么骗这个人?”

说完,谷雨便扶着胡母离开。

“等等!”娄梨和突然推开季新凉,喘了两口气翻身下床,上前一把拉住胡母瘦弱的手臂,“我问你,刚刚你听到娄孝铭被我骗吃药的事情一点没有意外样子,是不是当年他们已经这么告诉你了!”

谷雨柳眉倒竖:“娄梨和你不要太过分了!”

胡母看了一眼谷雨,却神色讷讷,“梨和,孝铭···”

孝铭?好亲热的名字···

“原来如此,呵,原来如此···”

只是一个名字,娄梨和便听出了胡母对娄孝铭的信赖,当年的选择已然明了。她颓然地松开了胡母。

“你们滚,我不想看到你们。”

就连这样的斥责,娄梨和也显得有气无力,仿佛所有的精神都在刚刚的质问中消耗干净。

其实谷雨说的一点没错,她装什么清高啊···她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娄梨和跌坐床沿,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十年前就是这双手一点点擦干净了娄永的房间,这双手的确沾了血,只不过这双手沾的血不是娄永的,而是明恪的。

明恪是她害死的···

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事实---是她伤害了明恪。

十七岁家破人亡,痛失挚爱···

曾经,娄孝铭总是说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或许娄孝铭撒谎了,她一定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有他们三个才能凑成这么完美的一个家:偏执的母亲,精分的父亲,抑郁的孩子···

季新凉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到娄梨和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倒在床上,那双眼睛里是他不熟悉的黑暗。

“梨和,你怎么了?”季新凉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要伸手触碰都害怕自己会触及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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